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好时机,利用舆论将绯闻弄假成真。”
“我不要。”她心一窒,极力反对。
“小月,机会错失就不会回来,你想暗恋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要到他有女友、甚至结婚你才来后悔?”他如墨的黑眸深幽的盯着她,压抑着自己如潮翻腾的情绪,只想成全她的爱情。
她唇瓣紧抿,放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他的每一句都像根刺刺进她心里,令她痛不欲生。
“小月?”
“哥,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拜托你不要再提起天哥,这和他无开。”
她竭力撇清两人的关系,但看在朱晴阳的眼中,却是保护退让的举措。
他沉默半响,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答应我,你不会对他做任何的暗示或明示?”她明亮的圆眸有着倦意,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说明她身体的疲累。
“我答应你,我不会插手你和他的事。”望着她眼底的困倦,他忍不住抬手轻抚她眼睑下方的阴影,皱眉道:“你最近没有睡好吗?”
他温柔的抚触让她的心猛地一撞,连忙低下头“第一次上杂志,所以有些不习惯,因此睡得不太好。”
“那些狗仔一定会查出你租赁的地方,在新闻退烧前,你还是回家来住。”
“回家会影响到你。”她不想让他也成为狗仔跟监的目标。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安全。”有那些狗仔跟着,很容易就会暴露她的行踪;尤其刚才打发一个何伟明,他不希望有第二个何伟明出现。
“还好爸妈出国旅行了,否则他们一定会担心的。”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一旦她回家,二楼就只有她和他,那种距离让她脆弱的心更加害怕。
“你先到公司的套房睡一下,下班后我们一起回家。”他直接做了决定。
她瞅着他无奈的笑,对上他执意的目光,只能点头顺从。
朱晴阳由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存在,霎时竟有种错觉,仿佛自她的眼中看到了迥异于亲情的感情,令他激扬的情感几乎溃堤。
但下一秒,她移开视线,开了车门下车,解除了车内令人窒息的紧绷气氛。
他的心强烈鼓动着,深切却又无法满足的感情,竟教他不自觉地产生幻觉,期望她对自己会有不同的感情。
忍不住的,他逸出一抹苦笑,深吸口气,再度压回胸中那股想紧紧拥抱她的冲动,重新回到哥哥的位置。
调整好心情,他缓缓的下车走近她,给了她一个兄长式的温暖笑容。“走吧,从现在到下班,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朱月回他一记笑容,伸手揽住他的臂膀。“我真的困了,我们走吧。”
正如朱晴阳所言,一、两个星期后,因为一则男明星劈腿两名女星的丑闻,将她自狗仔跟监的名单上往后挪,谁教她深居不出,而冷豫天至国外拍戏,两人之间没有见面的迹象。所以守在她家门外的狗仔车队,由原先的好几辆减少成两辆;过了几天,甚至全部撤走,去追踪更新的绯闻。
朱月虽不想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但这时候,也忍不住为自己的解脱感到高兴,也许她即将可以回到自己租赁的小窝,远离魔鬼的诱惑。
回到家里的这段日子,只能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一墙之隔,有着自己恋慕的男人;在经过独居的寂寞与累积的思念后,这咫尺的距离,更令她痛苦难耐。
包可怕的是,她真的感受到两人之间那种如绷弦的紧张感。每次一想到这些细微的改变,可能是因为她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才会让他察觉时,她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如果被他发现她爱的是他,他会不会从此远离她,让她再也无法接近他?
床边的时钟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看向钟上的时间,已近午夜,可是他还没有回来。
他是加班吗?是一个人加班,还是和苏心禾一起?
或者只是和苏心禾约会呢?
他今天会回来吧?还是会到苏心禾的住处呢?
她始终无法入眠,脑中净想着这些问题,而每个画面都有苏心禾。
“啊”受不了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的景象,朱月大叫的坐起身。
忽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而她房间的分机也跟着响起。
她瞪著作响的电话,心想该不会是哥哥打回来说不回家的电话吧?
若不是怕吵醒福姨,她也不想接这通电话。
“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浅浅的抽气声。
朱月忍不住皱起眉,再次开口问:“喂,找谁?”
话筒里仍是呼吸声,仔细一听还夹杂着啜泣声。
她的心里一阵发毛,难不成是恶作剧电话?
“喂!讲话啊!再不开口我要挂电话了!”
还是等不到回应,朱月立即用力挂上电话。
一分钟后,电话再度响起,她抓起电话不客气的骂:“你到底是谁?再打这种无声电话,我就要报警了!”
(对、对不起)好一会儿,一道细微的女声传了过来。
“你是谁?”
(我对不起)
女人不断的道歉,引起朱月的好奇心。“你是不是打错电话?”
(我小、小月)
她直呼自己的名字,让朱月一颗心咚的下沉。“你到底是谁?”
(你你不要紧张,我只是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没有恶意。)
“为什么你想听我的声音?我认识你吗?”莫名的,朱月的心飞快的跳动。
又是一阵沉默。
“说话啊!我认识你吗?你是谁?”她握紧话筒,声音因为恐惧而上扬。
(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呜呜呜)
女人低切的哭泣声,让朱月的脑中忽地一片空白。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对不起?你到底是谁?”
(我我丈夫不该向朱先生要钱,我不是故意要泄露这个秘密的,我真的对不起你)女人抽抽噎噎的,没头没脑的自说自话。
闻言,朱月的背脊却开始发冷,一个不好的预感朝她袭来。
她说的朱先生是指哥哥吗?谁向他要钱?为什么要钱?
那个女人口中的秘密,是指她吗?
她到底是谁?难道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打错电话了!”她用力挂上电话,浑身颤抖的跌坐在床上。
朱晴阳刚上楼,正经过朱月的房间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听到她恐惧又急促的说话声,让他不禁停下脚步竖耳凝听;直到房间内不再传来说话声,他才举手敲门。
乍起的敲门声,吓得惊魂未定的朱月由床上跳了起来,呼吸急促的瞪着门板;直到朱晴阳的声音响起,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那个女人不可能出现在家里的。
她深吸口气,平抚紧张的情绪后,才打开电灯,走过去开门。
“哥,你回来了。”她强挤出笑容。“你今天是和心禾姐约会吗?”
“我只是和客户吃饭。”他的视线梭巡着她的房间,确定只有她一个人。“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没、没有啊,我没有说话啊!”她心虚的移开眼神。
朱晴阳伸手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沉下脸道:“你说谎,你想瞒我什么?”她的脸色这么苍白,眼中满含惊恐,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我刚才真的在睡觉,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要瞒你。”她努力挤出笑容。
“小月”他瞇起眼,神情难得的严肃看她。
他还没有说完,电话倏地又响起。
朱月倒抽口气,用力转头瞪着电话,正想奔过去切断电话,却被他抓住手臂,动弹不得。
“哥,你让我接电话啊。”她死命的瞪着电话。
“你不要动,我来接。”他将她压坐在椅上,然后疾步走向电话。
“不”朱月由椅子上跳起来,搂着他的腰不让他接电话,但她的力量微弱得无法阻止他。
朱晴阳接起电话,尚未开口就听到对方焦急的开口说话。
(小月,拜托你不要挂,我只是想要向你道歉,我不该不该让那个混蛋利用你敛财)
朱晴阳听到对方的话,随即浑身一僵;他一边听着电话那端不停的解释道歉,视线缓缓的下移,与朱月惊慌失措的眼神相接,心痛她的无助。
那对该死的夫妻,一个要钱,另一个却不知轻重的打电话来道歉!
“你知道多少?”他望着朱月,轻声的问。
话筒另一端先是传来抽气声,接着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即挂断。
朱月的双手像被烫到似的反射性放开他的腰,退了好几步。
“小月,你知道多少?”他的血液仿佛凝结般,沉重得无法流动。
她咬着唇,视线忽地迷蒙。“全部。”
他的心狠狠一揪,房内的空气好像凝滞不动,他困难的出声问:“你、你不要听信那个女人胡说,一切都是她瞎掰的。”
她缓缓的抬头,忧伤的问:“她的丈夫向你要钱,也是骗人的吗?”
“对,根本没有这回事。”她迷茫的表情,让他急忙否认。
“哥哥”幽叹一声,她轻声道:“你何苦瞒我?我知道你给他钱,是因为他威胁你要公开我的身世吧。”
没想到自己隐藏十多年的秘密,会因为这通电话而泄露。
“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给任何人钱,你也没有什么身世可以公开。”朱晴阳握住她的手,惊觉她双手的冰冷。
“我不是胡思乱想。”朱月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早就知道自己是养女,只是不想说出来让爸妈担心。哥,你不要告诉爸妈我知道这件事,好吗?”
朱晴阳一震,看着她,思绪一片紊乱。“你早就知道?!怎么会?”
这个秘密他们隐藏得很好,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无意间发现我被丢弃时的信,看着那封信,我什么都明白了。”她故作平静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他倏地收紧手。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朱晴阳这才理解,为什么从她小五到国一这段时间,突然间变得安静,不再缠着他,他还以为她是进入青春期的反抗心理,谁知在那段日子,她是一个人忍受发现自己是弃婴的痛苦。
“你为什么不说?”
这些年,她到底忍受了多少苦楚?在他们面前是否总是强颜欢笑?
“因为我不想让你和爸妈操心,而且我真的很感激能在这个家被疼爱着长大,所以我更不能用我的身世来伤你们的心。”在他面前坦诚,她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但相对的,她的心墙却更薄了。
朱晴阳轻轻地抱住她,心疼她的善良和体贴。“小月,你太傻了。”
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和低哑的安慰,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听着她的哭泣声,朱晴阳只觉得心如刀割。“乖,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我都难过了。”
他轻抬起她泪湿的脸,心疼的抚拭她的泪水;而他安慰的声音温柔的震动了她的心弦。
她泪眼迷蒙的怔望着他,忽然,她听到自己心防崩塌的声音。
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太脆弱,无法再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了;如果她将对他的感情宣泄而出,失去的将不只是他对她的疼惜,还有爸妈的关爱
她惊恐的眼色与痛苦的表情,令朱晴阳心惊。“小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即猛力推开他,转身头也不回的逃离。
“小月!”朱晴阳先是一愣,等到回过神追出去为时已晚,她的车子在夜色中呼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