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从宫外带进来?”侯夫人认定了我,哪肯轻易放过。
“侯夫人,侯贵嫔是我入宫之后,才诊出喜脉的。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刻意带着麝香入宫?”
“你……”侯夫人气得不轻,却不肯认输,只是惩口舌之快,“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进宫不择手段,都能下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带点麝香进来又有什么稀奇?”
正说着,达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一个朴素至极的小木盒子,“奴婢在阮娘娘的房里找到了这个。”盒子一打开,香气四溢,里头躺着一块黑不溜秋的毛囊,正是麝香。
连盒子都跟我的身份这么相符,宇文毓栽赃嫁祸得真是有心!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侯夫人、侯龙恩齐齐道,我这算是人赃并获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倘若我真的是我加害娘娘,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把麝香缝在衣服里?亲手送去?明明得手了,还把麝香留在身边,等你们来搜?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干这样的傻事!”此时此刻,我只有对侯夫人晓之以理,“侯将军和夫人心疼、气愤,为娘娘鸣不平,阮陌都十分理解,可阮陌也是受害者,你们若是冲昏了头脑,一味把怒气发在我身上,就只会让那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更加得意!你们,真的心甘吗?”
侯龙恩已经有所意动,可侯夫人却不为所动,“好!你说你被人陷害,那你倒是说说,你被谁陷害?”
这句话问得真是太好了,好到我根本无法回答。我双目炯炯地瞪着宇文毓,无声地笑了。
宇文毓忽而拊掌道:“险些忘了,陌陌你不是会诛心术吗?不如朕将后宫里头的人全部召集齐了,你且看看到底谁是陷害你的人?”
他这句话带着一股微讽,我却毫不客气地领了他的情,“天王金口一开,便是圣旨。那么,阮陌就感谢天王的信任,一定不负所托,找出真凶!”
宇文毓许是没想到我接得这么利索,明显一滞。倒是旁边的徐贵妃觉得不妥,中肯地说道:“天王,此事阮美人嫌疑最大,怎能交给她去查?即便阮美人所言,言之有理,可人赃并获,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够脱罪的。依臣妾之鉴,还是暂时将阮美人交给大司寇,想必大司寇会给天王,给侯将军以及侯贵嫔一个满意的答复。天王,这样处置,你看可好?”
“娘娘想要服众,须得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交给大司寇才行。”我瞥了雁贵嫔一眼,无论如何是铁了心要把她拖下水。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掌刑狱的大司寇会怎么待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历来如此。宇文毓不想我好过,我只有把雁贵嫔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果然,宇文毓轻咳一声,“陌陌刚才的话确实有道理,侯贵嫔滑胎,有嫌疑的何止她们两个。大司寇又是外臣,若非不得已,朕还是希望在后宫之内解决这桩家事。”他像模像样地咨询宇文护道:“大冢宰,朕有意让阮美人查清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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