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争吵,也有永恒不变的诺言
多年以后我每每回味那个动作,还是觉得很神奇,如果那天下午,我没有做这个动作,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会不一样?
然而,这只是如果,其实一切早已注定,我们根本无路可逃。
2000年时网速不好和现在比,而且我在学校用的是201卡拨号,速度慢得让你想自残,屏幕艰难地刷新着,过了老半天才出来第四维的好几篇散文。
第一篇,围城记事,发表于2000年10月15日“新新人类”栏目。
我打开这篇文章,看了起来。
本来我只是想瞅两眼,稍微有点印象后再随便留个言什么的,可这随便一看不要紧,我立即被里面的文字疯狂吸引住了,然后一口气看完全篇,看到最后一个字还意犹未尽。
我疯了,这是人写的吗?哦!不,这是一个高二学生写的吗?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篇文章呀?是的,该怎么形容当时我的感觉呢?第一感觉,是写的太搞笑了,看完后我大笑着躺在床上拼命抽筋,可抽着抽着,心中突然又难受了起来,一股潜伏在我内心深处许久的悲伤强烈暗涌着,围城记事犹如一把钥匙,开启了我悲伤的闸门,让我难受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想起了我苦闷的高中生活。
是的,这个第四维用轻松、幽默的语言把高中阶段的苦闷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急不可耐地打开他的其他几篇文章:七月里的左右手、六个梦、我们都是好孩子
所有的文章都一样——文字幽默、隽永,笔调忧伤,青春的小快乐和大苦闷被完美融合在他的文字中。让你看的时候想笑,看过之后想哭。
我清楚记得,那是11月中旬的一个黄昏,天气开始寒冷起来,天气似乎总是阴霾,大块大块的积雨云在空中恣意漂浮着,几只羸弱的鸟儿斜斜从空中掠过,留下说不出的孤独,操场上有不少男孩子正光着膀子在踢球,操场一角有对恋人正在静静牵手世界好安静好安静,我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贪婪看着这些文字,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忧伤无比。
同宿舍的石涛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摸我的脑袋问:“哥哥,生病了吧?”
“没呀。”
“没病你干吗哭哭笑笑的,神经。”石涛白了我一眼,转身拿起饭盒,去食堂打饭了。
我没去吃饭,而是一口气看完第四维在“榕树下”发表的所有文章,然后每篇都认真回帖,做好这些事已是晚上9点。
关上电脑后,我直接上床,我试图把忧伤带到梦里品尝。
有时,忧伤也是一种美。
只可惜,那夜我还是失眠了,主要是兴奋的,我没想到这个把我当成女孩子的男人可以给我那么多复杂的情感体验。
大家看到这里,可千万别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我说了,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爷们,身体和心理都是。我之所以会非常兴奋,甚至兴奋到失眠,只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了找寻多时的那个人了。
是的,彼时,我正在酝酿着一个足够大的“阴谋”第四维的及时出现,解决了我计划中最大的障碍。
我一遍遍回忆着第四维的文字,再次无比确信这个第四维就是我苦寻多日的人。
午夜时分,我终于昏睡了过去,带着兴奋,以及满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