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她柔软浓密的秀发轻拂他的脸颊,他贪婪地闻嗅她的淡淡幽香。“天啊,莉缇,”他喃喃道。“我以为永远摆脱不了他们。”
她抬起双臂环抱他,但全身都非常僵硬。他抬起头注视她。她的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她的眼中除了他的映像,还有某种幽深的烦忧。
“你累了。”他放松巨蟒般的拥抱。“今天既漫长又累人。”
“我不累。”她的声音有节奏地震动。“我直接来到这里,头一沾枕就睡着了。”她溜出他的怀抱。“我在一个小时前醒来。我休息了很久,还有很多时间思考。”
“因此没有时间换上比较适合新婚之夜的衣服,”他说。早已跟他绝交的良心痛斥他,但他坚决不予理会。他利用她一时的心软,逼她仓促成婚。没错,他或许寡廉鲜耻,外加放荡淫逸、令人厌恶等等。他的天性就是如此。“没关系,我很乐意帮你解除武装。”他把手伸向最上面一颗纽扣。
“我不准备圆房。”她僵硬地说。
“没问题,”他解开第一颗纽扣。“我会使你做好准备。”
她拍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昂士伍。我们必须谈一谈。”
“莉缇,你知道我们谈不到两分钟就会吵起来,”他说。“今夜别谈了,好不好?”他开始解第二颗纽扣。
她的手冷冰冰地抓住他的。“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成为你的妻子,”她说。“我要声请婚姻无效。”
“你的良心发疯了。”他亲吻她高傲挺直的鼻子。“这只是结婚紧张症。”
“我不是神经质的人。”她的嗓门拔高,声音颤抖起来。“我不会歇斯底里,你不要摆出那副将就包容的态度。我只是恢复了理性。”她停顿一下,绷紧下颚,抬起下巴。“事实是,我不是贵族小姐,连半个都不是。你是昂士伍公爵,你应该娶贵族小姐。那是你对家族应负的责任。”
“我已经娶了你。”他不耐烦地说。“我不要贵族小姐,我不懂得如何跟贵族小姐相处。”他抓住她的肩膀。“希望你不是故作矜持。”
“我们不能上床。”她的脸颊浮起两朵红云。“你不可以和我生儿育女,我不能让你冒那种风险。”
“什么?”
“我的家人。”她挤出这几个字。“你对我的家人一无所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我太激动,先是担心你送命,后来”地抽身后退。“真是荒谬。我想要使你快乐,你那么坚决地要马上结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使你快乐,为什么认为我能使你快乐。”
“使我快乐很容易,莉缇。你只需要脱掉”
“我的母亲从生下我的妹妹后就体弱多病,”她一口气说出来。“十岁时我的母亲过世,我的妹妹在三年后染上肺痨过世。我的父亲是酗酒嗜赌的三流演员,毫无可取之处。”绞着双手,她走向壁炉。“我的血统低劣。你的家族应该得到更好的,你必须考虑他们你代表的家族。”
“谁管我的家族。”他说,但并不激动。她显然心烦意乱,濒临歇斯底里。今天发生的事带给她太过沉重的压力。他向她走去。“得了,莉缇,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竟然比丹恩更要势利。我代表的家族,真是的。自由、平等、博爱小姐怎么了?维护女权小姐怎么了?我的恶龙小姐哪里去了?”
“我不是小姐,”她说。“我只是出身微贱、性情暴躁的小作家。”
“看来你没有心情听从道理,”他说。“我们得用运动比赛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他走开,脱掉外套,拉掉领巾,扯开背心纽扣,脱下背心扔到一旁,踢掉鞋子。
他举起拳头,摆出打斗姿势。她凝视他。
“打我。”他说。“给你三次机会,打不中,就换我试三次。”
“试着打我?”她问,显然大惑不解。
他放下双手。“莉缇,如果我打你,你会被击倒在地不省人事,”他耐心地说。“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动动脑筋。”他再度摆出拳击姿势。“如果你打不中我,我就有三次机会使你倒往床上,因欲望而娇喘。”
她的蓝眸闪出好战的光芒。“可恶,昂士伍,我说的话你连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吗?你可不可以暂时别想你的生殖器官,考虑一下你的未来、你的祖先和你的身分地位呢?”
他摇头。“抱歉,我没那么文明。来吧,莉缇。”他伸出下巴。“你不是很想打碎我的下颚吗?不然我的鼻子怎样?”他指指那里。“想不想打我的鼻子?并不是说你有机会打到,但看你尝试会很有趣。”
她对他怒目而视。
他在原地跳了跳,朝空中挥出右拳,按着挥出左拳。“来吧,怕什么?你在醋坊街说要赏我两个黑眼圈,现在机会来了。或者那只是吹嘘?是不是在我的下颚那么轻敲一下就使你的小手太过疼痛,娇嫩的小花?你是不是在那时学到了教训?”
她的拳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又快又低地直攻他的私处。
他在关键时刻闪到旁边。“那里不行,莉缇。”他咽下惊讶。“想想我们的子女。”
她往后退一步,眯起眼睛,从头到脚端详他,寻找防御的破绽。“你没说不准使诈。”
“我若不准,你根本不会有机会。”他奚落道。
她举起双臂,摆成奇怪的角度,身体开始像准备攻击的响尾蛇一样左右摆动。她的发髻松开,头发披散在肩上。他好想用手指插入那诱人的发丝,但他不能分心。她会的招数太多,出手又极难预测,迅速就更不必说了。
他等待着,准备好面对攻击,暗忖攻击会来自何处,很清楚她在逗弄他,动来动去分散他的注意,等待他的防御出现漏洞。
在她发动攻击的前半秒,他看到她微微往下瞥了一眼。她撩起裙子踢出一脚,但他在同时转身闪到旁边。脚踢未中使她失去平衡,开始往前倒下。他本能地伸手去扶,幸好在她伸出手肘攻击他下体的前一刹那,及时把手缩回来。
“天啊。”他惊呼,并非喘不过气,而是大吃一惊。慢个半秒钟,她那一肘子就会使他尖声哀嚎。
他等待、防备,不敢放松戒备,即使她已经背过身去,嘴里吐出一连串亵渎的言语。
“三次了,莉缇,”他说。“该我了。”
她转身面对他。“如果你不,当你失败时怎么办?”她问。
“你再得到三次机会,然后又该我。直到我们之中的一个获胜,获胜的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
我一定会使你想要我想要的,他在心中补上一句。
她交抱双臂,抬起下巴。“好,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他上下打量她,像她刚才那样的评估她。他开始绕行,她则待在原地不动,只转头让戒慎的视线紧跟着他。他贴近她的背停下。
好一会儿,他都只是站在那里,逼她等待,让紧张的气氛升高。然后他低下头,开启的唇瓣从她的耳朵缓缓移到粉颊。“好柔软。”他喃喃道,手指掠过她的手臂,把它们从她的胸前拉下到身侧。“你的肌肤有如玫瑰花瓣。”
她猛吸一口气。“一次。”她的声音紧绷。
他用脸颊轻轻摩擦她的。“我喜欢你肌肤的味道。”他摊开的手掌几乎没有碰到衣料,轻轻慢慢地向下滑过她的胸前,来到她的纤腰,然后继续往下,轻压她的肚子使她背靠着他,翘臀刚好碰到他的裤襟,裤襟下他的欲望急切地膨胀。
她闭起眼睛,用力吞咽一下。“两次。”
他静止不动,只是用脸颊贴着她的,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他的碰触依然轻柔,只够固定她,使她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他亢奋的男子气概及其热度。
一阵轻颤窜过她的全身。
他继续等待,虽然令他极不舒服,但紧张的气氛也对她造成影响。他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理智与感情交战,抽象的原则与本质极端肉体与感官的事物争取霸权。
她微微扭动,只更加贴近一点点。
他的唇轻掠过她的嘴角。
她轻轻呻吟一声,往后靠在他身上,转头索讨他用来挑逗那个吻。
他继续挑逗她,让他的唇轻轻慢慢地在她丰满柔软的唇上移动。
她的手紧紧覆盖在他的手上。
“三次。”他嘎声说。“现在轮到你。”
“坏蛋,”她嘶声道。“你明知道我打不赢你。”她想要转身面对他,但他不让她移动,只让她的翘臀继续折磨他的下体。
“啊,别那么快,恶龙小姐。”他轻咬她的耳朵,把她搂得更紧。“我不急,这是你的第一次,但那等于看不起你,对不对?你不怕跟我打,我注意到你对于瞄准的地方也不羞怯。体贴用在你身上,等于浪费。”
他用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使她靠在身上,另一只手解开长串的纽扣。
他把衣服拉下到她的腰际。袖子卡在手肘,困住她的手臂。
柔细白嫩的肌肤在衬裙和紧身褡边缘引诱他。他匆匆吻遍她耳后、颈背和肩膀的芳香肌肤。她颤抖。
他解开系带和钩子,把她的手臂从袖子里解放出来,把衣服往下拉过她的臀部。衣服滑到地板上,凌乱地堆在她的脚边。他用手肘轻推她,要她跨出衣服堆,接着马上动手去解紧身褡的系带。硬邦邦的紧身褡终于解开,往下垂到臀部。他拉开它扔到旁边。
他把她抱起来走向床铺。他松手把她扔在床垫上。她低声咒骂,但还来不及爬起来攻击已被压在身下。他把手指伸进她的秀发里撑住她的头,激烈地亲吻她的唇。
一如往常,她挣扎片刻就屈服了,因为现在她应该了解她非屈服不可。
“不准声请婚姻无效。”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时说。“不准有别人,永远不准。所以断了那个念头吧。”
“傻瓜。”她沙哑地说,抓住他的衬衫前襟把他拉回来。她展开报复,火热的红唇在他唇上肆虐,邪恶的舌头在他口中撩拨。
他抱着她翻身仰卧,唇舌饥渴地依附着她的,双腿陷入她的衬裙里。
他掀起质地轻薄的衬裙,手指沿着长袜往上游移,碰触到她柔滑的大腿时忍不住呻吟。袜带上方几寸只有温暖柔嫩的肌肤曲线撩人地直达她的小肮。
她一丝不挂的小肮。
“天啊。”他粗嘎地低语。“你的衬裤呢,小騒货?”
“收拾行李时忘了放进去。”她窒息似地说。
“忘了。”那是他发音清晰的最后一个字眼,也是最后一个清楚的思绪。
他低吼一声翻身压住她,他只花了几秒就扯掉身上剩余的衣物,衣物落地前,他已经在解她的内衣丝带。
领口的系带松开,他拉下内衣。她的肌肤雪白如月光,柔软无比,曲线诱人。他的手滑过她雪白的酥胸,拇指拨弄着在他碰触前已然挺立的粉红乳头。
轻喊一声,她弓起身体,把手伸向他的肩膀。他低头把一颗粉红的乳头含进嘴里吸吮,她用手指缠住他的头发,嘴里发出情不自禁的轻喊,销魂的声音使他心跳加速、血脉賁张。
他抚摩她的肚子,感觉到它在他的碰触下绷紧。但衬裙的布料使他的皮肤发痒。他不耐烦地扯掉它扔到一旁。他停下来欣赏他匀称健美的亚马逊女战士,然后让他的手指和唇舌大胆地抚摩和品尝,陶醉在她热情回应的抚摩和惊喜的轻声叫喊里。
她是上天专为他创造和许配给他的恶龙小姐。当他的手指溜进她两腿之间的密林时,他察觉到她微微退缩,发现她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
他热情的恶龙已经湿了,他在那私密地带的第一下轻柔爱抚就使她扭动起来。
随他摆布,任他控制,终于。
他想要等待时机,先带给她狂喜的欢愉再满足自己。他忍不住想要使她失去自制。他曾向自己承诺要使她恳求,现在他更有理由那样做,因为她害他今天吃足了苦头。
她迅速热情的反应使那些承诺和希望全部化为乌有。
他的男性自尊敌不过如地狱之火在体内延烧的欲望。
他抚摩她,分开她,把自己推送进她体内她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