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青雪主意已决,子菱不用再说,便起身离开去向如夫人表明王青雪为何会同意的原因细说了一遍。待听子菱说到王青雪说到横竖有嫁妆到时且还怕再嫁不了人时,朝云如夫人气得仰倒,嘴里骂道:“甚再嫁,到时她一个寡妇身份且还能再嫁甚好的。”
话虽说得不动听,但朝云也没有再闹下去的意图,她也是想明白了,就算闹掉了这次婚事,但二夫人绝对会心中不爽,想来以后王青雪的亲事再提便是难上加难。
朝云如夫人这会沉默了一下,对子菱道:“你且去告诉二姐,让她不必考虑其他的事,若她真的不愿意去嫁,我且不要这张老脸也要求太君插手她的嫁事。”
子菱很无奈,只想大叫一声:“你们母女两人还真当我是传话筒,没这样淘汰人的事。”心里虽这样想,子菱还是又一次回到王青雪的房里,正见着她手拿着绣了一半的喜服,呆坐在椅上,目光散乱,表情带着些哀伤。
“青雪。”子菱小声叫道。
对方没有反应。
“二姐。”
王青雪终于回过神来,见着子菱又回来,对母亲性子深有了解的她便直言道:“你不必再说甚,我的主意已决,不会再改。”
子菱叹了一口气道:“我不会再说甚,只说一句,外人千般话,不抵女儿叫一声娘。你还是亲自去见如夫人,解开彼此的心结才是。毕竟这世上,没有不体谅母亲的女儿,也没有不原谅女儿的娘。”
王青雪丢下手里的喜服,便站起了身,扭头便走。
“干甚?”子菱无意识脱口而出。
王青雪回过头,是笑非笑道:“我这便去向母亲请求原谅。”
“你还真是现学现买。”子菱无言以对,跟在青雪身后跨出屋门。这时她才发现天色已快要微黑,想来忙这一对母女的事,自己已错过吃食,这会肚子正饿得发慌。
王青雪却突然停了下来,对子菱小声道:“其实我娘过得很辛苦,有时比我们这样做儿女的还苦,可悲的却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却帮不了她,只望这次我出嫁,且能私下帮她一些才是。”
子菱有些不解,这会王青雪见四下无人,贴着子菱的耳朵道:“你可知在我嫡母名下有多少财产是我父亲偷偷转给她的。”
子菱一愣,然后捂了嘴,一脸惊讶的表情。
王青雪道:“有一年我和女使玩做迷藏躲在嫡母佛龛的桌下,正好听着父亲告诉嫡母,城外有几顷田地因主人犯事要贱卖了,父亲就用自己私下攒的钱买下,因依规矩家有父母,儿女不得有私财,所以这些田地父亲自是不可能写在自己的名下,只能挂在嫡母的名下,只对外道是妻财所得的利购得的田。”
子菱听着一笑,心中念道:“其实二爷和四郞还真是父子俩,虽目的不同,但招数还都一样。”
王青雪冷一笑道:“那时我才知母亲再怎努力拼命,永远也比不上端坐在观音像前念佛的嫡娘,可以不用吹灰之力就可得到许多。所以,从那时我就决定...。”
说到此处王青雪且是斩钉截铁,态度坚决,“我要父母之命,煤酌之言,正正经经被人娶进门,绝不当没有地位的妾室。说来我且要感激未来夫君身子有病,不然他家是绝不会看上我的身份。这样算来一得一失却也是命中注定。”
子菱没想到王青雪会推心置腹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由嘟囔一声:“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也不再管王青雪是否与朝云如夫人合好,独自一人回了院关上了门。
门窗上那只被关在鸟笼里会叫“娘子好”的鸟儿远没有买回来时叫得欢了。
鸟儿,你也因感觉寂寞而不快乐,还是因失去自由而不快乐。挑了鸟食放在鸟笼里,子菱自语:“青云,你甚时候才能回来。”
子菱这一天没有绣花,也没有回娘家,吃了几口饭,她躺在床上早早地睡了。
之后还未等子菱回到娘家,关于那一对称骆家拐走女儿的父母就被骆二娘扭送到官府,说他们且故意让自己的女儿假扮成失踪的子梅想要诈取钱财。
之后听说对方被打了十个板子就放走了,再后来骆子芦且不敢再露面。
八月十三日,王青云终于赶回了王家,当时子菱且跟着二夫人向着太君请安,听说王青云刚回来就要向太君请安,她且心中极喜,呆站在一旁。
不一会王青云就快步进了屋,叉手向太君请安,这会太君半躺在塌上,还不知自己这位孙子已是离家半个月,笑道:“怎几日不见,四郞且是变黑了。”
子菱在旁边也是发现青云的肤色变黑了,人也感觉瘦了许多,虽有满腔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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