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过那纸团展开,待看清上面的字,临风霎时就变了脸色。“长生宫!”
……
北风呼啸,在那官道之上的马车里,睡了这么久的官七画终究是察觉到了不对,在马车经历了一个簸箕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许是叶述后面还喂她吃了什么东西吧,官七画砸吧砸吧嘴,感受到口腔中散出来的一阵淡淡的清香。
同样的,除了身边的环境便温暖了,官七画也感觉到之前因为受刑而一直萦绕在周身的疼痛亦减轻了不少。
扶着身下柔软的被褥坐起身来,借由着从窗户外照进来的光线,官七画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周围的环境。
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叶述的背上了,看着样子这应该是一辆正在行进中的马车。
等等,马车?
叶述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官七画咬咬牙,双手撑在车臂上将自己虚弱的身子扶起,她艰难地蹭到马车窗户之前,伸出手掀开了那窗户上的帘子。
顿时,没有了帘子的阻隔,外面的风雪迎面便朝着官七画扑来。
官七画躲避不及吃了一嘴的雪,但是同时也令她看清楚了那马车之外的景色。
那是一片旷野,旷野再过去便是京城城外那绵延不绝的远山。
官七画虽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她却知道在京城城内可是没有地方会有这样的景色的。
所以叶述现在,是已经将她带出城了吗?
官七画不知这时候的自己到底是该开心呢,还是该难过。
虽然官七画也不愿意跟叶述走,但是相较于被叶述带走她更害怕的却还是叶述让她继续待在那冰凉阴森的天牢之中。
那种孤寂可怕的滋味,官七画尝试过一遍之后便再也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所以她这一路才会这么配合,任由着叶述这么顺利地将她给带出来。
而现在她也几乎不用问叶述,便能明白叶述现在到底是要带她去何种地方。
叶述是长生宫的人,他一早便告诉了官七画他是来带官七画回长生宫的,所以现在他们应该就是在去往长生宫的路上吧!
官七画还兀自坐在床前发呆,从车厢外面便突然传来了叶述的声音。
“你已经有了伤寒的症状,若是不想早死,就赶紧把窗帘放下来!”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如今正坐在马车外赶车的叶述。
官七画这下真是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透视眼,隔着车帘竟然都晓得她把窗帘给掀了开来。
到底是为了她好,官七画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打算听他的话将窗帘放下。
然这念头还未付诸实现,她不经意间抬头,忽然便透过窗户看见了窗外倒挂着的另外一个人的脸。
“啊!”
猝然被那东西吓了一跳的官七画尖叫一声,猛地扔了手中的窗帘退回了马车之中。
那哪里是一张脸,那只是一张黑色的面具,一张官七画无比熟悉的黑色面具。
官七画哪里能忘得了,她记得她上一次见到与这一模一样的面具就是在那个江湖第一杀手念雪的脸上。现在它又出现,傻子也晓得这肯定就是那个杀手又找上门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