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担心女儿无缘无故取消婚约,却又终日郁郁寡欢的宁家夫妇,加上特别来看热闹的宫承闳,见到小俩口又甜甜蜜蜜地相拥而吻,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终于雨过天青了,三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会儿既然已经没事了,他们三老就可以继续为儿孙的婚事忙碌,希望再过不久就可以为孙子、曾孙子再度忙碌宫承闳这位好奇爷爷,心里已经在盘算著要怎样从宫辰弈或宁宁口中探出前因后果。没办法嘛,人老了,总要为自己找些娱乐,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医师也是这么说的。
为自己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后,宫承闳窃笑,多了这个三不五时会出点儿小状况的小孙媳妇,以后他的日子不愁没乐子喽!
xxxxxx宫辰弈健壮的手臂温柔地抱著身著白纱的宁宁走入新房,脸上一直挂著得意的笑容,而他怀中的宁宁嘴角甜蜜娇羞的笑,掩不住喜悦的心情。
今天,终于让他偿了五百年来的夙愿,而今夜则是属于他们这对爱侣独有的。
宫辰弈以宫氏集团经理的身分滥用职权地下令,不许有人闹洞房,否则加班一个月,而老顽童宫承闳也被收买了。宫辰弈答应他,只要今夜不出状况,他就告诉宫承闳他与宁宁的纠缠情事。当然,他故意不小心地露了点儿口风,让宫承闳好奇得心痒痒。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只好乖乖地答应他不闹事,不过只有今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宫辰弈早已安排妥当,对于他的计划,他谁也没透露,包括宁宁。他订了明天中午的机票到塞班岛,他答应过他的小妻子要带她去看鱼、浮潜,而今夜,是属于他俩的旖旎夜晚。
他柔缓地为宁宁拿下发上的头纱与缀饰,让黑绸般柔软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动作轻得怕吓著了他纯真的小新娘,解开纤颈上的小珍珠扣,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在她露出的柔嫩肌肤上印下一个轻吻,酥痒地令宁宁不时一阵轻颤。
“剩下的扣子你自己解开吧。”在宁宁红唇上轻吻了一下,将她抱入浴室,而他则至另一侧的浴室梳洗。
宁宁脸蛋泛红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身上是一袭薄丝睡衣,轻柔冰凉的丝绢合身地包裹她曲线玲珑的身躯,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低胸和大腿侧开的高叉,分外引人遐思──这是何薏萱和季仲凯的好意,难怪他俩在送礼时笑得若有含意。
真是羞死人了!她真的要穿这样出去吗?她没有带其它的睡衣来,总不能裹着浴巾出去呢。
齿牙一咬,好吧!既“穿”之则安之,若宫辰弈流鼻血可不能怪她。
她怯怯地走往被淡黄灯光笼罩的新房,矜持地捂住露出的半片雪白酥胸,低著头走近身前的丈夫。
宫辰弈捧著精心包装的娇艳红玫瑰,深情款款地将之送到宁宁怀中。
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而九十九朵红玫瑰代表的是──天长地久。宫辰弈的情意与用心皆在这束红玫瑰中表露无遗。
宁宁心中真的好感动,宫辰弈总是无时无刻地宠爱她、呵护她,不吝于说出自己的情意,一个女人的幸福,除了找到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之外,又有什么好奢求呢?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她娇嫩的脸庞,宁宁嘴角噙著甜蜜的笑,露出两个梨涡,此刻的她幸福得无法用言语说尽。
“你不喜欢这花儿吗?为什么要落泪?”宫辰弈抬起她小巧洁白的下巴,深深凝视她闪动的眼眸。
宁宁轻轻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她是喜极而泣呀!
依偎在宫辰弈厚实温暖的胸膛中,她圆润的手臂缠上他的颈项,踮起脚尖用吻倾诉自己对他的爱。
一个缠绵的吻奉上一句轻柔欲融的:“我爱你”宁宁怎么也倾诉不尽对宫辰弈的爱。
宫辰弈弯身将宁宁抱起,放在雪白柔软的大床上,轻轻吹拂宁宁身上轻薄的睡衣。
“提醒我要给仲凯加薪。”眼眸发光地笑道。
宁宁娇羞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迎接丈夫的疼惜。
宫辰弈的大手抚过身下凹凸有致的娇躯,轻柔拂开小妻子羞怯的双手,灵活的舌哄诱著她别再害怕迟疑。
今夜起,他将不须再孤枕独眠,不必再压抑自己的激情,身下的可人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是他追寻了五百年的最爱。
宁宁象牙般圆润的手臂缠绕在他结实的颈项间,青葱白皙的玉指穿梭在他浓密的发丝中。今夜她要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与他永世缱绻缠绵。
浪漫的新房中,晃动著两具纠缠的身影和隐约的喘息与呻吟温柔的月光撒在缠绵的爱侣身上和孤独地躺在地毯上的红玫瑰花束上,以五百年前同样的柔情祝福著他们这对有情人。
漫步在台大著名的椰林大道上,宁宁笑得好灿烂,两个小梨涡深深地露出来,告诉人们她的喜悦──她现在是台大外文系的新鲜人了!
宫辰弈宠溺地凝视身旁的小妻子,也感染到她的喜悦与欢欣。
一路上许多社团都虎视眈眈地将目标对准新进校园的新鲜人,盼为社团增添新血轮,吆喝喧哗声不绝于耳,而宁宁这等标致的小美人更受到许多关爱,不少学长们已主动前来“关照”学妹。
“宁宁!”一个长相斯文,有著一口洁白牙齿的大男孩向她跑来,是宁宁高中的学长陈明彦,他兴奋地道:“你真的考上我们学校了?真是有缘,你又成为我的学妹了!”
那笑容灿烂得直逼炫目的太阳,他的美梦成真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有许多机会展开行动。
“是呀,以我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考上台大当你的学妹,学长,你怎可心存怀疑?你对我没信心喔!”
“没有,没有,我对你信心十足。”陈明彦故意惶恐地猛摇双手,惹得宁宁开心地笑了。
“现在你成了我的学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他语带双关地说道。
宫辰弈从这位“学长”出现时,即暗中评估他的分量。他对宁宁的意图十分明显,可惜,宁宁早已是他宫辰弈的老婆。这位学长,你没机会了!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他假装不经意地试探。
陈明彦明显地感受到这名外貌出众,气宇轩昂的男子对宁宁的爱怜,从他凝视宁宁的眼神即可看出,他与宁宁之间不寻常,看来是个强劲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得先搞清楚这名男子是何许人也。
宁宁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汹涌,甜甜地笑道:“不是,辰弈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
“小宁,小宁!”一个高分贝的女声打断她的话。何薏萱跑住宁宁和陈明彦之间,高兴地道:“我们不止同科系,还是同班呢!小宁我们又在一起了。”雀跃地拉著宁宁蹦蹦跳跳。
呼!好险,他不是宁宁的男朋友,可能是宁宁的堂兄或表哥吧?陈明彦暗自庆幸。他可没把握能赢得了这名出色的男子。嘿!不知他是错得十万八千里。
“小宁,你真可怜!念了大学仍逃脱不了薏萱的魔掌。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季仲凯悠闲地随著何薏萱走来,摇头晃脑地为宁宁惋惜悲叹。
“季──仲──凯!”薏萱语气不善地斜睨著季仲凯。
“做啥?”季仲凯嘻皮笑脸地回道,一点也不知大祸临头了。
何薏萱倏地抬起脚往季仲凯脚上重重踏下,赏他一记“万銮猪脚”见他抱脚哀嚎,才满意地拍拍手转向宁宁:“对付疯狗有时得用些较不文明的方法才行。”说罢,她又转移对象。
“嗨!学长,又遇到你了,你挺闲的嘛!”她向陈明彦打声招呼后,不待他回答,立刻又转向宁宁。手伸得长长的,直顶到宁宁的鼻子前,一副讨债嘴脸地道:“拿来!”
“什么东西?我有欠你钱吗?”宁宁故意装迷糊。
“少来了啦!别说你去蜜月旅行后没带礼物回来给我,我是你的死党兼酒肉朋友,你敢忘了我!”说著,何薏萱伸出绿林魔爪往宁宁纤细的脖子掐去。
“哇!救命呀!”宁宁笑着躲到她老公身后,探出头,俏皮地吐吐小舌。“有啦!人家有买礼物给你。放在家里,你等会儿到我们家去拿好了。”
“这还差不多。”何薏萱满意地点点头,收回魔爪。
“喂!仲凯,请你女朋友别在我面前欺负我宝贝老婆好吗?你明知道我看到她被欺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但又不能失了绅士风度欺负女孩子!看样子,我只好转移目标,扣你薪水,再罚你加班来发泄我心中的不满了。”宫辰弈似真似假地警告季仲凯,大手用力拍著季仲凯的肩膀,拍得他龇牙咧嘴。
“老哥,你可不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要去控告你虐待手下雇员。”季仲凯不满地反驳。
“说到这个事嘛,老弟,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假期吧?你怎会在这里游手好闲地乱晃呢?”宫辰弈斜睨著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季仲凯。
季仲凯悠闲自若地道:“嘿!老哥,咱们是半斤八两,我做的事和你的一样,咱们心照不宣。”
“是吗?老弟,我是陪老婆来注册,这是经过我们的董事长,你的顶头上司,我的爷爷批准的,而在这里竟然会看到我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放纵他的女朋友欺负我老婆,你说,我该不该视而不见呢?”
“嘿!嘿!老哥,别这样嘛,最多我自愿无条件加班,ok?”
此时,原凶何薏萱和被害人宁宁两人却事不关己,看戏般地在旁笑看两个大男人斗嘴。
被遗忘在一旁的陈明彦则怀疑他是否该去检查听力?蜜月旅行?老公?老婆?不会吧?他不是宁宁的表哥吗?宁宁才十八岁而己?
他狐疑地问:“小宁,这位不是你表哥吗?”犹豫地想再确定一次答案。
宁宁奇怪地瞥了陈明彦一眼。他怎么跟前世的欧阳介一样?难道她和宫辰弈不像夫妻吗?
“学长,你弄错了。辰弈不是我哥哥,他是我老公,我们三个星期前结婚的。”她郑重地澄清她和宫辰弈的关系,不知道这句话有如青天霹雳地打击陈明彦,少年纯纯的暗恋就此划上休止符。
宫辰弈风度翩翩地与陈明彦握手致意。“幸会,我是宫辰弈,以后宁宁就请你多照顾了。”
他也满恶毒的嘛!情路上不许有三人同行的,言下之意是要他将矛头转向别的女子,别对我宫辰弈的老婆放电。
“小宁,我们走了。”搂著亲爱的老婆,匆忙地向陈明彦道别,他迫不及待地想与他的小宝贝独处。
何薏萱一见情况不对,也拉著季仲凯溜了。
椰林大道上,只见一男生孤单地傻站著,嘴巴还惊讶地张开,眼神是遗憾、惊讶与懊悔不已xxxxxx经过适才那场尴尬后,宁宁决定自己先招了,免得回家后会遭来一顿“狼吻”
“辰弈,刚才那位学长就是上次带我和薏萱去玩,结果让我把你丢在家中的那一位。”她小小声地向老公坦诚。
“我知道。”宫辰弈双眼专注地看着前方来车,保时捷在来往的车潮中穿梭自如。
“你不生气?”
“我都告诉你我不会怪你。怎么又会在事后翻旧帐?”利用等红灯的空档,他侧身捏捏宁宁的小鼻子。“亲爱的老婆,你又开始对你老公没信心了?再这样怀疑你亲爱的老公,小心你的**。”扬起一边浓黑的剑眉,语带威胁地警告他这个仍时常脑筋打结的小妻子,眼睛暗示性地瞥向她的**。
可惜,他精灵的老婆已经不吃他这套。
以前,宁宁是很怕宫辰弈冷下脸来打她**,这使她又痛又难堪,只要宫辰弈稍做威胁,宁宁马上就乖得像只小绵羊,屈服在宫辰弈的“暴政”之下;现在,宁小姐,不,应该是宫太太,早就摸清她老公的底子,十次有九次都只有口头威胁而不身体力行,唯一挨打一次,是行刑者,比受刑者还累。因为打人的时候是很威风,但打完后,宫辰弈就要花双倍的气力和精神来安抚哄慰他泪流不止、-滥成灾的老婆,常在她泪水攻势下,答应了一大堆糊涂帐,只求他亲爱的老婆破涕一笑。唉?教他见不得宁宁流泪受委屈呢,遇到了她,就注定了他这一世将她吃定了。
话虽这么说,却已没见宫辰弈抗议过,他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呢,真是应验了一句俚语:“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宁宁圆润的手臂像藤蔓般缠绕上宫辰弈坚实的颈项,额头与他相抵著娇声问:“老公,你舍得吗?舍得打我这么娇弱怜人的小女子吗?打痛了我,最心疼的是你,何况我这么爱你,爱了五百多年了都不曾淡薄饼,只有与日俱增地更加爱你,你舍得打这么爱你的老婆吗?你舍得吗?”娇柔甜腻的嗓音向宫辰弈撒娇催眠,每说一句就献上红唇轻啄一下她老公。
宫辰弈当然舍不得了,壮硕的手臂搂过娇妻,共享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吻得宁宁娇喘不已,酡红的脸蛋透露出难掩的娇羞。
“亲爱的老婆,我有没有说过我有多爱你?”宫辰弈深情地凝视著宁宁。
宁宁嫣然一笑。“有,可是我不介意你再多说一遍、二遍,甚至千万遍。”她将脸庞缓缓地往她老公移近。“因为,我也好爱、好爱、好爱你。”她主动献上红唇,倾诉她对他永世不变的爱恋旖旎浪漫的情愫荡漾在相拥而吻的人儿之间,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越过五百年的时光岁月而紧紧相守的爱侣,无论时间如何流逝,空间如何转变,他们只愿彼此永生永世厮守在一起。
事后,宫辰弈收到一张罚单,罪名是妨碍交通,阻塞车辆行进。据说,只要宫辰弈带他心爱的老婆宁宁同行,通常都会接到诸如此类的罚单。
唉!没办法,谁教宫辰弈是如此迷恋宠溺他的小妻子,不放心娇滴滴的宁宁一人上下课呢?路上坏人多,像宁宁这样的美人儿,是很容易会被拐跑的,于是他只好每天亲自专车接送,罚单自然也就多了。
罚单这档子事被爱捣蛋的何薏萱取笑了好一阵子,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何薏萱小姐和季仲凯先生也接到了同样的罚单,加入了宫辰弈与宁宁的行列,这才乖乖地三缄其口。
宁宁倒是丝毫不在意、还认真地收藏起所有的罚单。她要留给他们未来的儿子、女儿看,这可是她的老公,他们的老爸辰弈对亲爱的老婆──宁宁“爱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