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来没见过,这回正好试试这东西究竟有多么厉害。
郑远清再次大大咧咧地出来“撒尿”,房顶上的哨兵有些警觉——今晚这尿频的也太多了吧?
“刺棱娃子,这咋一会儿出来仨了?”哨兵探出头问道。
“管你球事?闲的蛋疼!”郑远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骂道,“你几点的班?”
“还有半钟头,一会儿谁的岗?”哨兵也跟着打了个呵欠,这雨地里淋了半宿够他受的。
“俺类岗,一会儿过来接你。”
“别过会儿了,现在穿穿汗衫过来呗?”
“刺棱娃子,想逃懒不是?当心举报你。”郑远清抖了抖裤子,系上腰带骂骂咧咧地向屋里走去。
“刺马二愣子,煞笔!”哨兵狠狠地吐了吐沫却也不敢动弹。
郑远清大大咧咧地走进屋,点燃打火机瞄了一眼,只见屋里面鼾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士兵缩在堂屋、卧室的墙角裹着被子睡得正香。郑远清把迷香放在地上,“咔哒”一声打着了火机点燃了迷香上面的焾,一缕淡淡的青烟冒了出来,无色无味、轻柔和缓。郑远清没经验,以为和点蜡烛似的鼻子离得太近,没曾想还没等到离开就一下子被这缕青烟熏住了,登时感到头有点晕。
我擦!这迷香好大的劲!这还没动手就把自己熏晕了?郑远清暗骂自己的不小心,他想趁着还没晕乎赶紧退出去,却发现双腿在急剧的发软,每挪一次步子就犹如双腿灌铅般艰难,接着他的双腿猛一打晃一屁股坐地上了。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啊!郑远清想扇自己两耳光,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想想杀手用的东西会是慢性的么?难不成就这么栽这儿了?如果自己也被扒光了那么吊着他可没把握能逃出来。郑远清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消失,也许这次真栽了吧?
突然,郑远清感觉左臂上一股清流弥漫了出来,经孔最穴达尺泽穴直至天泉,然后经奇经八脉直冲百汇下至丹田,再贯通涌泉,浑身上下的疲倦和晕迷登时一扫而空,郑远清的精神再次振作起来,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时间他感觉这股无色无味的迷香似乎对他没有作用了。
郑远清摸了摸左臂上的那个“疤痕”,是那支包裹在生物防护服中的翠竹簪子,他脑海中浮现出九歌山鬼那清丽的面容,心中暗暗感激:先生,你又救我一回。
郑远清听着屋内的鼾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弯腰捡起那团迷香直接捏灭火焰放进兜里,然后从桌子上随便拿了身迷彩服上衣穿上,套上宽大的雨衣戴上钢盔拎了条八一杠打着呵欠走了出去。
“煞笔娃子,换班了,看你可怜哥心疼,下来吧。”郑远清伸了个懒腰走到爬房顶用的梯子前对屋顶的哨兵说道,然后冲黑暗中的嫣云打了打手势让她准备动手并且配合一下。
“咦~哥你可好嘞!好着嘞!”房顶上的哨兵一下子喜笑颜开,提起半小时换岗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天知道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神经,睡不着觉了起来这么早。
“刺马二愣子,咋没人换额的班?”嫣云高挑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梯子下面的黑暗中,口里模仿着“牛蛋”的声音。
“你人品不好怨哪个?等着吧,你还有一个多钟头捏!”屋顶的哨兵幸灾乐祸地一边下梯子一边对着大板车上的尸体说道。可是,就在他的头刚刚脱离房檐的遮挡时,他的眼睛瞪大了,黑暗中竟然站着一个高大身影,除了那近两米的身高外,在这漆黑的夜中他什么也看不清,鬼!哨兵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看见鬼了,还离得如此之近!可再一看身后过来换岗的战友和大板车上趴着的战友没什么动静,他明白了,可能就自己能看见鬼——如果遇见了鬼不要吭声,马上离开它不会伤害你,这是农村流传的避鬼方法,哨兵猛地捂住已经张开了的嘴,闭上眼睛飞快地爬下梯子“刺溜”一声钻进了宿舍,很快里面传来一声“扑通”声,剩余的迷香也够麻翻他了。
本来嫣云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准备在他露出头的一瞬间捏碎他的喉骨,但是这哨兵飞快地捂住了嘴瞪着惊恐眼睛飞快地溜了,嫣云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没有追。待哨兵钻进宿舍的时候冲郑远清无奈地摊了摊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