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吴琳赶紧道:“皇上明见!”
陈也俊犹豫了一下,插口道:“皇上还请三思,这盐政的事情刚闹出来,皇上便启用王仁,岂不是叫人心生疑虑?”
皇帝脸上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钧和莫要担忧,王家对朕忠心耿耿,朕必不会负了忠臣!”
陈也俊这才微微放了点心,叩首道:“皇上圣明!”
“罢了,这事你们通政司那边紧着点办,你们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又看了看手里的账册,心中再次发出了一声冷哼。
吴琳和陈也俊告退了,站到外面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抹了把冷汗,而皇帝在里面,沉思了片刻之后,这才起身道:“来人,摆驾垂拱殿!”
皇帝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引得太上皇勃然大怒,直接就同意了皇帝,若是甄家真的动了盐税,不必顾忌,直接处理了。皇帝自然是大喜,虽说真要是将甄家牵扯进去,太上皇肯定又要念旧情,但是皇帝完全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清理一下江南的官场,将义忠郡王的羽翼慢慢斩断,如此一来,即便太上皇再如何偏心,也动摇不了大局了。
第二天早朝,那叫一个热闹,几个御史在那里弹劾江南盐政的种种问题,几乎是指名道姓说甄家伙同那些盐商为谋私利侵吞盐税,实在是国之蛀虫,不杀不足以警示天下了云云。皇帝很是应景地愤怒一把,然后命人将涉案的官员押解进京,交由刑部和大理寺进行审理。
义忠郡王一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点微弱的争辩立马被淹没在唾沫星子里面,最终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皇帝下了谕旨。
要知道,那么多银子,如今送到义忠郡王手里的最多几十万,剩下的大头还在甄家呢,这年头没有什么现金支票、银行转账,这种大额的银钱想要转移多半还是得用现银,甄家估计已经被盯上了,那些钱没什么意外的话,多半会落到皇帝手里被追回,而且,甄家没准也逃不掉被抄家问罪的下场,这让义忠郡王实在淡定不起来。
王仁一个六品的小官并没有上朝的殊荣,因此,这些事情最终还是从陈也俊那里知道的,但是,从陈也俊轻飘飘几句话里面,王仁却嗅出了血淋淋的味道。
来到古代这么多年,王仁并不觉得穿越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不说生活水准问题,而是人们的生命保障问题,王仁已经看过不少原本煊赫的家族,因为种种原因获罪,有的年纪幼小,就得披枷带锁地被押送着奔赴那些苦寒之地充军,服苦役,有的直接就在菜市口被砍下了头颅,王仁第一次瞧见的时候,被那冲天而起的血柱惊得几乎当场吐了出来,做了几天噩梦。而那些女眷更是可怜,原本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沦为官奴,被放在台上发卖,被买去做奴婢还算好的,很多被烟花之地买去,从此便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了。
而这么一次风波之后,站错了队的那些家族,只怕也要重复这样的命运了。王仁心中更添了几分警惕之心,想到自己虽说只是查了一下帐,但是万一义忠郡王一党的人知道了,狗急跳墙,想要报复,只怕自己也要倒霉,想到这里,王仁低声问道:“钧和,我之前查账的事情,有外人知道吗?”
陈也俊也是压低了声音:“子静,你尽管放心,即使是通政司里面,也就只有我与吴大人清楚,绝不会泄露出去!”
王仁松了口气:“那就好!钧和,这件事,咱们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陈也俊轻声道:“子静,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让你陷于险地的!”这般说着,难免生出柔情来,他伸手揽住王仁柔韧的腰肢,亲了亲王仁的耳垂,轻声道:“之前看你那副模样,即便是当初会试出来也没那般心力交瘁,我就想着,之前怎么就遵照了皇上的意思,把你给拦下来了呢!不论如何,以后,我定不会让你再这般辛苦了!”
王仁心中一动,也是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圣意不可违,除非将来咱们都不在朝为官了,否则,哪里能摆脱得了这些事情!”
陈也俊看着王仁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细腻精致的脸,只觉得小腹里面燃起了一把火,他拥着王仁,声音有些发哑:“子静,咱们,咱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那个了吧!”
王仁被这句没有半点铺垫的话弄得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也俊已经迫不及待地扯开了王仁腰间系着的丝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面,在王仁光滑的皮肤上游走着,刺激着王仁身上几处敏感的地带,王仁的下面很快也开始抬头,他有些无力地轻喘着:“别,别在这里,去里间!”
陈也俊迫不及待地半扶半抱地带着王仁进去了,很快,里间响起了忘情的喘息声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