和他关系很深,所言绝独孤盛想要明日投降,是以决定今夜偷袭。把所有近卫指挥使抓起来!不过独孤盛有专门提到,会把你送到长安,至于我和吴野还有其它的近卫指挥使。则直接交给李阀处理!”
李天凡听罢,心中又恨又怒。这消息应该属实,此等机密都会泄漏,也可见独孤盛地做法多么不得人心。至于专门把自己送回长安,料想应是独孤峰将他盟友身份告诉了独孤盛知晓。虽然他不杀自己,却要把近卫一网打尽,这般兔死狗烹的做法,真真教人不耻!
吴野喝道:“娘的。独孤盛未免过于心急,咱们刚刚胜了一仗,便迫不及待想把咱们除去,不怕引起兵变么?”
杨庆道:“他是监军,宋老生重伤后兵符便在他手中。尉迟将军只是名义上的代理,事实上关内数千步兵都掌握在他手中。而咱们近卫。今日一战后只剩不到八百来人,且多负伤,疲惫不堪。他尚有五百阀内高手,两厢比较,即便咱们兵变,亦得不到好处。”
吴野沉吟道:“咱们何不联络尉迟将军反偷袭他,以李鸣鸿和尉迟恭将军两人武艺和他们在军中地声望,杀掉独孤盛夺取兵权并不是难事。”
李天凡一直沉默不语地听着二人说话,待听得吴野建议,才缓缓道:“尉迟将军应会与我们合作,若咱们先声夺人,当可把独孤盛杀死,但如此一来,势必让大家和独孤阀结下仇怨。近卫将士大多是长安人,难道不管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了么?”
吴野听罢长叹一声,目光中满是愁苦之意。
杨庆苦笑着看他一眼,对李天凡道:“我也是这般考虑,所以本就不愿把详细情况告与你们知晓。李鸣鸿,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吴野闻言亦期待地看了过来。
李天凡眼中射出决绝目光,盯着二人缓缓道:“收拢人马,咱们杀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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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庆、吴野两人召集下,八百余名近卫悄悄汇合,取了马匹后让马儿口衔枚蹄裹布,隐匿地潜往霍邑后关。他们能够如此放心地召集人马而不用担心泄漏消息,倒也要感谢独孤阀,此次被派来霍邑的俱都是些十分忠诚于隋室地士兵,且战场多日相交,互相也已知根知底,再有杨庆这般细心又交往广泛地人在,所有潜伏的探子直接就被杀死在睡梦中。
经过一日大战,此时霍邑关内已然十分安静,除了巡逻地队伍,所有人都已酣睡。一路有惊无险到了后关,李天凡让近卫们在后关守卫的火把照耀范围以外远处停下,自己和杨庆、吴野上前,准备强行闯关。
城墙下的甬道前歪歪斜斜地立着十来名似乎已经睡着的隋军士卒,听得李天凡三人声响,众人醒觉过来,一个小头领提着火把上前。
李天凡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名头领,暗暗计算着这十来人的位置,同时悄然提聚功力。
“李鸣鸿,你准备把我们制住么?”那名头领在几人马前停下,将头抬起,露出一张几人熟悉地脸,此时他脸上满是促狭的表情,油然说道。
李天凡一惊,本欲即刻出手将此人擒下,待看清他相貌和那绝对没有恶意的表情,不禁诧异低呼道:“尉迟恭!”
这头领却是尉迟恭所扮。
李天凡问道:“你怎地在这里守起门来?”
语气虽然颇有调侃,暗地里同时运起神识将周围仔细探察了一番,确定并没有伏兵,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尉迟恭嘿然道:“有什么诧异的。独孤盛那老小子今日解除了我的兵权,还想劝我投降,我装作答应于他,他竟然还不放心,想将老子软禁起来。却不知老子在霍邑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制服。我猜他对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果然,有心留意下让我现近卫悄悄集合。不知你们要去哪儿。
李天凡跨下马,拥住尉迟恭肩膀笑道:“咱们近卫准备杀回长安,将军可愿与我们并肩作战?”
尉迟恭眼中精芒闪过,沉声道:“李秀宁那娘们正兵困长安,咱们打不过李世民大军,难道还怕她个女流之辈不成?妈的,我尉迟跟你走了,这次定要狠狠挫他李阀锐气,为我霍邑儿郎报仇!”
李天凡含笑点头,旋即想到尉迟恭一走,霍邑那些步兵怎么办?他问道:“尉迟将军,你手下霍邑守卒怎么办?咱们并没有能力带上他们。”
尉迟恭叹道:“便让他们跟着独孤盛投降吧。这里粮草断绝,马匹也不够他们骑乘,若是追随我们,只怕必死无疑。李阀名声还算不错,想来不会为难他们。”
李天凡点头,尉迟恭又道:“这里地守卫是我老部下,没有问题,咱们即刻出城吧!”
说话间那十来名装扮成门卫的尉迟恭亲兵牵来马儿,将城门打开,众人悄然冲出城外。
行了十来里,霍邑已消失不见,李天凡才让众人将马上包裹的消声之物除去,放马向长安狂奔。
关内的冬天,夜深露重,风寒彻骨,天上也是乌黑一片,绝没有人会愿意在这时候赶路。李天凡一队人马却好似蛟龙入海,众人脸上原本压抑的神色一扫而空,情绪激昂而坚定。
不知是谁带头,低沉地歌声在马队中响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吟唱声缓缓回荡,继而直冲天际,似要扫平头顶那些乌云。(,作者,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