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下人泡的茶。
春枝只摇头不说话。
“昏过去的话就扔出去,这点小事还要来问我?”他以为春枝是来问这个的。
可春枝还是摇摇头:“她没昏,硬撑着挨完了三十下,然后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阿虎的力道可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想不到她居然硬撑了下来,连春枝都对她暗暗佩服起来。
“哦?”陈一维也讶异地扬高一边眉头,想不到她居然撑得住。
不过她只是个不起眼的洗衣工,并不能引起他太多的注意,挥挥手就想叫他们退下。
春枝却还是杵在那里不肯动。
“什么事?”
“那个这东西怎么办?”春枝迟疑地把肚兜拿了出来。那个洗衣女工临走前,把肚兜硬塞到她的手里,用坚定而执着的眼神望着她,连她都不得不相信这肚兜是大少爷的了。
“你怎么还拿着它?想用来丢我的脸吗?还是打算用它来敲诈我?”陈一维的好心情又消失了,吼声如雷。
春枝害怕得又想哭了,双手捏着肚兜使劲绞动。她真后悔刚才同情那个洗衣工,一时心软又把肚兜拿了过来,气得少爷又要脾气了。
“维儿,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我在外院就听见了。”陈夫人尤氏笑吟吟地从外面走了进去来。
陈一维急忙上前扶住她:“娘,没事,只是一个不长眼的下人!”
“是吗――”话音未落,尤氏的脸色突然大变,冲上前从春枝的手中抢过那件红色的小肚兜,放在手中反复查看,激动地问道:“它怎么在你的手上?”
本来春枝在看见尤氏的时候,就犹如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满怀期待地望着她。谁知道尤氏却用这种表情来问她,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不好容易停止的颤抖又开始了。
完了呀,夫人好像很生气,怎么办才好?得罪少爷,最多是吃点苦头而已,但如果得罪了夫人,少爷肯定会把她剥皮拆骨的。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那个该死的洗衣工,她春枝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春枝,还不快回答夫人?”陈一维非常、非常地不爽。
“哎呀,我找它几天了,想不到是被你捡到了。”尤氏喜滋滋地拿着它前前后后地查看。
“夫人我――呃――”春枝正要回答,却意外地听到尤氏这样的话,整个被雷劈到了。
“春枝,好啊,乖孩子,我果然没看错人。”尤氏开心地拍拍她的小脸,拿着肚兜在大堂内走来走去的。“维儿,你要好好地奖赏她。嗯这样吧,春枝你一会去帐房提二十两,再准你两天假,回去看望一下父母,你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吧?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飞来横财啊!飞来好运啊!天上掉馅过了啊!天上砸钱了啊!
春枝当即乐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想不到情况会这么急转直下,前一刻还以为自己要没命了,想不到现在又得到了这么多好东西。二十两耶--两天假耶――有事还可以直接上报夫人――天啊,她是不是在做梦?她肯定是在做梦!绝对是在做梦!
陈一维眼见得春枝在不停地捏自己的脸,把那张俏生生的小脸捏得红通通的,忍不住干咳两声,把她的心神拉了回来:“春枝,你下去吧!”
“是!”得到特赦还不快闪人?倏一声就不见了春枝的身影。
“娘――”陈一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自己的母亲。
不用问也知道这东西是她的,不过她把这么贴身的东西乱扔,实在是不妥,会让下面的人看笑话的。可眼前的这位是他的母亲大人啊,他要怎么跟她说才好?而且他也不太相信,近年五旬的母亲会喜欢这种艳丽的东西。
“漂亮吧?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它吧?”尤氏一脸莫测地问他。
“嗯!”尤氏在太师椅上坐下,叹了口气才说:“维儿啊,看见它就让我想起了往事,你还记得吗?”
“你的东西我怎么会记得?”陈一维满脸的不自在。
“它是你的东西啊,你怎么会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东西吗?”
“不,不是我的。这肚兜啊,确实是你的!”尤氏很笃定地望着他。
“不可能!是不是我的,我会不清楚吗?”虽然不习惯对着母亲大声说话,但他还是提高了嗓音。
“可它确实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