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声张,但那李序却坚持依制造册,口称不敢玩忽懈怠,以备韦令公查验。今日李序之死,似乎”
“似乎什么?”韦景程忙追问。
“似乎对那位显贵极为不利啊。”祁玉乃内明之人,也深知其中奥妙,然则并未将事情说穿。
“此话怎讲?”
“大人明鉴。李序职掌弘文坊,兼领聚珍阁,他这一死,韦令公势必彻查,清点聚珍阁内藏品,详阅到访登记簿册,这些都在所难免。如此一来,那显贵之人不是暴露在晴天之下了吗?”祁玉说着,复用余光瞟了韦景程一下。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韦景程转过身去,似乎在盘算着应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危难。“那依你之意呢?”片刻,韦景程又向祁玉问。
祁玉见时机已到,便大展胸中对策:
“方才,下官前去节度使府打探消息之时,在二堂东面曲径之处碰上了一个人。”
“何人?”
“弘文坊的薛校书。”
“薛涛?”
“正是。”
“她去二堂作甚?”
“大人有所不知,在李序被害一案中,薛涛是先现李序尸身之人,而且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人证。”
“她对韦令公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下官虽不得而知,但从下官对她旁敲侧击的问话当中,可以现薛涛对此事并不知情,仅是一个单纯凶案报官者。韦令公对她的盘问,也不过是代行推官之职罢了。所以,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啊!趁此时机,销毁证据!”祁玉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便泄露了玄机,这让韦景程心里不由得一紧。略作思量后,韦景程笑对祁玉道:
“德润忠心耿耿,谋略过人,我心甚慰。事成之后,你居功至伟。”
“多谢大人抬爱。祁玉感激不尽,诚惶诚恐!”祁玉连忙叩谢,即便口中惶恐,怡然自得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韦景程示意祁玉退下。
“唉?你来这里,旁人有否得知?”韦景程又将祁玉唤回。
“大人放心。我到这里,行踪保密,连贴身童仆都未曾带一名。”话语中仍夹携着矜夸。
韦景程微微一笑,摆手示意祁玉还家。
见祁玉告辞离去,韦景程叫来管家韦洪,耳语一番。
“老爷请放心。韦洪定不辱命!”
“此是绝密!小心为要!去吧。”
“是!”韦洪一溜儿小跑,消失了踪迹。
入夜三更,万籁俱寂。节度使府内,一队卫士自弘文坊巡查而过。见甲士渐行渐远,树后黑影方才闪身而出,他暗自庆幸:还是消息灵通,提早行动的好啊!倘在明晚,此处或许就添设守卫,再进来就有些困难了。想罢,此人飞奔穿过当院,一个箭步窜上台阶,轻轻推门进入正堂。
进得屋中,此人又从腰中摸出火镰,点亮了一截红烛。烛光摇曳,映在韦景程满是焦急的脸上。“那登记簿册到底被李序藏在何处了?”韦景程将烛台置于书案之上,飞地翻找着堆叠如山的卷宗。
“哈哈——在这里!”韦景程心中暗暗惊喜,只是未敢出声。忙把簿册揣入怀中,正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不对。若是清查时,簿册恰巧失踪,实在令人生疑。不如单独撕去自己这一页”韦景程想着,便摊开簿册,找到了自己那页,精细撕下,不留纸屑痕迹,韦景程将那页纸放入怀中,心满意足,颇为得意。
吹熄红烛,韦景程悄悄出去,决计沿原途返回自己府中。
弘文坊内短暂的光亮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湮没在这漫漫长夜之中然而,就在正堂,正对书案的四扇漆屏后面,一名紫袍人仍对临屏风而坐。透过漆屏缝隙,可将堂内景物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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