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候才回味刚才一番举动,才感觉自家有些反应过度,又回想起哥哥在自己咆哮之势下被吓得苍白的一张俊脸,十足委屈可怜,不免反省刚才应该和风细雨让对方“改过之新”才是。
骆二娘这时突然开口,打断了宁静, “如今煤婆说了二户一家,一家是前街口卖鞋子家的小儿,听说为人老实听话,只有一点我有些不愿,便是他家的母亲且是个厉害泼辣的人,怕你嫁过去受委屈。还有一位就在我家田地旁不远的农户,他家与我家且有些相同,都是寡妇带着一双儿女,人口单薄,家有田地百亩,你嫁过去了,便是当家的主母。”
子菱虽是安静地听着,但心中却是乱成一团糟,满脑子想着哥哥的事是说还是不说,至于这二个未来夫君后选人,她却也是没甚主意。
见着女儿多有为难之色,骆二娘只轻声道:“婚姻大事,你且回去再细想一下。”
这天夜里,子菱一直做着噩梦,梦里二位没有五官的男子不断追赶着她,直到子菱跑到一处悬崖处,望着寒风咆哮之下的万丈深渊,子菱被吓得惊醒过来,喘着粗气,坐在床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也不知这是否就算是梦由心生的说话,而那没有五官的二位男子,是缠着哥哥的蔑片,还是自家婚嫁的后选人。
子菱在床上辗转了许久才再次入睡了。
第二日,子菱依然过着如往日同样的生活,早食之时骆家虎三口准点前来拜访趁食,吃完后骆家虎自是走人,而骆子芦更是跑得飞快,要知子菱一直死盯着他的那双恶狠狠眼神,已让骆子芦待在骆家不仅是坐立难安,根本就是背冒寒气。
只骆张氏是却端坐堂上,使唤着四香又是端水又是上果子,一派主人势头地插手欲接管骆家内事。子菱见状是一肚子不爽,但碍于娘亲曾嘱咐暂时忍着,反正秋季之前骆家虎一家必要离开回乡,这才勉强当作未见着骆林氏嚣张态度,回屋针绣。
子菱回了屋才发现原本为赵金珍出嫁时准备的鹅黄色枕套却不翼而飞。
“怎绣好的枕套不见了?”子菱叫来秋香问道。
秋香这会将屋里箱子翻完,果然发现枕套不见了,不免惊道:“今一早大姐且还拿出来做了最后的完善,我记得当时就收在这箱子上,怎不见了?”
“遇鬼了。”子菱这会气极而笑。
夏香也进了屋,见子菱沉着一张脸,忙问过原因之后,不免怀疑道:“莫非又是叔母借走了?”这会时候小牛呀呀地跑了进来,抱住夏香的脚,手里比划了几下。
夏香笑道:“乖,知道大解要洗手了。”话到这里,夏香拍了拍小牛的头道:“小牛倒提醒我了,刚吃饭时叔母不是暂离一刻,后来回来还解释自家有些不舒服,莫非当时她就溜进大姐的屋里了。”
子菱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叔母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些晚辈吧。”
“不能就这么算了。”夏香很是愤愤不平道:“外贼易捉,家贼难防,大姐可不能就这算了便宜她了,这件枕套你与春香姐足花了一月的时间才绣好的。”
子菱嘴角微扬,笑道:“当然不能算了。”又与秋香细说了几句,便去了骆二娘房里,想必这会时候叔母应该赖在娘亲那里,想要再“借”些甚才是。
果然骆张氏如今正在骆二娘屋里唠叨着:“前天,我才收了信,我那亲家想要提前办喜事,可小嫂嫂你不知,我一家二儿一女,只有些薄地,还好大儿子闲时还能做些木工活,全家才勉强能糊口,如今我且整天愁着女儿的嫁妆实在拿不出手,若是这样去了婆家,指不定会被嫌弃。”说到这里骆张氏硬是挤了几点眼泪出来。
骆二娘这会只是笑,却不搭话。骆张氏见着对方不搭自家的话说,自感无趣讪讪道:“不过,还是你家子菱有福,如今家里又钱,她也有闲时,自可慢慢置办嫁妆了。”
“甚嫁妆?”子菱面无表情进了屋,对屋里二位长辈叉手诺礼后便道:“娘亲,如今家里遭贼了。”
“有贼。”骆二娘顿时紧张了起来,但见女儿的眼神直飘在骆张氏身上,她立刻有些明白,紧张自是消散,心中的不乐却渐起。
“不会吧。大白天且还有贼敢上门,煞是有天大的胆。”骆张氏倒是稳得住,坐得正,还笑得出。
子菱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骆张氏,微惊道:“怎才一会功夫,叔母胖了些。”
“呵,刚才水喝多了。”骆林氏的表情有些尴尬。
子菱大囧。
骆二娘这会嗔道:“家里都进了贼,你还有心关心你家叔母胖瘦,真正没个周全。”
子菱正色道:“娘,放心吧。我已叫小厮去报官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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