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怀疑,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朱公子,请你自重!”邹春枝马上挺身挡在方绫地面前,不让朱博弈看到站于她身后的方绫。
朱博弈望了望满脸戒备的邹春枝,突然笑了,朝她抛了个媚眼:“哇姑娘莫不是对在下有意,是以百般阻挠在下与绫儿相会?”他的那口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地折射出刺眼的白光,晃得邹春枝眼花。
“我怎么会”邹春枝当即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她想不到朱博弈的脸皮会这么厚,竟然好意思当面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回答?在这种人面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最后让他越来越得意而已。
一直充当闷葫芦地陈一林终于开口,解了她的困境:“博弈兄,来此所为何事?”
“哎呀,一林兄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不是你请在下来的么?”朱博弈又掏出一张名帖递到陈一林的手中,随后他人晃到方绫的身边,望着方绫直笑。
陈一林一看见那张名帖,脸又黑了,只觉得满天的乌云罩在他的头顶,让他感到难受。
“这这根本不是我让人送去,而是前几日丢失的名帖。而且这上面也根本不是我的字迹,难道朱兄看不出来?”这张名帖又和上次地情况一样。
“我知道!”朱博弈耸耸肩,还是一脸轻松地回答他,紧盯着方绫地桃花眼里笑意更浓了。
“那你为何还要过来?”陈一林开始想要抓狂了,既然朱博弈明知道这不是他的笔迹,为什么还要过来?
朱博弈不赞成地竖起一根食指,伸到陈一林的面前左右晃动:“啧啧啧--既然有人专门送了过来,自然是有好事在等着在下,在下怎么肯轻易放过这等好事?即使没有好事,有热闹可瞧,何乐而不为?”他素来就是个喜欢挑战、爱好凑热闹的人,如果被他认定为有意思的事,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掺上一脚的。
陈一林顿时无语了。
“二少爷!”邹春枝跺着脚叫道:“你跟他废话什么啊,我看啊,分明是他盗了你的名帖,然后以此为借口过来这里。至于那些药,摆明了就是他吩咐人放在饭菜里的,不然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时间快到的时候才来,他就是要等到那药起效果了,才过来过来”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口,俏脸憋得跟个红苹果似的。
邹春枝的话不无道理,所以陈一林和方绫全都死盯着朱博弈,没有说话,可眼神里已经认定了朱博弈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姑娘莫要血口喷人啊,在下吩咐了什么人?向你们下了什么药?然后这事于在下有何好处?”朱博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反问道。
邹春枝不管这里是不是陈府的大门口,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有许多下人在偷听,立即大声地说了出来:“你假借我们三小姐之名,吩咐阿娇在饭菜里下下下春药,想想”要她说出这样的事,实在令人难堪,她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得消失于无声之中。
听了邹春枝的控诉,朱博弈把双手一摊,非常无辜地问道:“阿娇?何许人也?在下应当认识她么?你可有证明?”
“你”邹春枝还想继续说下去,不料一旁默不出声的方绫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邹春枝愕然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方绫,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拉住自己。
方绫缓缓摇头,声音不带起伏地说道:“没证据!”
“对头,还是绫儿姑娘聪明,你们切莫胡乱冤枉好人哦,真以为朱某与你们一般,有着如此特殊的爱好么?你们爱看那些苟合之事,不代表朱某也爱看。”
“要证据还不容易?绫儿,我们现在就进去把阿娇找出来,大家当面问个清楚不就知道了。”邹春枝气得想要甩掉方绫的手,跑进府里把阿娇叫出来对质。
想不到方绫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不要!”她缓缓向邹春枝摇头,眼神是坚决而不容反对的。
“为什么?”邹春枝除了跺脚,没有其他的办法挣脱方绫紧握着的手。
她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方绫不同意她进去找阿娇出来对质?为什么方绫会是向着朱博弈这边的?难道在她的心里竟是愿意被人下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