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人的战场上,无人欢呼,也无人追逐绞杀。一天的期限,让南朝的将士见识了他们君王的气度和自信,可也让我方的将士无法言语。战,还是降?
“月华”日旭一声轻唤,拉我入怀“你说我该怎么办?”无力的叹息声后,沉重的靠在我的身上,拉住我紧拽在城楼岩石上的手,瑟瑟发抖,身心俱累。
苻清流没有离开“梁元帅,你回府休息片刻,城南这里有苻某看着。”冷静的语调,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感情“城西有太傅,杨都领守在城北,东边有莫独领。”
“苻大人,你的好意梁某万分感谢。”日旭忽而走到苻清流的身旁,在苻清流的肩膀重重拍了一下“一天的期限,梁某已经没有休息的时间了。”说完扭头看着我,默默地笑着。
一旁是苻清流冰冷的眼神,另一边是日旭温和的眼神,两个人都不想我在这里?“我不走。”坚定地挽住日旭的手臂,摇了摇头“一个人也是一份力量,我决不会拖累你们。”
“好。”日旭拍了拍我的手,送来丝丝温暖“苻大人,内子虽然是一介女流,可也有不凡的见识,更重要的是,梁某刚才答应过她,不再分离。”相视一笑后,眼角瞥见苻清流僵直的脸孔微微透着绛红,尽一拳敲打在厚实的城楼上拂袖而去。每次都看着他清冷的背影,每次带给他的只有伤害,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他总有醒来的一天。”日旭紧紧拦住我,轻声念叨“你的片刻犹豫,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我每次都亲手把刀扎入他的心中,早已经遍体鳞伤了。”投入日旭的怀中,沉沦自己的一切“我们能做的,就是还他父母一身清白,给他一个交待。”如今,一切就在眼前。
日旭推开我,皱眉说道:“几次三番听你这样说,苻清流家里到底蒙受了怎样的不公?这些年来,只知道苻清流有明妃这样一个妹妹,却从不见有提及他的家人。”
“夫君,可有片刻时间听我细数其中曲折?”拉过日旭,避开城楼上的众人“此事牵连极广,波及了你我还有苻清流的父辈,甚至还有皇室。”
日旭的脸色越发暗了下来,拉着我往城楼下走,闷声不语,煞是可怕。
“夫君以为我又要生事?”勉强跟上日旭的步子,可瞧去却好似被紧紧拖着“我的父亲被人射杀了,就在他要逃命的当下。”一个踉跄,撞上停住的日旭,只听得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不知所措的我,连忙抬手替他抹着,不敢伸张,压低的语调难掩我的急躁:“夫君,你别生气,我不说了。我们这就下城楼去布防,一定可以击退南朝的军队。”
“月华,你说的可是真的?”日旭紧拽住我的手颤悠地说道“苻清流已经把灾银的事情全盘告知,可又是谁会在此时此刻射杀你父亲?”我扶着日旭慢慢走下城楼,才发现身后留下的一条长长的带血脚印,心中愕然,可看到日旭固执的眼神,我不忍与他再起争执。
不忍地别过头,却瞧到曲折的楼阶尽头,站着瘦削的苻清流,抬头看着并肩而下的我和日旭,抿着双唇,紧拽着双手,在我们走近的片刻,忽然侧身倚在城墙上,不再看着我们“梁元帅,守城的必须苻某都已按你的吩咐做好了,只是那个流星弹,苻某无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日旭站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无奈地说道:“如今内外交困,有如今的局势,也是苻大人一人支撑的。”日旭到底想说什么?
“苻大人,可否与我们一同回梁府商量?是不是叫上褚太傅?”我无法看到日旭此刻的勉强,擅作主张一次“白松诚此刻被抬在刑部,那个凶手逃入了皇城。”
苻清流抬了抬眉,嘴角勉强拉起一个弧度:“只要梁元帅愿意回府,苻某绝无异议。”难道他知道我此刻的心思,有意与我一同逼迫日旭回府休息?
日旭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推开我的手,朝着城楼下百人的骑兵队走去“就地驻扎,随时待命。”牵着踏雪往城中走去,从未看到过日旭如此的背影,银白色的街道,灰白色的战马旁,带血的黑色铠甲,拖曳在地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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