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薰听着他略带愠怒的话语,只又哆嗦了两下,急忙辩解:“夫、夫君,我没开玩笑呀”
她真的是在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娘亲摆了鸿门宴,上头没有饭菜,只有茶”又低下了头“说要请我喝茶,于是就过去了”
所以她回答他,说是喝鸿门茶,也没有错
赫连玦听她这略带心虚的辩解,冷着的一张脸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似乎依旧不悦,像是此刻心里堵得慌:“喝得怎么样了。”
虽然是回来了,说明她没有在那边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他心间的害怕也顿消,可是此刻这狼狈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把头抬起来看我。”赫连玦又沉沉出声。
低沉的声音里仿佛暗藏着暗涌,魅人得很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沈如薰听着他的问题,再听着他这一声似低哑的话,只得乖乖的抬起头来看他。
赫连玦这才得以端详她那一张小脸,素净得很,没有受伤,唯有这微红的眼睛,像是要哭又不哭的样子,仿佛是被他这低低的声音吓到了似的,眼里头还有几分心虚与担忧。
赫连玦的心不由得又沉了下来,就这样凝着她,等着她的回话。
沈如薰看到赫连玦这样直直的盯着她,她又赶紧把头低下来了,一颗心跳得快得很。
“喝得”话语声又开始支吾了起来。
要怎么与夫君说在潇湘院里头发生的事呢?他方才那么生气的样子,就像是在怨她不知分寸,走也不与他说一声,让他这般慌张。
可是她方才一从潇湘院里头出来,就开开心心的满院子寻他了呀
其实她有很多很多话想要与他说,想要告诉他,她又做了一件好事儿!
“夫君我”还是在支支吾吾,像是忧心忡忡,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赫连玦听着她这声音,原本阴沉阴冷的气势才收了起来,像是发觉了自己的反常,吓到她了,幽深的暗眸一敛,这才把声音放轻些许:“嗯?喝得怎么样了,遇到了什么,娘亲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这声音一轻,低沉魅人的感觉又复而幽出,听得沈如薰小心肝儿砰砰的跳
夫君这个样子,好像又不像是生气在质问她的样子嘛
怎么听起来,暖暖的!
低着头忍不住就悄悄弯了嘴角,眼眸里头也多了几分欣愉的喜意,只要夫君不是在生气就好了!
“嗯?怎么不说话。”赫连玦又低沉出声。
这一次,声音虽沉,却比方才还轻,看沈如薰一直不说话的样子,还以为她果真是在潇湘院里头遇到了什么事,幽深的眸子也一敛。
霎时倾覆出凌人的气势,再将沈如薰忽然颤动着肩的模样摄进眼底,心蓦地一沉:“怎么了!”
她究竟又是在潇湘院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鸿门茶,一裙草屑,微红的眼睛,慌乱的声音,一身的狼狈。
赫连玦整个人都沉了起来,仿佛心口又被莫名堵了,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心情这会儿又开始风起云涌起来,胸膛也微微起伏,邪魅气息颓然而出,冷峻的面容又凝重了起来。
周围的气氛又变了
沈如薰一直低着头,这会儿赫连玦显然神色不好的样子,可她却是在偷笑
微微颤动的肩膀其实是因为在笑
小嘴微微勾着,心里头说不出的开心,被他关心的感觉
还有那刻意放轻声音的话语,这会儿再听到这焦急的询问,心里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多了几分想要调皮的念头:“夫君”又低低埋着头,委屈出声。
赫连玦原本就在担心她,这会儿听到她这样的声音,面色越是阴沉:“怎么。”
大手忽地就想朝她伸去,想把她拥进怀里头,告诉她,有他在不用害怕。
可是还没有将沈如薰抓进怀里,她就便又出声了:“在潇湘院里头,娘亲的茶,喝得我怕死了”
低哑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抽泣:“我好害怕,夫君我怕我再也回不来了,我怕我再也见不着你了”
颤抖着身子,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好的事情:“夫君我呜”
赫连玦的手停在了远处,在半空中紧握成了拳:“她们将你怎么样了!”
似是愠怒到了极点,仿佛在耐着性子听完,一弄清楚便又要掀起一番浩劫了
低沉了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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