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有什么怪异的画面在脑袋里头乱窜而已。
哭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夫君别问我。”
赫连玦幽深的墨眸也跟着她这番动作而冷如寒潭,抱着她的手只一僵,颀长的身子挺直得也不像话,如芒在背。
就好像再逼自己沉了几分气势,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她。
将沈如薰此刻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进了眼这似是她第一次这么反常。
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不让她发狂变得更加眼中,这会儿只低沉了声:“好,我不问你。”
“不问你你别想了。”她这几日已经让他的心破碎成了千疮百孔,每每看到她异常的样子,不是没心没肺的对着他笑着,就是冷言冷语与他划清界限,说她与他不熟,再不然便是喊着他‘赫连夫君’。
还有此刻这忽然发狂的模样。
马车为了行得稳,在这夜里并不会行得太快,此刻在这络城去往天策城的路上估计还要走个一两时辰,这密林一时间也是走不出去的。
赫连玦只沉痛了一双幽眸,垂眸看着她。
沈如薰这会儿听到他说别想了,可是有些东西忽然往脑子里头窜,她自个也控制不住,只得嘤嘤的哭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瑟瑟发抖,抖得整个身子都缩到了一起。
“红”本意似是想描绘出脑中的景象。
她像是有点点受了这马车与周围环境的刺激,什么都克制不住一般
她的话语声虽然比方才少,来来去去就这么一个字,可看起来却显然比方才最开始忽然发起抖来的样子更严重了许多。
赫连玦只感受着她的颤意,听着她这口中喃喃吟出的破碎声,只厉了声:“如薰,听话。”
沈如薰听不清,仿佛已是坠入了自己的世界,这会儿出不来了。
她的模样只叫人心疼,赫连玦的心霎时又疼了起来,就像是针扎在了他的心头,眼中有了沉意,只最后看了沈如薰一眼。
沈如薰这会儿还在发憷,仿佛再这般似清醒又在梦魇中的哭闹下去,她刚苏醒的身子必定会受不住。
这一刻她终于有了几分沈如薰的样子,娇怜懂事得惹人心疼,哽咽出声:“疼夫君,你别管我了。”
她越说,赫连玦的眸色只越加沉。
马车疾驶的途中,方才放下的车帘也蓦地被外头的寒风掀起,身上的大氅再怎么加了狐毛都掩不住严寒,林中的景色时隐时出现在眼眸中。
沈如薰失态得更厉害,这会儿脸上已经出现了恐慌害怕又无法承受的神色,像是有什么记忆深藏在心底,虽是忘记了可也在脑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了,只差稍稍引带就会崩溃。
赫连玦实在不忍心她再这般想下去,此刻只略凝着她:“如薰,睡吧,待出了林子就好了。”
若要她记起一些东西会这般痛苦,他倒宁愿她忘了他,待到日后再拜访江湖名医,想尽办法把她的病治好便罢了。
这会儿只想她别再想了,方才询问她是不是记起了什么的话语也不再说。
沈如薰只隐隐约约从狂躁与害怕中听到了赫连玦最后一句话,脑中好像闪跃出了银光,剑戟的样子:“啊”一声嘶喊。
而最后一刻,只感觉到一双手不舍的摸到她的脑袋上,轻抚着她的伤口,沉痛低语:“听话,别想了睡吧。”
大手从后脑袋落到了脖根处,直在风池穴上狠狠一敲。
沈如薰原本还在无法控制自己的癫闹,这会儿只觉得后头一麻,而后脑子中霎时一片空白
就这样力气被抽尽,瘫软了下来,渐渐失去了意识。
“夫君”
眸眼半掀,眼皮渐渐落下前,只来得及最后看赫连玦一眼。
脸上是苦楚的表情。
最后听闻的一句话是:“如薰,对不起。”
都怪他不能保护她,才会让她受到了这番痛楚的折磨,此刻赫连玦略微阖上了眸,那一日的事情在眼中历历过目,他的撕心裂肺。
这会儿只看着彻底瘫软在怀中的人儿,沈如薰紧闭的眸子,还是她的眼,可陌生又熟悉的小脸,让他一痛。
这是在去往莲庄的路上,左右再不过五六个时辰,天一亮,就到达了天策城。
赫连玦此刻拥着失去意识的沈如薰,沉痛的脸上只蓦地又出现了阴狠的戾气,就好像是怎么克制也掩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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