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同情,也不必要这么做,当然他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保镳不会进来,他们怕你生气吗?你”童惜恩神情立刻僵住,讷讷道:“你该不会是烈先生?”
展夏玉大笑“是真的才好,这样就可以让你没办法待在这。”
童惜恩松了一口气,接着问:“为什么?”
“你不适合做佣人。你应该像宝一样,受人呵护。”展夏玉异常认真道,
童惜恩咋了咋舌,巧笑“我没有那个命。”
“不期待吗?”
“我只能认命,因为我没有那个福分,也没有资格享。”童惜恩为之感慨,再笑道:“你还没解释,保镳为什么这么怕你?”
“我是烈先生的朋友”
“什么?!”童惜恩大叫“那你更不能帮我--”
才又想站起,就再度让他压回椅子上。
“坐下。”
“可是”
“我不会告诉烈先生的,这是你我的秘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喏,”童惜恩直接把识别证拿到他面前“上面都写了。”
“你欺负我。”
“我才不敢。”童惜恩怯生生地低语。
“我不熟悉中国字,我是韩国人。”
“欸--”童惜恩大惊。“骗人,那你中国话为什么说的这么标准?”
“是这样的”
接着,两人开始有说有笑。
童惜恩从未料想能认识展夏玉。虽看的人不多,却能臆测出他绝对是出生于堂皇之家,只因他非凡的气宇绝不是平凡人家造就得出。
这算是侥幸,还是属于她的缘?不管怎样,她都会珍惜。
童惜恩戴着手套,站在花丛间,细心地拔杂草。
花园的工作的确轻松,早上七点起来,童惜恩就不见左右寝室的同事,据说,她们很早就到客人休息的地方去打扫,以免在客人醒来时妨碍人家。
算算时间,和同事们除了两个小时的草,也差不多好了,但对童惜恩来说,却像过了大半天。
“童惜恩,你那里好了没?”晓玲摘下手套,问道。
童惜恩一抬头,就觉得沉重。“差不多了”
“马管家说前面不远的两棵树让你去修剪,我和其他人去厨房帮忙。要是累了就坐着休息,今天事不多。”
佣人的三餐没有大厨照料,所以得自己动手。
“我知道。”晓玲的关切令她欣慰。
十分钟后,她确定没有杂草便立即超身,孰料,一阵昏眩使得脚步向后踉跄。原以为身后美丽的花,就要因自己的笨拙而惨遭损坏,未知身后突然出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及时搂住她摇晃的娇躯。
侧头一看,为之惊喜。“少严?!”从昨天匆忙分手后,今天她是第一次这么唤他。没有生涩,只有羞赧与幸福。
“你怎么像个小迷糊,老出差错。”烈少严只将手搭在她腰际,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站不住脚。”
“来,休息一下,”烈少严牵着她往石椅走去。
“我还有工作。”童惜恩是很想与他相处,但又不能丢下马管家吩咐的工作。
“你好像闲不住。”烈少严显得有些不悦。
“不是的”她无法接受他板起脸的样子,她才不要被他嫌弃。“好,我先休息,但不能太久喔!”
烈少严立即笑逐颜开,毕竟,没有人可以不照他的话做。
“坐。昨晚睡得好吗?”
“好。”她对他说谎。伤口接近背面,稍一入睡,就会压痛伤口。
“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这是最大的谎言。现在她的右手根本已严重到不能抬高。
“就算这样,也不能大意。”烈少严将手中精美的袋子递给她“里面有两种葯,外用内服,是医生早上派人拿过来的。”
以前一回到别院,他和古蔓羽两人都相当晚起,这回因为此事,他不得不下床来找她。明知以她的身分,两人根本不可能长久,但他就是按捺不住对她的情愫。
迸蔓羽是个识大体的妩媚女人,是男人都会想独占她,但童惜恩不同,她给他很宁贴的感觉,教人不由得想细细疼惜。
童惜恩抓紧袋子,嫣然笑道:“我好幸福哦”“幸福?”烈少严挑挑剑眉,
“嗯。医生关心我、同事晓玲也关心我还有你跟夏玉哥。”
“展夏玉?!”烈少严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的?”
“昨天晚上。我在洗碗,他突然进来原来他是烈先生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吧?”
烈少严笑笑,不作答。
“夏玉哥好风趣,我想一定有很多女人迷恋他。”
“这我不否认。”见她提及展夏玉那愉悦的表情,他就颇不是滋味,古蔓羽就算和男人谈笑风生,他也不曾有这感觉。
“你应该也和他一样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时,实在引人注目。”
“你很担心?”烈少严投注暧昧的神情。
童惜恩紧抿着唇摇头“你本来就出色,就算被迷恋,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好失望,以为她会嫉妒,但她竟对这样的事侃侃而谈。
以前他厌恶女人嫉妒的模样,像蛮妇,连识大体的古蔓羽都有这缺点,但对她,他居然希望她在意
“如果说,我不只你一个女人?”他藉此试探她。
“那也是--”
“别告诉我那是理所当然!”烈少严截断了她的话,他开始讨厌这措辞。“给我另一种话。”
“我只有这句话,也只能说这句话。”童惜恩笃定道。
“为什么?你不想独自拥有我吗?”
“我凭什么?”童惜恩反问。
“凭你喜欢我。”
“其他女人也喜欢你,我怎能有自私的心态?”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很自私。”他也不例外,自私地想拥有古蔓羽又想疼惜童惜恩。
“但也不能伤害别人。”
“如果这么做,受伤的一定是你。”
“无所谓只要你相信我是真心的,就算不能和我在一起也无所谓。”
“这种事不是光有信任就够的了。”他有些许激动,气愤她不在意、不和别人争夺他。想他烈少严,女人对他,是趋之若骛,有多少女人恨不得能独自拥有他,成为他最重视的情人?
他好气真的好气。尤其是她那泰然自若的模样,更是教他骄气重挫,像是首次打了场败战,又恼又气!
“是这样的吗?”童惜恩努努嘴,拧着眉心,道:“要全心全意去信任一个人,其实不是那样容易”
“怎么说?”
“这世界充满仇恨、猜忌,所以我才会说,宁可不去发现对方的邪恶,但你说这是逃避,后来我想了想,其实面对比逃避来的痛苦一开始是这么相信一个人,到最后竟知道自己的信任是个错除了逼自己信任下去,我什么也不愿做。”
“你年纪轻轻的,说的话却太过消极。这世界还有许多你看不到的角落。别老说傻话,要是我存心玩弄你,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你骗我一次也好、两次也好,我都无法讨厌你要是真能说恨就恨,那我不明白,我付出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绝对是真的,我感觉得出来。”烈少严拨开她的秀发,先是亲吻脸颊,让她好好感受这份柔情,接着才封住她的唇,霸道地将舌头探入其口索取生涩的甜蜜。
这次的吻,比上回来的狂、来的炽热。童惜恩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晓得,他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沉醉的呻吟他的吻,教她深深感觉每吋肌肤都为之燃烧.....
“惜恩”他语音沙哑地轻唤她的名字。
她胸脯陡地一痛,回神过来,才知那厚实大手已盈握着她一只浑圆。
“少严.....不要。”她如半醉半醒般拒绝,丝毫没有说服力。
他兀自亲吻她、抚摸她,且倾身再以单手支撑着她,让她缓缓躺在椅上。
她的肌肤光滑到令他不能自抑。她有太多吸引他的地方了.....
当他将手滑进她大腿内侧时,她如遭雷殛般倏地惊醒。
“不要!”她如惊弓之鸟般逃离他的怀抱。
他乍然回神,愕视着她一脸惊慌的样子。“惜恩?”“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怎么可以?”她又羞又怅然。
“惜恩我不是存心,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她根本不知道一个男人要压抑欲念,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她更不知道他为了不被打扰,一开始就撤走附近所有的人,所以她惊慌、恼羞是无可厚非的事。
可,他能向她解释吗?要是解释势必会泄露出他的身分,这样她会更想接近他,又或许会远离他,但两者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吓坏我了”她强忍鼻酸道。这大胆的亲昵,暗示着她竟忘了身分,大胆在这里和他做这种事;暗示他的行为就像对待一个妓女,只是单纯泄欲难道,她在他眼中就是人尽可夫?
“我是无心的。”
他向前一步,她却退后一步。见到她眼眶的泪水,才知,他伤害到她他胸口顿时似挨了一记闷拳般难受。
“我还有工作我走了--”
“给我站住!”他突然厉颜咆哮。他一时情急,忘了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分,而拿出“炎盟”盟主的威严。
她吓得倒抽一口气,悚惧地呆望着他。
那是他吗?为什么他突然离她好遥远?
她那恐惧的表情,令他后悔对她吼叫。
他向前一步,握住那居然在发颤的小手,遽地,他的情绪又回到最初的平静,他深锁眉心“对不起”
“你刚才好凶”她再也禁不住而抽噎起来。“真的好凶”
他深深吸气,拉她入怀,疼惜般抚着她的背。“我担心你不原谅我。”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一切都怪我冲动。”
“我不怪你.....是我没有心理准备,加上这里是”
她和古蔓羽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古蔓羽大胆,她却害羞,说是不晓人事也好,说是矜持也罢,他都喜欢她这模样。
“你该生气的。”
“为什么要生气?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笨拙”
“你怎么那么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他似笑非笑。她的傻气令他好笑,她的甘心认错却教他心疼。“真担心你被我霸王硬上弓了,还会认为是自己的错、是你不该诱惑我”
“你会这样对我吗?”
“也许,可能。”瞧她一脸担心,他就知道捉弄到她了。“骗你的。”
“我也想你不是这种人。”她释怀道。
“这么相信我?”
“嗯。”“骗你也还喜欢我?”
“那我也只好认了,谁教我喜欢的是你。”她两颊酡红道。
“我要是做错事,你也原谅我?”
“喜欢一个人,没有怪罪,只好原谅。”
他摇头笑笑。
“不相信我?”她瞠大眼。
“是笑怎会有你这样的傻女人。”
“你知道吗?让人信任是最骄傲的事,但不被信任却是最痛苦的事”
“对于你,最快乐的是什么?”
“看星星。”
他忍不住轻笑,以为她在开玩笑。
“是真的。人生就算精采,也没有星光来的绚丽。”
“那倒是”他频频颔首。“那最近想做什么?”
“以前很想划船,因为没做过,但现在因为到这里做事,也只脑普想。”
“吃过大闸蟹没有?”
“这也是空想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他双手环抱,调侃着:“了解你的人生究竟有多么平淡。”
她嘟着嘴“平淡有什么不好?什么样的人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真正属于你的生活才要开始。”
“欸?”
“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