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奴明显的落了下风,左挡右支,险象环生,不一会儿就在大腿上被人划了一刀。
“小心着下手,别把他弄残了。”一个像是头目的大汉高声叫道。他当然不是为了那男奴考虑,显然是怕弄残了男奴卖不出好价钱。
那男奴受了一刀,突然的怒吼一声,不退反进,奋起余勇窜前一步,一手镣下去,居然砸的其中一人脸面开花,痛叫一声,仰面栽倒,显然受伤不轻。
“妈的!不管了,剁死了这家伙,大不了老子赔钱。”其中一个打手叫道。
“好,大伙儿一起上。”几个打手也纷纷出言附和。
此时那男奴显然已是强弩之末,虽然还站立当场,却也已是摇摇欲坠之势,这些手中带刀的家伙要是若有心杀他,这男奴是死定了。
“住手!”
我一个箭步跑了上去,堪堪在他们五六步前停住。陈东恐我有失,也急忙跟了上来,并一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把上。
“各位好汉住手,请容我谢某人一说。”我对他们拱手道。
“这位公子,我们是荣德商行的护卫,你有话请说。”先前那个发话的头目客气对我
回礼,眼神中却戒备的看向了我身旁的陈东。
“是这样的,我刚刚好想来这里买个劳力回去干活,我瞧这男奴还算凑合,力气蛮大的,我想问一下你们他的价钱,合适的话我就买。”
四周的众人包括我身旁的陈东都个个傻了眼,刚才那男奴的凶悍,可是人人亲眼见到的,这么不要命的主,还想买他回去干活,这不是傻了吗?
“阿乐,你要买劳力也要买个听话的呀——”陈东冲我耳语道。
“大哥,我自有主张。”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那位公子,你说想买场中的那个男奴?”喊话的是场外靠着墙角的一个精瘦老头,山羊胡,老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我有点愕然的看向他,还是场中那位护卫头目给我解了惑“这位公子,那位是我们的李头领,他在这里负责我们商行的各项生意。你过去可以和他细说这男奴之事。”
我听如此,急忙就跑了过去。那些护卫倒也懂得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没再喊打喊杀的要结果那凶悍男奴,分出两人架着那个受伤的护卫去疗伤,其余的人持刀把他围成了一圈。那男奴倒也不是一个傻鸟,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
“李头领对吧?你就给我个实数,便宜的我就买,不合算的我就赶时间找其他男奴去。”我开口就是干净利落的这一句。
“嘿嘿,公子,你刚才的情景也看到了,这男奴我一天只给他吃一个馒头,他居然还有这般的力气,公子,这可是个壮劳力呀!吃的少干的多,一个能当三个成年壮丁来用”
“别废话!干脆点,给我个实数。”我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个奴隶贩子的话“你也看到了,这个男奴可是危险的很,要不是本少爷有把握制服他,也不跟你废这个口舌。”
“是,是,是。这样顽劣的男奴,我几十年来也是很少见的。也只有公子这样器宇轩昂、英明神武的主儿,才能让他屈服。”说到这他见我不耐烦的朝他瞪眼,立马转口道“好,公子是个干脆的人,那你就出个实在价三十两买走他吧。”
我一听,二话不说就扭身欲走。
“哎哟!公子别走,别走,价钱好商量。”这恶心的奴隶贩子果然一把拽住了我。
“十两!我只出十两,要么就买下,要么就拉到。不二价。”我斩钉截铁道。
这李头领一脸肉痛的样子,嘴角抽搐着,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才痛下决心道:“好!十两就十两。”说完他无比利索的从怀中拿出一张卖身契和一把钥匙。
见他如此,我也没多想,从怀中讨出那张五十两宝钞递给他,这奴隶贩子又是无比利索的找了我四个十两重的银锭,一股脑儿的把那张卖身契和钥匙塞到我怀里,然后就冲场中的那些护卫喊道:“放人!”
那些护卫一听,立马就四散了开去,霎时场中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男奴来。
我心底不由暗操了这个李老头十八代的祖宗,他这突然的把人给放了,万一那男奴还要跑路,我和陈东可不一定制的住他。***!明显的是要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