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打着瞌睡。
凯尔一直在地毯上干着,而艾莉坐在桌子边上。凯尔的注意力此时全放在了拼装步骤上,再也顾不上去想入非非。当然了,他也曾有一两次胡思乱想过,可那又怎么能怪他呢?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渴望用手指滑过她那一头浓密的长发,最好是能把它摊开在枕头上面。然后还是先把心思用在玩具救火车上吧。“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不会这么快就搞完。”艾莉说着把一缕栗褐色的头发捋到耳后。
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戈登,它把头昂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肚子里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可怜的戈登。”艾莉说着来到戈登身边蹲下身子“它的腹内长了毛粪石。”
瓣登咳出了一小块橘黄色的毛团,然后“啪”地一声把它吐在了那辆红色玩具救火车上面。随后摇摇摆摆地朝厨房走去,在它刚才卧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小圆盘。
“噢”凯尔话未出口便打住了,差点说出一些甚至就连建筑工人也会脸红的话来。
“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艾莉咕哝道。
凯尔仰面朝天躺在地毯上。“那是我所见过的最不开心的部位。”
听到他的话艾莉格格地笑起来,最后忍不住越笑越厉害。她这时也躺到了他的身边,一对坚挺的乳房随着她的笑声不停地耸动着。这使凯尔把对胖戈登的厌恶之情完全忘到了九霄云外。
凯尔突然把身子侧了过来。“我想我知道该把它装在哪儿,咱们回到第十三或者第十四步,车轴上有一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她转过头望着他。“我不可能漏掉任何部件,一定是说明书”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最后她终于停下来用眼睛凝视着他。她的表情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要不就是想让他吻她。
他马上凑了过来并用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惟一的抵抗就是身上的肌肉紧张了一下。她的t恤衫已经翻了起来,露出了一圈皮肤。他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她温暖的肌肤像婴儿般细嫩,娇柔无比。
“凯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时机到了,他心里想着。她想对他进行说教,但他不会让她那样做,想到这儿他迅速用双唇封住了她的嘴。她先是静止了片刻,随即便用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拖到了她那浑圆饱满的乳峰上。
她轻轻地啄着他的下嘴唇那是一种甜蜜的挑逗。他也用牙齿去轻咬她的下唇。他在她的双唇上流连着,使它们变得濡湿润泽,希望以此唤起她的渴望。在他舌尖的扫拂和滋润下,她的双唇终于张开了。一阵快感不由得在他的全身掠过。
“噢,凯尔。”她呻吟道。他用嘴唇沿着她的耳廓缓缓地吻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部,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着,领略着她那充满女性柔美曲线的身体、当触到了她胸部的丝制胸罩时,他的手停了下来。
“你的皮肤像婴儿一样娇嫩。”
艾莉嘴唇微张,目光迷离地望着他,她的瞳孔已经散开,化做了两个碧绿的彩环。她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样抗拒他,再也难以筑起她与他之间那道理智的屏障。而凯尔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也都蓄满了期盼,他的手又开始向上移动。
透过那块薄薄的丝织物,他感觉到了她肌肤的温暖,他的拇指轻轻地按揉着花边胸罩内那坚实地凸起的一点。她的手此时已经插入了他的头发里并把他的头部向下拉以再次求得那撩人的热吻。他的手指终于滑进了她的胸罩内,她的乳房是那样的令人不可思议:在他的压迫之下不但没有变得扁平,反而出奇的浑圆饱满。
他中断了亲吻,把那件已经旧得不能再旧的t恤撩起来,露出了里面贝壳状的粉红色胸罩。在那薄薄的织物下面,两个像花蕾一般待放的乳头正脉脉含情地对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亲吻。他是不会辜负它们的。
“太美了,”他说道“简直太美了。”
他的手抚弄着她花丘般的乳房,唇像蜜蜂般地落到了花蕾一样的乳头上,采集着,吸吮着,乐此不疲,流连忘返。
艾莉用欢快的娇喃回答着他的亲吻。她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她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了他。
他又飞落到了另一个花蕾上,一如既往地劳作着。突然,在他们急促的喘息中有个声音砰然响起,艾莉急忙去推他的肩头。
“是戈登,他该出去放风了。”艾莉说着跳起身朝门口跑去。
凯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轻饶了那只该死的猫。外面还在下雨,听声音越来越大了。从敞开的房门涌人了一股凉空气,不但吹散了他身上的一些热量,也使他清醒了一些。他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眠,脑子里想的全是艾莉以及如何得到她。
性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尽管他的身体并不这样认为。他必须做出牺牲,必须向她表明他对她是真心的。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但事情本身却似乎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疾发展。
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来。“你过来,艾莉。我想和你谈谈。”她坐到了他的对面,眼神显得很警惕。他把手伸到对面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塞达里奇这样一个小镇为什么显得可亲可爱吗?是因为人们互相了解。”
“是的,”她说道“这也是我从亚特兰大搬来的原因。”
“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一个年头,但除了我母亲没有任何人了解我。我是在西面不远一条公路的拐弯处长大成人的,八岁时父亲就去世了。”
“真的吗?”艾莉那富于表情的眼睛睁大了“我母亲是在我十岁的时候离开人世的。我们当时住在新加坡,她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毒后辞别了人间。”
在她显得很平静的声音下面,他体察到了一种很熟悉的痛苦,他知道她还在思念着她的母亲,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即使是现在,当我抬起头来看到”
“看到什么?”他追问道。
“没什么,我太孩子气了。”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不,不是那样的。求你了,告诉我吧。”
“我母亲去世的那天晚上,父亲对我说她去了天上去了天堂,”她轻轻地说道“我从窗子望出去,看到了繁星闪烁的夜空,其中的一颗星星对我眨动着眼睛,我相信它一定是母亲在向我表达她的关爱。多少年来,我养成了搜寻夜空的习惯。每当我看到有星星在闪动时,我就知道那是我的母亲在看着我。”
她的话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艾莉,我能理解你的这番话,有时我也感到父亲的灵魂一直在伴着我尤其是当我做成了某种很特别的事情时,比如开办了抒情大酒店。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边,在替我高兴。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因为”他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要懦弱。要照直说出来“因为我对父亲的死负有责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你还是个孩子。”
“可我是个出了名的顽童,”他丝毫不肯解脱自己“我们住在一个农场里,每次到了去唱诗班的时间我都会躲藏起来。有一天,父亲在后面追我,我听到他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就是不肯回头。就在他穿过那条公路将要赶上我时,一辆飞驰而来的卡车撞倒了他,他当时就咽了气。”
她用力握住他的于,眼睛濡湿了。噢,亲爱的,你可别哭,凯尔心里想着,你要是一哭我也会落泪的。
“我很难过,”她说道“这也不能怪你,你还只是个孩子,小孩子常常做那样的事。你的父亲应该为你感到骄傲,因为你取得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他耸了耸肩。“不。我的一生中大部分都是失败的角色。我没脑萍上大学,父亲去世后我马上陷入了困境,我被迫辍了学,一天到晚呆在野地里无所事事。我变成了一个大胖子,太糟糕了。其他孩子们不停地拿我开心,他们叫我胖猪,还用其他一些难以启齿的外号羞辱我。我从来没有约会过,女孩子们看到我都会马上绕着走过去。”
艾莉眯起眼睛望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谊样。“真的吗?你似乎非常非常果敢。我真想不到你还会”
“请相信我好了,这种事是编造不出来的。高中毕业后我去了亚特兰大,找到了谊份开出租的活儿,从那儿以后我变得更加贪吃了。后来。在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父亲告诉我要创立一份事业,要为他争光。于是我开始节食,把身体练成了y形,并开始攒钱。”
艾莉脸上露出热情的微笑。“太好了。”
“我决心不再做失败者。我开始追求自己的理想,再也不要做那个任人嘲笑的胖小子。所以说,如果我有时候太富于攻击性的话,那是因为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缘故,我要成为-个优胜者。”
“你是一个优胜者,千真万确。”
“你是第一个听我讲自己身世的人。听我说,我知道这什事发生得太快了一点,可昨晚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回忆了自己的生活道路,思考了我未来的目标。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女人,”他情真意切地说“我想让你理解我,我也想理解你。请把你上次的恋情告诉我,他伤透了你的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