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将花放在背后,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卷发女人,两人都愣一下。那人看一眼周语,又看一眼她手里的花,问:“你找谁?”李季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让她进来,那是我学生。”
女人说一口不分声调的普通话:“哦,你是周语!你好,我是helen,是李季的妻子,”她看着周语手上的花,咧开嘴笑道“你也知道今天我丈夫过生日?”
周语没说话,余光触及餐厅桌面,那里摆着一大捧红玫瑰,艳得刺眼。周语与师母简单打过招呼后,直径走到汤晋跟前,将花往他面前一杵:“给你的。”
那是周语第一次对汤晋说话。那时汤晋正咬着筷子看欧盟联赛,冷不丁一大束鲜花从天而降。他吓了一跳,缩着肩膀问:“你吃错药了?”
周语一脸不耐:“替人送的。”周语长得好看,天生的黛眉红唇,学校里的男生哪个没在背后偷偷议论过。
汤晋耳根发烫,挠秃后脑勺也找不到一句像样的话来应对这样的场面,傻里傻气的接过花,一言不发。周语从书包里取出课本,头也没抬的加一句:“不喜欢就丢垃圾桶。”
平日里再是趾高气昂,汤晋到底也只是个刚到弱冠的少年。无论他如何装模作样的不屑一顾,终究没舍得将花扔了。吃饭时,李季拐弯抹角的教训:“学生还是不要早恋。”
倒是他老婆,那个从小在国外生活的优雅自信的女人,乐呵呵的替孩子们开脱:“你就是守旧,他们这样的年纪,谈恋爱太正常了呀!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李季爱妻,李季和煦的说:“你现在也年轻。”helen开心极了,说:“上帝保佑,你终于学会怎样和女孩子说话了!”
有椅子刮地的声音,然后四周静下来。周语抬头,面对的两人在接吻。她赶紧低头扒饭。汤晋也看到了,自顾夹菜,嘴上漫不经心的说:“外国人就是奔放啊。”
像是解释给周语听。她的尴尬缓解些。补课结束已是晚上八点,李季刚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汤晋一如往常,一马当先往门外冲去。
练田径的就是不一样,眨眼已不见人影。周语背着书包走到电梯口,发现两部电梯同时坏了,李季家住7楼,楼层不高,周语走楼梯。
走到五楼时,声控灯没亮,她再跺了下脚,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周语胆大,但毕竟是女孩,扶着墙一步步往下挪时,小腿有些发颤。这时,右手被人握住,周语下意识叫出声。汤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你别怕,是我!”
周语有些恼怒,推他一把:“专门站这儿吓人,有意思吗?”汤晋答非所问:“其实这花不是给我的吧。”周语“嘁”一声,不予理睬。
汤晋抬手将花扔进旁边垃圾桶。周语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句:“幼稚。”便要下楼,手腕上的力道一紧,她又被拽了回去。那时汤晋十几岁,正是少年轻狂。
黑暗中,啪的一声,汤晋点燃手中的打火机,什么也没说,斜着身子往下走,手中的火光尽量照着她眼前的台阶。
原来他发现这里灯坏了,特地在这儿等她。周语也没多言,默默跟在他身后。那时已是初秋,他仍穿着运动短裤。倾斜的火苗下,她看到一双肌肉结实的小腿。
那天之后,汤晋对周语展开了高调而猛烈的追求,只要不在训练场地,他必定是跟在周语身边,就连上课也赖在周语教室里。
有一次一位知名导演到学校选一位善于游泳的女孩做替身演员,导演一眼选中周语,周语虽然没有表演经验,但身材与容貌都无可挑剔,表现也是可圈可点,颇有灵气。
从那以后,周语时不时能有上大荧幕的机会。心上人有这番成就,汤晋又得意又焦虑,经常前去拍摄现场探班,以男友自居。
对于汤晋的死缠烂打,李季曾义正言辞的批评过,却也拿这么一个热血沸腾的少年没有办法。汤晋依旧我行无素,甚至因为周语的拒绝,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大有越挫越勇的势头。
李季的妻子在国内住了半年,迷上了麻将。她称那136张小方块儿为东方最神奇的排兵布阵。那段时间每当补习结束,helen便会召集四人坐一起打麻将。输的人便喝白开水。
两个学生都是新手,李季爱护周语,helen照顾汤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