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妨先听一首歌。”回想起某篇深入分析武侠小说兴衰起落的文章,王大胖掏出了手机,在王易不解的目光下,鼓捣了几下。
手机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乐声:
“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笑脸好像红太阳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笑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王易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乐曲播完,这才道:“这是著名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是王洛宾写给他非常喜欢的一位藏族姑娘——藏族千户长女儿卓玛的。”
王大胖不由得一愣,《在那遥远的地方》是中国非常有名的一首民歌,甚至连国际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卡雷拉斯,也曾专门用中文演唱过,王易知道这一首民歌,王大胖并不感到意外,但他连作者跟歌的来历都能随口道出来,那就十分不简单了。
他笑了笑,赞道:“王先生果然不愧是学艺术出身的,连这首歌的作者出处,都一清二楚。不知道王先生对这首伟大的民歌,有什么看法?”
虽然觉得有点离题万里,王易还是合眼思索了片刻,这才睁开双眼,略带疑惑地看着王大胖,缓缓道:“这首歌,跟童安格先生的《耶利亚女郎》有点相像,讲的都是要寻找心目中完美女郎的故事。不过,与《耶利亚女郎》单纯的深情渴望呼唤不同,这首歌的结局,是说‘我’变成一只小羊让那姑娘鞭打,听起来总有点自虐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何,每当我听到这处,总觉得有种淡淡的惆怅,甚至会有一种奇异的悸动萦绕在我心怀。作国画要讲究意境,写诗词同样要讲究意境,而意境的高下之分,往往就是神品与庸作的最大不同之处。从意境的角度来看,《在那遥远的地方》要远在《耶利亚女郎》之上。”
王大胖心中暗赞,王易果然是天赋极高之人,自己还没解释,他就已经能猜测到一二。他点点头,欣然道:“王先生果然是学艺术出身的,对于艺术的体验,远比一般人深得多。一般人听过这首歌之后,也就听完就算,很少会想到什么意境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今天想说的可不是意境作画写诗的道理,我想说的,是这首歌反映的心理情结。”
“心理情结?”王易一怔。
“不错。”王大胖问道,“王先生应该对现代心理学有一定的了解吧?”在他印象中,王易是学过心理学的。这其实不难猜测,一个能创造出“井中月”“剑心通明”这类精神境界名词的作者,一个在描写打斗时注重精气神相结合的小说家,怎么可能对心理学一无所知呢?
“确实。”王易被王大胖天马行空般的提问方式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颔首道,“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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