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告诉了生母,原来如今四爷得了朝中大官的青睐,正有上好的差职等他去做。四老爷道:“这应奉局是个美差,虽官不过六品,但因专门为官家搜求奇花异石用在修建宫中庭院艮岳,虽清闲却是能深得官家重视的职位。”
太姨也是知道当今官家喜爱收集奇石异木,应奉局正是投其所好而建,如今儿子能在其中任职,以他的能力以后封官加爵却是能预料到的。太姨这会已是忘记心中的不悦,忙叫女使去取香,一会她要拜谢苍天,终于让她的儿子如愿以偿。
“你告诉太君了吗?”这时太姨又想来了四夫人之事,心里正犹豫是否将此事告诉儿子,却又恐他生气,坏了大好的心情,只得勉强将这事件暂时憋在心里。
四爷笑道:“我刚已去禀告了父亲和娘亲,因此事赶得急,想来再过几日便要去苏州赴任。”
太姨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岂不是要离家几年?”
四爷安慰道:“娘放心,不过就几年的功夫,到时待我在那里安定下来,且将娘也一同接过去玩耍几天。”
太姨笑得眼眯成缝,“儿,你有心了。”心思一转,她突然问道:“既然你要离家几年,且是多准备些物事带去,以前你若出甚远门,自有你娘子为你打理内院之事,如今她身子才好了一些,正需休养之时,你这一走你院里的事可怎办?”
四爷听了太姨的话,笑道:“其实我是想将娘子和五郞一起带着去上任,毕竟这一去想来至少也是三五年的时间。”
太姨心中不乐,脸上却要装出关心之色,嗔道:“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夫人,但她如今身子一直不见好,这一路奔波如何能吃得消,你休要任性而为。不如先行,待她身子好了再派人接她过去也是使得的。”
太姨见儿子听了自己的话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便趁热打铁道:“如今她才失了腹中的孩子,正是需要静修养身体,而你这一上任必是有许多事需要打理劳累,你也知道她是容不得其他人在她眼前管事的,到时不仅她的身子没有养好,反多添些劳心之事,反而不美。”
四爷苦笑着点头道:“她就是素来要强。娘的话也在理,我就暂不带她上任,还请娘帮我多加照看着她,一切待她的身子好了再做打算。”
待四夫人从四爷口里听说任苏州应奉局管事之职后,她自是心喜无比,却在四爷告诉她到时只带玉凤上任,留她在家中休养身体时气得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四夫人并不知道另一件事,当太姨知道儿子要出远门赴任的当天,就立刻请来牙婆挑选了二位农家女,皆是长相美丽清秀,身子健康结实的清白娘子,准备到时让她们跟着儿子一起赴任,想来四郞娘子就算事后知道也是鞭长莫及。过个一年半载等她们已生下一男半女,到时木已成舟,她还能使出甚花样吗?
如果事情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平息下来倒是简单了,但很快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彻底爆发出来,四爷赴任离家的二天后,就有人跑到官府状告王家草菅人命,害死自己的女儿,请求官府为民做主。
告状之人就是阿姚的寡母,因女儿自从卖入王家之后,她便再未见过女儿的面,而当初王家人污蔑说女儿私下逃走,差点自家还吃了官司。却不料前二日邻村在河里洗衣服却发现河中漂浮着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竟然是女儿阿姚,不仅如此验尸人还在女儿的尸体上发现了许多的伤痕。阿姚的母亲肯家女儿必是被王家虐杀之后抛尸河里,同时道出当年自己还有二位亲女儿是死在王家四院里。
平平常常一家人居然有三个女儿前前后后都是死在王家,这件事很快在京城弄得满城风雨,谣言四起,气得太爷闭门不出,而太君也是病上加病,卧床不起。
因阿姚之前是在子菱院里当差,子菱院里的女使也有被问了话的,还好当时阿姚是活着被带出院的事却是许多人看在眼中,自然也就牵连不到子菱身上。
很快不到十天,官府就查出最后和阿姚见面的是府上的一位小厮,而正是那名小厮和阿姚因私情发生口角之争,对方情急之下误杀了阿姚,然后在尸体上绑石子抛到河里。
那名小厮很快就认罪画押,因二人都属于王家所卖的下人,王家只承担监管下人不严的罪,未伤及一丝皮毛。
而就在王家摆脱嫌疑之后没多久,四夫人是被她娘家人强带回娘家养病,而四院里的茉儿也跟着送走了,只有四爷的妾室兰香一人独守空房。
太姨如今操心为儿子寻一位知书达礼、善解人意、身世清白的女子管理四院之事。
偶尔间她会自言自语道:“既然她能回娘家养病,也就别回我王家,待过几年,看我儿不休了你才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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