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气闷的急急走出李府。
陈东忙不迭的从后面追上来,带着兴奋的神情问道:“阿乐,你怎么叫李家大老爷做李伯父的?而且他还请你去喝喜酒,这可是很有身份和面子的事呀!”
我一听他这一说,更是郁闷了。喜酒是这么好喝的吗?那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这李老财先给了来了五亩地作贺礼,要是我下次回礼时少了这份量,那就是我不会做人了。下个月初五,现在都快到月底了,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老子哪找几百两银子给他们老李家买贺礼呀?除非到时把这五亩地转让出去,但这样一来肯定把刚搭上线的李家给得罪了。不送是不行的,送的轻了也不行,***,这李老财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让我两头急。不过,现下急也没用,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阿乐,我看李家大老爷真的很看重你呢。居然亲自给你下帖,你不知道,一般的人碰上他们家喜事都是求着他们家要帖的,在十里集谁不希望跟老李家攀上点关系呢?”
陈东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絮叨着,仿佛我这个结拜兄弟攀上李家这棵高枝,他与有荣焉。
“好了,大哥,别尽说这些风凉话。我们还是快点去碗盆巷,买完了丫环回去。”我没好气的自顾自登上了马车。说他傻又不像,说他不傻吧又老是看不清这些人情世故。
“富贵,麻烦去碗盆巷。”我冲前面的车夫陈富贵喊。
“好嘞!公子,小的马上就走。”
陈富贵突然高声的给我回话,声音里还隐然透出一份兴奋劲,这让我不由的有些纳闷,前几次他可都是闷声不响的,这回怎么这么积极起来了?我脑筋一转,转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所在。显然我在李府门前的待遇和这段时间的逗留,让他以为我和李府很有交情,是个上等人,他做为我的临时车夫,当然也倍感荣光。娘的!好像老子跟李府扯上点关系,这身价和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看来以后在这十里集,李家的无形资产可要多多利用才是,也不枉老子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车子一路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时不时传来前头陈富贵卖力的挥鞭呼喝声。
没过多久,前头传来了陈富贵热情的招呼:“公子,碗盆巷到了。”
“大哥,下去吧。”我冲突然变得患得患失的陈东叫了一声,就率先下了车。
陈东好一会儿才跟着下来,我连忙上前拉住他就往巷子里走。我还要赶着回去看厕所的施工进展呢?可不想为他浪费太多时间。
穿过坑坑洼洼的十来米窄道后,眼前豁然开朗,人声鼎沸。抬眼望去,是一个成圆形的空地,很是宽阔,四周的墙角站满了各个待售的男女奴婢,有的成串站在一起身上拴着铁镣,四周有若干带刀的壮汉压阵;有的只是孤单一人或站或立呆在一处;有的则是拖家带口甚至怀抱婴儿的站在一起而四周的买主都像是买新鲜大白菜一样,或驻足挑肥拣瘦、捏脸观齿,或讨价还价,你三我二还真是一派热闹繁华景象。
我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这个奴隶买卖市场,还真是说不出的震撼。人居然真的可以被当作货物随意买卖!?特别是那些买客,他们有男有女,有衣服光鲜的上等人,有粗布麻衣的平民,更甚至有些大人还手牵着一些小孩混杂其中。他们看向那些待售奴婢的眼神中,我丝毫找不到同情或怜悯,有的只是贪婪和占有。
“阿乐,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陈东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在旁轻轻推了我一把。
“哦,进去。”我连忙回过神,拉着他继续向里面走。既然身处这个冷血的时代,我就应该懂得去冷血的对待一些事情。
“站住!”人群中突然一声大喝,接着就是一阵骚动,喝叫怒骂打斗之声响了起来。
人们都做鸟兽散向了四周,我也很及时的随着人流退到了一边。
此时,只见场中七八个人在人影交错的打斗,一方是一个戴着手脚镣铐、披头散发、破布烂衫的男子,看不清年纪长相,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是男奴,而另一方却是个个手拿兵器的壮汉。
那男奴在六七个壮汉的围攻下,却丝毫不逊色,以手中的铁镣做为武器,格挡住对方的厮杀,而且时不时还击一下,在我看来要不是他脚上拴着沉重的脚镣,不好起脚,那些打手肯定被他撂倒一地了。
打斗不过几个回合,从另一边又冲过来五六个手拿兵器的壮汉,看他们的架势显然不是来帮那个男奴的。有了这新来一批打手的助阵,那男奴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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