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文拼力赶赴邙山,邙山之上,人影翻腾,喝叱连声,等他到达山腰,这才看清武林无形殿主,昆仑黄衫客,峨嵋上人正在与袁清,由英和披蓑怪人浴血苦战。
武林无形殿主全身是血,已是危险万分。
陆豪文抖地一声厉啸,暴喝道:“住手!”
嘭!山顶之人非但没有住手,武林无形殿主又着了披蓑怪人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形摇摇欲倒。
白英厉叱一声,手中寒光闪烁,显然利刃将出。
陆豪文怒吼道:“住手,住手!”
无人听他的话,他唰地抖出了象牙剑。
白英一震臂,寒光一闪,激射向武林无形殿主,同时厉声道:“九阳老匹夫,你纳命吧!”
这真是到了危在眉睫之际,黄衫客狂吼一声:“看掌!”
一股如诗的掌力罩向白英,袁清从旁一掌挥出。
蓬!两掌一触!
蹬!蹬!蹬!黄衫客连退三步。
自英所发寒光已到,武林无形殿主面门。
这几人的出手都在电光石火,一刹那间的事,峨嵋上人厉叫道:“华兄留神!”
但武林无形殿主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双目一闭,听凭神刀穿胸就戳,正在此刻,一道经天白虹,从峰下射到!
叮当两声轻响,将白英所发神刀打落。
同时,一声凌厉的狂喝,道:“住手,谁要再动,我立刻取他的性命!”
邙山峰顶惨烈战斗之人终于被来人阻止住,峰顶多了一个蓝衣青年,他的脸上一片肃杀肃穆的表情。
似乎因为激动过甚,全身尚在微微的颤抖。
双目煞芒渐渐收敛,低声得几乎微弱的道:“九阳、昆仑、峨嵋三位前辈请站过一旁。”
蓦地,他双目盯住技蓑怪人,道:“你,你该满足了吧!”
白英冰冷的脸上一寒,怒叱道:“陆豪文,你真要插手这件事吗?”
“哼,我是管定了!”
“那你要付出代价?”
“代价?你要什么?”
“你替我滚下峰去!这里没有你陆豪文的事。”
陆豪文不理白英,转头对披蓑怪人道:“你这样作为?真要不以武林为念?”
披蓑怪人猛地厉声道:“陆豪文!我已事先警告过你!”
“是的,你与东渡仙翁都在算计我!”
“我是为你着想!”
“白巩,放你的狗臭屁!从前我陆豪文以为你负屈,东渡仙翁可放,但是现在一切改观!你再动一动,就休怪我陆豪文心狠手辣!”
陆豪文一亮出技蓑怪人的名号,袁清、白英、武林无形殿主等人同时惊啊了一声,尤其白英与袁清转身盯着披蓑怪人!
“你你”她“你”了两句,底下竞接不上去,因为她尚不能确定他真是神刀白巩。
陆豪文冷冷道:“他是你的爹爹,神刀白巩。你什么?”
袁清双目盯住技蓑怪人。
披蓑怪人全身微颤,蓦然一声厉叫道:“陆豪文!至少九阳老匹夫人要断一臂谢罪,否则老夫不甘心!”
“哼!目下武林血劫将起,乾坤教正节节肆虐中原,臼巩!华前辈乃正义之人,肝胆照人!老实告诉你办不到!”
忽地,袁清一声大叫道:“主人”
他底下的话未再说出口,已经泪如雨下!
白英也狂叫一声道:“啊,爹”
她扑向披蓑怪人。
白巩退了一步,喝道:“且慢,这样婆婆妈妈的,是的,东渡仙翁救了老夫,这都是九阳老匹夫所赐!”
陆豪文傲然答道:“笑话!你错了,这是你早年的一个仇家寻仇!”
“住嘴!陆豪文你再插嘴我可不饶你!”
“哼!难道东渡仙翁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你知道乾坤教主大漠老祖是谁?”
“谁?”
“你还记得数十年前在京城捉住的那个独脚大盗?他就是今日的大漠老祖,他为了报当年被擒之仇,毁了你神刀教!天门羽士当年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他也挑厂大门阴阳宫,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啊!啊!”披蓑怪人连退数步。
蓦地一声呵呵大笑之声发自峰侧,东渡仙翁飘身而到,身法奇快无比,陆豪文一见他猛地一声怒吼道:“接剑!”
象牙剑撤出一片白光,罩向了东渡仙翁。
披蓑怪人一声厉喝,道“陆豪文,你敢?”
叭地劈出一掌!
象牙剑演“春雷惊蛰”凌厉无匹,这夺天地造化的剑招,使东渡仙翁惊噫一声,身形一旋,玄奇的身法居然避过一剑。
陆豪文一恍身,闪过白巩一掌,一振剑第一二招“片云流光”又告出手,这剑法真是使人目光撩乱。
东渡仙翁厉声,道:“陆豪文,你!”
脚下一点,平飘起二十丈,险之又险的又避过一剑。
陆豪文又忽地一声朗啸,象牙剑一阵急旋。
“万象归真”幻起了漫天剑气。
他一声狂喝道:“着!”
一声轻哼!凌空洒下了点点鲜血。
剑光一敛,陆豪文已肃然而立,一字一字的冷声,道:“东渡老儿,你说你该不该杀?”东渡仙翁的肩部被划了一剑,他抱着肩,但仍然神情开朗的呵呵道:“该杀该杀!”“你知道我为何划你一剑吗?”
“因为我老人家绊住了你。”
“哼!你说你自有安排,但要非我及时赶到,华前辈岂有命在,你的安排在哪里?分明你也想置华前辈于死地,其心可诛?”
东渡仙翁猛地也面容一肃,道:“真的?”
“否则,我陆豪文斗胆也不敢犯上。”
东渡仙翁蓦地也一个欺身到了神刀白巩之前,劈手便是一掌打出,白英、袁清同时大惊,厉喝道:“住手!”
蓬!
哼!神刀白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喝道:“英儿、袁清,住手!”
他身子一抖,脱卸了蓑衣,摘下了头上的斗蓬,扑在东渡仙翁的脚下,道:“仙翁!白巩知罪了!”
东渡仙翁白眉连耸,道:“你当初是怎样答应我的?”
“想起当年的悲惨,我不能自持?”
“使你当年悲惨的元凶并非华少俊,他也是受人利用!”
这时陆豪文一纵到了武林无形殿主的身边,低声道:“华前辈!晚辈一步到迟,致使前辈受到如此严重之伤?”
武林无形殿主惨笑了笑,并未答话。
昆仑黄衫客早已开口问道:“白巩,你打算如何了呢?”
东渡仙翁接口道:“昔年只是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你们择地调息疗伤吧!”
正在此刻,蓦见峰下两条白影飞奔而来,东渡仙翁一看哼了一声,沉声对众人道:“你们看来的是何人?”
“青城二老!”
白英脱口而出。
陆豪文也哼了一声。
他这种冷冷的哼声,使袁清、白英不得其解。
峨嵋上人已经发话。道:“这两个老东西,这时候才来,前些日子找他们竟是鸿飞冥冥不见踪影,他们到哪里去了?”
陆豪文冷冷道:“去了哪里,上人何不问问他们?”
陆豪文的语气不善,峨嵋上人问道:“这样说来,你是知道他两人的去向了。”
“亦许!”
“何不说出来听听?”
陆豪文又冷笑一声,道:“当今武林八大门派,除昆仑与峨嵋外,尽皆归入乾坤教,青城二老到哪里去了,前辈总该知道了!”
“有这等事?”
“哼!哼!这还是假的不成。”
“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陆豪文蓦然转向武林无形殿主,道:“华前辈,你还记得桐柏豪客吗?”
“当然!”
“这就是他透露的。”
“他人呢!”
陆豪文想了想,道:“死了!”
“死了,怎么好好的会死呢?”
“他死在七星罡气的反震之力上。”
武林无形殿主黯然道:“他人本是豪烈之士,可惜误投匪人,难以自拔。”
这时青城二老已奔玉峰顶的侧边,人未到已高声道:“青城老人赴三月前之约定。”
白巩冷冷道:“你们怎的此刻才来?”
青城二老一看白巩,猛然一惊,道:“真的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纳命来吧!”
青城二老目光一掠全场,看武林无形殿主,昆仑黄衫客,峨嵋上人全身浴血,不禁又惊声道:“三位老兄已经动手了?”
三人理也不理。
他两人目光又一掠陆豪文,第二老人道:“你,你居然又来了!”
陆豪文冷冷哼了一声,也未答话。
两人看看峰顶之人全无人理会,自顾一笑,随即道:“白巩,那桩事怎样了?”
白巩冷笑道:“你们所为何来?”
白巩说着便朝两人一步步欺身而上。
青城二老蓦然对武林无形殿主三人大声道:“难道你们已经解决了?”
白巩冷喝道:“你们管自己吧!接招!”
白巩双掌一错已自攻出一掌。
“且慢。”
青城二老闪身避开了白巩的掌势,转头对武林无形殿主问道:“三位老兄已先自结束了那事吗?”
三人傲然仰视,来个不理不睬。
青城二老怒喝道:“你们算哪回事?怎么不理人?”
峰下蓦地现出了数十人之多,划空传来一声厉啸!
东渡仙翁见了朝青城二老一瞥,道:“我老人家说句话好吗?”
青城二老转头而望,诧道:“你是谁?”
“我老人家东渡已久,难怪两位掌门人不认识了!”
青城二老同时退了一步,啊声道:“东渡仙翁?”
“正是我老人家。”
青城二老两人一丢眼色,又对白巩大声道:“既有东渡仙翁出面,想来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那么少陪了!”
白巩忽然一个欺身,立在青城二老身前五步之处,脸上忽罩杀气,寒声道:“青城掌门人,恐怕两位已经走不脱了!”
陆豪文却在止匕时,忽然发话,道:“让晚辈问问他们!”
白英也接口,道:“三月之前,我就看出这两个老东西卑鄙无耻!”
青城二老已看出情形不对,两人的目光闪了闪,蓦地勃然大怒,道:“你们这些人”
话尚未说完,陆豪文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乾坤教主持待你们不错吧!”
两人面上神色一变,厉声道:“老夫不懂你这毛头小子说什么!”
“不懂吗?你们不是被乾坤教收买了吗?”
青城二老再次扫视了众人一眼,陡地狂喝一声。
同时两人双掌齐出,两道如怒涛般的掌力罩向陆豪文。
陆豪文冷哼一声,挫退了半步,猛然间单掌一圈一划,极尽变化之奇,呼地一掌“半掌通玄”已然施出。
“机非掌法”夺天地造化。
青城二老方感不好,陆豪文的掌力又到。
蓬!一掌击个正着。
哇!青城老二鲜血喷出五尺,人也跄踉狂退。
青城老大厉吼,道:“小子,你好狂妄,老夫与你拼了!”
他身子一短,双掌齐出,显然他已用出了毕生之真力。
陆豪文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你们两人活了这大把年纪尚且为虎作伥,你们丢尽了中原武林的脸,照打!”
陆豪文不避不闪,阴魄玄功也运起了九成,双掌一封。
嘭!陆豪文身子一晃。
青城老大却一声惨叫,一个身被击出了两丈开外,直朝峰下泻去,青城老二带伤的身子一阵战栗,疯狂的朝青城老大跃去,猛伸手想抓住老大的身子,但是一把持空,他一个跄踉,也几乎栽下峰去。
眼看着青城老大接着一声惨叫声,飞泻下峰,就在他快要撞在峰腰的石壁之际,两个锦衣人,其疾似电的射到,双掌一接,居然将青城老大接住,轻轻放在地上,轻喝一声道:“金殿弟子带回去治伤!”
随即有几个铜衫人从峰下跃上,挟着青城老大下峰去了。
两个锦衣人脚下一点,发一声啸,已窜上峰来。
凭两人接住凌空下坠的青城老大身体的那份内力已达惊人的地步,峰顶之上包括东渡仙翁,陆豪文无不惊讶莫名。
同时间峰下数十个金袍人,铜衫人,紫衣人一齐涌上峰来。
青城老二悄悄的退走了。
陆豪文顿时想起了乾坤教的第五号秘令。
乾坤教想在邙山之上一举歼灭中原武林的精萃。
陆豪文立时大声道:“乾坤教人早有准备围攻今日参与邙山事件之人,请诸位留神?”
两个锦袍人一双阴凄凄的目光罩定陆豪文和东渡仙翁两人,其余之人连正眼也不看一眼。
陆豪文正想发话,数十个金、铜、紫衣人由青衣飘飘的老屠领着,早也到了峰顶,四散而立,将东渡仙翁,陆豪文等人围在核心。
一见老屠这杀父仇人,不禁怒火狂炽,双目发红,哈哈狂笑,道:“老屠,你也来了?”
老屠阴沉的脸上抹过一丝奸笑,阴阴答道:“不错,今日特来为你送终!”
“好,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这两位锦衣人大概来头不小吧!不在你北方巡使之下吧!”
“呵呵!陆豪文小于!看你今日往哪里逃?”
陆豪文一惊,猛然转头,只见五湖醉客和南方叫化并肩而立,不知两人何时也到了峰顶。
陆豪文也哈哈长笑一声,道:“原来是五湖醉客与南方叫化两位。”
正在此刻,蓦听昆仑黄衫客与峨嵋上人叫道:“贺老弟!你”他两人话未说完,五湖醉客已一摆手,道:“两位老哥要说的话,老弟全知道了,恕老弟爱莫能助!”
昆仑黄衫客性子刚烈,一声狂喝,道:“贺山川,我们数十年之交,你”“呵呵呵呵老哥!你别动怒,人生若梦,世事若浮云,数十年算得什么?”
气得黄衫客全身直抖。
他咬牙切齿的道:“贺山川,想不到你竟是这等狼心狗肺之人!老夫恨不得将你生撕活裂了!”
说着他便要扑了过去?
五湖醉客冷笑一声,道:“可惜你办不到!何况你已经身受重伤!”
东渡仙翁开口道:“黄衫!你别理他,快就地坐下调息吧!今日是个劫数,能渡过此劫,你就能看着这批狼子野心之人一个个遭到报应。”
黄衫客和峨嵋上人大概已知道今日之严重,强压心中之怒火,席地而坐,而武林无形殿主却早已坐在地上,闭目不动,好像周遭之事对他毫无关系一样。
陆豪文朝白巩、袁清、白英一招手,便横移两步,到了东渡仙翁的身边,悄悄的问道:“今日之局面敌众我寡,看来不太好应付。”
东渡仙翁白眉紧蹙,望着袁清,道:“贵教之人哪里去了?”
袁清脸上一红,道:“死了!”
“死了?怎样死的?”
“他们都是紫殿冥宫之人,老奴发现后,一个个的宰了!”
陆豪文听了虽然心寒,但换了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做!这时白巩忽从白英身上将那口“龙虎金刀令”拿在手上,道:“英儿不可妄动,你跟我同进退!”
袁清神情肃然,紧紧的立在白巩身侧。
一时之间,邙山峰顶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陆豪文拔出象牙剑,道:“既没有更好之御敌方法,我们只好先护着华前辈与两位掌门人再说。”
这是唯一的保全之法,东渡仙翁、陆豪文与白巩、袁清立时各据一方,严密的护着武林无形殿主等正在跌坐调息伤势的三人。
可是陆豪文忽然想起了七杀魔君,问道:“仙翁!七贤何在?”
“白鹤正去召他们来,在他们来到之前,但愿能不出差错。”
两个锦衣人忽然移步上前。
显然乾坤教这第五号秘令是以两个锦衣人为主,但陆豪文就是不知此两人的来历。
他连忙大声,道:“报名!”
两锦衣人仅冷哼一声,未曾说话。
老屠阴阴的道:“陆小子!你不认识!那是我的二师兄,三师兄。”
陆豪文全身一震,道:“乾坤教的近身护法。”
“你怕了吗?”
陆豪文也冷冷一哼,道:“怕,我陆豪文还不知怕为何物。”
“好,百脚之虫,死而不僵,师兄别放过他。”
两锦衣人都是五十开外之人,一脸的阴鸷之像,目光隐泛阴光,他两人以陆豪文为主要的敌手,一步步逼向陆豪文。
陆豪文对强敌环伺,任何一人都是当今一等的高手,哪敢有丝毫的大意,他暗暗的运起了阴魄玄功。
东渡仙翁忽在此刻沉声,道:“你们师父来了没有?”
锦衣人之一轻蔑的道:“你们这几个人还用教主亲自出马吗?”
“我是问你们师父到中原了没有?”
“哼,迟早终要来的。”
五湖醉客也在这时大声发话,道:“留神他们在拖延时刻。”
东渡仙翁呵呵,道:“贺山川,十年来,中原武林受尽你狡计之累,你可敢接我老人家十招?”
五湖醉客咕罗捧起红漆葫芦连饮几大口,也呵呵道:“东渡老儿,昔日你东渡之时,打遍东海三十三个岛屿,所向无敌,赢得东渡之名,但你仍不失为‘有勇无谋的老匹夫’。”
东渡仙翁白眉连耸两耸,他与五湖醉客相隔三丈,忽见他宽施一拂,道:“我老人家不与人斗嘴。”
五湖醉客面容一肃,张口喷出一道酒泉。
波!一声轻响,那道酒泉四散撒射。
五湖醉客脸色一变,猛地一个跄踉退了两步,道:“果然名不虚传,我贺山川不如远甚。”
老屠猛地大声道:“二师兄三师兄还不出手等待何时?”
两个锦衣人双目射出两道寒光,阴冷至极的道:“小子,要你的好看了!”
“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正在此刻忽听东渡仙翁以传音对他道:“豪文,那青衣人便是你杀父仇人是不是?锦衣人如一旦发动攻势,先由我老人家接他们两招,你便以迅雷剑势刺杀仇人,但不可恋战。”
陆豪文暗暗点头。
锦衣人又连上三步,与陆豪文已不及一丈。
陆豪文双目紧盯着两人,但目力的余光却掠向老屠。
老屠手上的折扇合着,也移动身形到了两锦衣人的身后。
东渡仙翁沉声又道:“贺山川,你再接我老人家一掌。”
他从宽袍之中露出了一只如玉般雪嫩的素手,虚飘飘的一掌挥去,看来好似没有一点力气
可是掌风到了中途,猛然像排山倒海般的掌风呼啸骇人,罩向了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大喝一声:“老叫化快躲!”
他与南方叫化同时向左右一横身,避开了东渡仙翁的攻势,脸上尚有惊惧之容。
东波仙翁先声夺人,暂将五湖醉客镇住。
他不禁哈哈狂笑一阵!
但就在他狂笑声中,猛见他身子一旋,陡地大喝,道:“陆豪文,照计而行吧!”
他一个掠身,呼呼呼!撼山栗岳的连劈出三掌,罩向了两个锦衣人,锦衣人怒吼一声发掌硬接。
蓬!蓬!蓬!
掌风四射横溢。
陆豪文把握住这不再的机会,一旋身,鬼魅股转到了两锦衣人的身后,象牙剑猛然一抖“万象归真”机非剑法中的至高剑法已经出手,剑芒打闪。
四外的铜衫客、金衣人、紫衣人大惊狂叫。
五湖醉客,南方叫化厉喝一声,扑向正在跌坐调息的武林无形殿主等三人。
白巩金刀一举,迎广过去。
袁清、自英双手一扬,寒光陡起,射出一把三寸匕首。
哇!一声惨叫划开邙山峰顶的呼喝之声。
青衣人老屠,打了两个踉跄,蓬地栽倒在地!
蹬!蹬!蹬!东渡仙翁被两个锦衣人联手的掌力震得连退三步,但是四外又暴出几声凄然惨叫。
一个铜衫客,三个紫衣人鲜血喷出,胸前插着寒光熠熠的神刀。
五湖醉客与白巩打成一团,难分难解。
陆豪文杀气盈庭,倒提象牙剑一声暴喝,如流星飞渡,飞刺向锦衣人其中的一个。
锦衣人发觉老屠中剑,厉叫一声,呼地朝陆豪文狂劈出一掌,口中都大喝道:“金殿弟子速救人!”
十八金刚中的金袍威猛老者,飞身到了老屠身边,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探了探息脉!
陆豪文运起百年功力,左掌狂封而出。
嘭!他胸中一室,暗暗吃惊,忖道:“好雄猛的掌力。”
但他的真力并未因此消散,右手的象牙剑一震“片云流光”惊虹一现,剑尖已达锦衣人的面门。
锦衣人惊叫一声,一个倒纵,飞退一丈,总算逃过了陆豪文的象牙剑。
不过,另一个锦衣人却因此吃一亏了。
东渡仙翁一看机不可失,一晃身,又连劈三掌!
锦衣人也用出毕生之功力硬封硬接!
嘭!第一掌锦衣人退了两步!
东渡仙翁身子晃了晃。
蓬!第二掌锦衣人一个踉跄连退五步。
东渡仙翁纹风不动。
蓬!第三掌锦衣人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倒退八步。
东渡仙翁一个疾掠,手起掌落,一阵惨叫声过处,四外之铜衫客,紫衣人被劈飞下峰去三人。
他再一掠身退回了原位,呵呵大笑,道:“白巩速回原位!”
白巩猛发一掌,退回原来的位置。
陆豪文提着象牙剑也退回原位。
这些都是刹那间发动,陆豪文等人可谓大获全胜了一场。
这时却听到锦衣人大声问道:“金殿弟子!屠师弟怎样了?”
“肋骨被划断三根,好在未伤及要害。”
锦衣人之一重重嘘了一口大气,转头对陆豪文狞笑连连,道:“姓陆的小子,看来师叔‘大漠总巡’也是被你所杀了!”
“一人作事一人当,不错!”
“哼!哼,你将被碎尸万段!”
“怎样来就怎样接!”
陆豪文等人吃亏在要保护武林无形殿主等人,不能随意而为,乾坤教徒一方就没有这种限制。
五湖醉客贺山川突然目光连闪,随即朝四外之人一招手,道:“每人上前五步!”
众人应声将包围圈缩小起来。
东渡仙翁低声道:“留神他又要施何狡计?”
陆豪文心念一动,暗道:“我就先吓他一吓,先使他丧气,大凡喜出狡计之人,胆气都比较要小,而且自私!”
顿时他冷笑道:“仙翁,五湖醉客的功力能接你几招?”
“十招之内,他必死无疑!”
“太多了,如加上晚辈联手?”
“如在我老人掌力笼罩之下,他接不下你一剑!”
陆豪文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吧!此人不除,乾坤教有若恶虎添翅,前辈先以掌力罩住他,晚辈当除他。”
两人说着目光盯住五湖醉客。
果然五湖醉客感到全身大凛,脚步无形中朝锦衣人这边移动,同时悄悄的对南方叫化,道:“看住陆小子,他那机非剑法只有你能够抵住了他!”
南方叫化一支长剑紧紧的握在手里,点头道:“属下理得!”
陆豪文一听南方叫化对五湖醉客自称属下,忽然无比的怒气袭上心头,他为于非子感到无法忍受的屈辱。
双目一睁,射出两道寒光,大喝道:“南方前辈,你辱没了你的恩师!”
南方叫化双目下垂,未曾答话。
陆豪文又大声道:“南方前辈!于非子怎会教出你这个弟子来的?”
南方叫化蓬头的乱发顿时根根倒竖,怒声道:“我怎么?找老叫化一生以信立人,忠于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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