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遁法显出了身形。
“俞兄?”周淳风看俞和忽然止步,有些诧异。
只见俞和一脸慎重的挡在六皇子周淳风身前,破甲剑在他手边显出一道淡淡的虚相。
看俞和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两眼直瞪着大雍开国皇帝的黄玉雕像,他身后的周淳风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死死攥住了手中的那柄法剑,屏息四望。
就在刚才的瞬息之间,俞和的眼神掠过了这雕像的面庞,他分明察觉自那雕像的双目中,游离出了一缕视线,扫过了俞和的身形。可当俞和此时细细再看,却又再找不出任何的异相。
周淳风不敢出声,只是慌乱的到处观望。俞和侧头低声问道:“殿下,这座雕像,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周淳风瞟了一眼那三丈高的先帝雕像道:“自打开国皇帝驾崩,葬在典山帝陵谷之后,这座雕像便有了,除了两眼中嵌了一对东海明珠,可日夜生光之外,从未听过有其他特异之处。我每次来帝陵谷祭拜先祖圣皇,都会见到这座雕像,雕像身后,就是通向帝陵谷的阶梯。”
“啊,对了!”周淳风忽然一拍脑袋“皇城大金殿前,也有跟这完全相同的一座黄玉雕像,具说两座雕像遥遥相望,端坐在大雍龙脉上,以示开国大帝威严不散,镇压大雍王朝之气脉。”
俞和绕着雕像缓缓的走了一圈,摇头不语。
“俞兄,这雕像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俞和摆了摆手“继续走吧。”
周淳风点了点头,带着俞和想雕像背后的阶梯走去。
后面的阶梯便是一路向下行,直转入前面的山谷中,俞和能听见山谷中传来隐约的水声,却又看不见溪流瀑布。
刚下了七八级台阶,俞和猛觉得身后有人冷眼看着自己,背脊一阵发麻,神识中仿佛被根冰冷的铁针轻轻扎了一下。
俞和猛然转身,右手剑诀一引“呛”的一声轻鸣,破甲剑迎风而现,三尺剑芒吞吞吐吐。
可那高大的雕像只是背身坐着,并没有半分变化。风吹过松林,只有一片沙沙声传来。
周淳风有些诧异的看着俞和,可俞和望了半晌,默默收回了法剑,猛甩了甩头。
“可能是方才那场拼斗太过凶险,我神智有些紧张,总会下意识的觉得附近有什么异样。”俞和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殿下莫怪。”
“俞兄谨慎一些,自是好的。”周淳风点点头,俞和这一番古怪的行为,令他也开始疑心生暗鬼,骤觉得周围似乎有些微冷,左近的树林中暗影绰绰,似乎藏着什么鬼物。
沿着汉白玉的阶梯一步一步的朝帝陵谷中走去,前面徐徐一转,便可望见谷中的全貌。
这大雍帝王陵寝,端是择了一处绝好的地势而建。只见九座不高不低的山岭,团团围作一个数十里的小山谷,山岭上尽是青松,四季都是碧绿的,弥散着沁人心脾的松木香气。
更绝妙的,是九座山岭上,全都垂下一道细细的瀑布,九道瀑布在月光的映照下,好似银链一般。山谷zhong yāng偏北处,水流自然聚成一个小小的湖泊。而湖泊的南面,以巨石筑起了十里方圆的高台,高台上有石人石马数百,护卫着高台zhong yāng森严壮丽的宫阙殿宇。
这石台之上是宫殿,石台之下便是陵寝地宫。北方壬癸水位有小湖,南方丙丁火位有开国大帝雕像镇压,西方庚辛金位竖着六只十丈高的四足青铜方鼎,东方甲乙木位则是千柱苍松参天,zhong yāng戊己土为帝王陵墓,这帝陵谷中半天然半人工的,自成一道五行阵势。而那围绕着帝陵谷的九道瀑布,加上流水汇成的小小湖泊,又自构成风水堪舆学中的“九螭争珠”之相。
加上九州龙脉从山谷下穿过,如此绝妙之地,果真是帝王埋骨的不二之选。
“阁下不必躲了,出来讲话吧。”俞和忽然朝前面的树影暗处沉声喝道。
只见一柱二人合抱的古松后面,转出来一个身披银色软甲的男子,借月光一看,这人面貌也就三十多出头,眉眼生得与六皇子周淳风倒有七八分相似,都有对细细的丹凤眼,只是这人眉宇间更多了一分威武,身子也比周淳风要健硕得多。
“承云兄长!”周淳风大呼一声,以手中的法剑,直指这男子“你搞得是什么玄虚,宫中那银镜是怎么回事,母后又怎么了?”
“淳风,这种事情,你非要掺合进来做什么,懵懵懂懂的做你的四皇子,在京都定阳风流倜傥一世,不是很快活么?”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母后被人害了!承云兄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周承云嘿嘿狞笑“很想知道么?那便随我来吧。”
只见他一拧身,竟施展出了道家的神通法术,身形化作一道黑烟,倏地直朝帝陵谷的zhong yāng石台越空飞去。
周淳风看呆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家兄长怎的就学会了这等法术。俞和清啸一声,挥袖卷起周淳风,剑诀一指,身化剑光,直朝周承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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