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一堆轮廓模糊地血肉。
她的口中有黢黑的血液喷涌而出,雪白的寒气正顺着耳朵和鼻孔往外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痛苦。
她的肚子里有一颗巨大的心脏,此刻正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魏枫语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看去,发现自己刚才几乎耗费了一半的法力施展的霜花剑剑招“成霜”,正迅速地褪去。
这副身躯就像是一个瘫痪的人,虽然血液仍然在流动,肖雨也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生机依旧存在。可在此刻的肖雨眼中,这个身形巨大的女子就像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给人一种苍凉的悲伤之感。
因为他并不知在帮助肖雨睁开了带有神目力量的内眼之后,她是否还清醒的保留着自己的意志。
他警惕极了,干脆将魏成霜甩到了身后。
这颗心脏就像是徒有一个心脏的名头,却根本无法调动躯体的任何一线生机。
而白净仪正作为装载着这颗心脏的容器,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地哀嚎。
只不过不只是因为经过了什么灾难性的毁灭,她此刻的身形竟严重扭曲,如同一个庞然巨物被硬生生塞进了这座不大的三层圆塔一样的容器里经受折磨。
在二层的阶梯之后,也就是他们所在的上一层的同一个位置,有一个人正蜷缩着身子,目光狠戾地向下盯着。
<div class="contentadv"> 就好像她能够穿透两层之间的隔板,将楼下看得一清二楚。
亦或是……吞掉一些可以让自己冷却下来的东西。
肖雨能够看到女子身上爬行游走的静脉,里面时而有漆黑的妖力如滚烫的岩浆一样冒泡躁动,可却没办法支撑他们在这副身躯里面活络起来。
可是她能够忍受,忍到自己知道这黑塔的来历,也弄清楚魇妖真正的背景。
使他更加难过的是,他也不知道该称上面的那位母亲还是魇妖。
“魏枫语。”
这座塔,就像是一个蜷伏着身形的婀娜女子,能够模棱地看出来其曾经拥有美妙身姿。
满地的白霜如被什么十分炙热东西融化了一半,在他的眼前快速地化成了水,劲儿再变成白气,萦绕在整个廊内。
“我……我在。你,你还好吧?”
肖雨瞪着眼睛,因为眼前突然变换的场景而有些惊呆了,可接下来的一幕也更让她露出了无比惊恐的表情。
周遭的空气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温热起来,这与刚才魏枫语实战剑招的情况正好相反。
魏成霜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哭腔,她抓紧了自己哥哥的衣袖,也不经意再一次配件了他的伤势。
看着肖雨那陌生而令人不安的模样,再琢磨出魏枫语为了帮助自己的师父耗费了过多的妖力,她心中不禁有些绝望之感,不知道三人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去了。
“嘘,别说话!千万不要做出任何过激的动作和言语!”魏枫语迅速捂住了妹妹的嘴,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捂死在掌心里,可见其已经极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