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如薰小脸一纠结,霎时憋得通红起来。
她这么不谙江湖之事都明白,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虽然夫君成功的设了这一局,但李天行既然奉了叔父的命出来,就不会再让夫君回去了。
在马车中也按捺不住了,不知道她出去能做什么,但她就是想要出去,紧张得想要去到他的身边她不要一个人待在马车里。
沈如薰还未从马车中|出来,外头一声厉喊——“杀!”李天行已经提起了剑。
这剑是朝着赫连玦刺过去的。
赫连玦依旧站在马车上,魅人的眸眼微微暗敛着,说不出的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天行以及一帮黑衣人,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看着直往自己刺过来的利剑,无动于衷
李天行更是怒得想要拼死一决。
赫连玦只微扯了嘴角:“东辰,解决掉。”
解决掉了今日便收局,根本无需再去到九州了,直接带着李天行的尸首回莲庄,余下便是让赫连啸天身败名裂,削夺副庄主之位,原本就是继子,再剔除赫连之姓,轻而易举。
莲庄分堂亦不会冒着天下大不违公然站在赫连啸天这边。
众叛亲离利益与自保之间,让他也尝尝众叛亲离的味道。
让他也尝尝被骗与欺瞒多年的味道。
娘亲不亲,叔父不轨,世人皆炎凉的味道。
赫连玦唇边是淡淡的笑,依旧独绝的身姿,李天行提剑而来,数十黑衣高手紧随其后,只可惜还没有靠近赫连玦进两尺之内,霎时就被飞身而来的东辰截住了,瞬间又是拼杀的声音。
东辰带人上前,玄武堂中最精英的高手也一齐拼杀,短时内不相上下,越来越多的人掺入其中。
李天行暴戾喊叫:“还愣着做什么!”之前赫连啸天安排在行车队伍中仅存的人也蓦地倒戈再打了起来。
沈如薰在马车中听到外头的声音,这才是最激烈的战争,甚至比方才还要动人心魄。
实在忍不住了,微微在马车中探了个头,去看赫连玦到底这会儿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被包围着了,会不会受伤。
不断有人中剑惨叫的声音:“啊——”
心也跟着紧绷起来。
赫连玦被东辰带人护了起来,这等时候,根本就不打算亲自动手,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混乱。
而李天行招呼了数十黑衣人一齐杀过来,慌乱中却是不断的将剑指向别处,冷冷的不经意把局势往别处带,逼得东辰不断跟随着他走,赫连玦看着眼前的局势,不由得微微凝了冷眸。
“主子,往后退。”东辰出声。
赫连玦依旧是站在原地,仿佛未曾听见一般。
从这个角度,他恰好挡着沈如薰,整个马车亦也牢牢的在他掌控之中。
东辰见赫连玦不动,不由得只能勉强一边解决李天行以及眼前的黑衣人,只见来势汹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李天行眼中掠过一瞬的冷笑,赫连玦不动,他依旧有的是法子让他动。
方才已经注意到了,马车中的少夫人是庄主的心头之血,若是伤到几分,怕是已经成事一半,他算计再好,都让他疼上几分。
最初之时能将赫连玦从马车中激出来,此刻自然还有办法
“上!今日我等就算死在这里,也死得其所!”豪言壮志再出,全然把自己与暗杀的黑衣人放在了一块。
黑衣人们也似得了激励,朱雀堂的堂主都这般说了,自然相以附和:“是!”有眼尖的霎时已经看到了李天行眼中传递的讯息,看了一眼赫连玦所在的位置,又顺着李天行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马车里头,似乎感知到了里头的动静。
沈如薰时刻关注着外头的战况,听到东辰喊赫连玦后退,可是他却为了保护自己,半分未动,心都要紧紧纠结在一块了,揪心得很。
低哭的声音出:“夫君”传出了这马车外。
“不要管我夫君你快走!”
不必要保护着她,哪儿都不去,直直站在这马车前挨杀,明知道所有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却半分未动!
都这样危急的时刻了
东辰拼命挡着,因为赫连玦不曾有挪步,受于制约,他也只能施展六七分,看似渐渐暂时落了下风。
李天行见势一喜,越是出声:“他就要挨不下去了,我等再上前几分,这一夜就是我们胜了!”
惹得局势越是疯狂了起来,对打声连连。
“夫君!”沈如薰在马车里头都要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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