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离开了之后那个从方才起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却不知突然从哪个方向窜了出来。一柄寒刃果断出手,在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他一刀毙命。
只见雪白的原野上,那中年男子温热的血液喷洒在白雪之上,不消片刻便被冻成了冰。
那黑衣人抓了一把雪拿来擦拭了带血的匕首,然后才将手伸进那男子胸前的衣料中,将那小纸条给掏了出来。
“长生宫……”
看着那纸上的内容,他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
“呵呵……”沙哑的声音响在辽阔的旷野之上格外的突兀,“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
只见他说完,反手便将那纸条捏成一团扔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尸体之上,然后便使了轻功,头也不回地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而就在他离开了没有多久之后,却又有一青一白两个身影落在了那尸体的跟前。
“是他!他死了!”
狂风吹起那青衣人垂在眼前的发丝,露出一张姑娘家的脸来。
而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不是青画还有谁。
“看来除了我们还有旁人在追踪王妃的踪迹!”
仔细地检查了那死者的情况之后,她身后那白衣男子亦解下了蒙在脸上的布巾,露出一张俊俏的青年男子的脸来。
没错,这回来的二人,正是青画与临风。
自打昨夜陛下在殿上昏迷,官七画被官清颜拽走之后,青画便再也没有见过官七画了。
她的身份只是个小小的侍女,那时陛下昏迷被人抬进了偏殿,以她的身份没有主子带着可是连那偏殿的大门都进不去的。
于是她虽然焦心,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着。
那时的她虽然听人说了自家王妃是去给陛下医治去了,可是具体官七画在偏殿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也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在外头等了官七画一个多时辰,最后等到的竟是睿王妃蓄意谋害陛下被盛怒的昭然帝打入天牢的消息。
她甚至连自家王妃都没有瞧见一眼,官七画就那样被送进了天牢。
青画自责之余,便只能出来找临风想解决的办法。
最后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二人便想着要去天牢中走一趟。就算救不出王妃,至少也要找王妃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等他们今晨终于潜进天牢时,却发现天牢大门敞开,一个白衣人鬼鬼祟祟地背着个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人疑惑,便打算探他一探。
谁知在那路上瞧见了官七画不小心露出来的脸,这才认出那白衣男子身上背着的东西竟然就是他们的王妃。
他们自是想将官七画夺回来的,奈何那人轻功绝世,即便是临风和青画也追他不上。
于是他们便一路远远地跟着那白衣人出了皇宫,追到了这城门之外的旷野上。
谁知道才刚到这,瞧见便是这样一具看样子死了还没有多久的尸体。
“这是什么?”
青画眼细,纤长的手指从那男子尸体一旁的枯草之中捡出来一个被人揉成一团的小纸团。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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