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鼻间闻着诱人的清香,郭文心荡神移地纠正道:“说算命太俗气、太笼统了,我说的是相、卦还有风水,当然,我最擅长的还是相术。”
徐嘉忆兀自颤抖着双肩直笑“鬼才信你的胡话连篇呢!你才多大年纪,打娘胎学起也不可能会这些深奥神秘的东西”
“你不信便算了,我头一回这么实诚地跟人说话”
“好,我信,我信了总成吧?”徐嘉忆拿起酒杯,挽着郭文的胳膊微微仰头,一口干尽后,抬手慢慢擦去红润双唇上的酒渍,摊开手掌放到郭文面前“那,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便帮我算一算,看看我的将来是个什么样子。”
望着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细手,郭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觉胸口一团熊熊烈火烧了起来,急忙抓起啤酒瓶灌了小半下去,然后如珍宝一样捧着她的手,胡言乱语道:“徐姐,说实话,相面、相手、相骨,说白了,相的还是人心。人力有穷尽而人心却最是难测,所以偶有一言中的、让人如梦惊醒的,也有相差万里、平白无故毁了他人一生的。”
徐嘉忆幽幽地愣着,眼神说不出的忧郁,似乎心里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
郭文话茬一打开,话不知不觉多了起来“在我看来,命运由己莫由天,任何一个人的命运都不是注定的。相由心生,你的心变了,相也会随之改变,命运也会改变你没听明白吧?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简单点说,比如,比如,对,就拿你来说,我今天算你四十上下便可执掌一市之大权,但你因为此言而坐等其成,数年后我再来给你相命,肯定会是另一番结论。”
徐嘉忆若有所思:“相由心生,心变了,命运也就变了”
“所以我有三不喜,其中之一便是胡乱相卦妄断他人的命运。”这是崭新的郭文崭新的三不喜,他抓着徐嘉忆的柔夷,一本正经地问道“徐姐,你信不信我?”
徐嘉忆稍稍迟疑,淡淡笑着点头道:“我信!”
郭文笑了,满口酒气地晃着脑袋,唱歌一样说道:“我看你桃花入颊而中府微暗,唇起朱砂却地库凹漾,嗯,不妙,不妙”
徐嘉忆正聚精会神地聆听,忽然发现郭文说着说着,竟然趴在自己大腿上再也不动了,只得用力将他推醒,轻声问道:“什么不妙呀,你话才说了半句就睡着了。”
丰腴充满弹性的大腿枕着无比舒服,制服长筒裙的质感让郭文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脸蛋左右蹭了蹭,迷迷糊糊地接着道:“徐姐,桃花入颊、唇起朱砂,预示着你很快就会走上桃花运中府和地库出现异常嘛,说明你定然心有不甘迫于无奈再看你官禄宫润泽莹净隐隐现出紫芒恭喜啊,你是要升官了把所有这些迹象联系在一块我感觉你这次去县城十有八九会被哪个领导看上,而你却未必看得上他,所以呢唉,难啊其实相命不难难得是知道命运后,做出选择啊难难”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郭文第二天虽然忘了个七七八八,但替徐嘉忆相了一回命数这事儿却还记得,有些担心自己的一番酒后之言,会给徐嘉忆的将来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显而易见,这回的桃花劫,必然是徐嘉忆仕途上最重要的一个契机,能否抓住,或者说,是否想要抓住,都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转折。
郭文为此而忧虑的时候,却不知徐嘉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只是在去县城的路上,百无聊赖地想起他说的话,无关痛痒地假设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
二十五岁能到副科,跟徐嘉忆让人叹为观止的美貌是分不开的,但若说让她以色相去换取权力,自问还没有那个觉悟。
但就像哥哥徐子墨曾经说过的那样,总待在乡镇不是办法,虚耗了这段青春,等到容颜老去,留给自己的还会有什么?
有时候,选择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