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就敢铤而走险,做那样的布置。如月,你可知,当我醒来,听闻香绫给我的情报,看着你的布局,我真的很震撼,也很高兴。”
桑骏说着,语气按捺不住的幸福,笑容也变得灿烂。赵锦绣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低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可知,当我醒来,假扮桑林,着你独自应付得当,处之泰然。我就想:这就是我桑骏的女人,遇事镇定,相信自己的判断,敢于博弈。这种魄力,才真是母仪天下的风范。”桑骏越发说得好。
赵锦绣心里越发荒芜。这分明是在赞美,可对方是桑骏,是萧月国的锦王,是不久的将来就会问鼎桑国王座的男人。而作为王者,猜忌是天性。他们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可能的威胁。
赵锦绣不愿承认这是赞美,只当这是一种暗含着威胁的提醒。所以,赵锦绣低垂着头,低声说:“如月愚钝之资,那时,只想殿下能醒来,那般做,心里也是极害怕的。”
桑骏伸手来拖住赵锦绣的下巴,笑意盈盈,那睫毛极长,像是柔软的小刷,让人心内柔软。
赵锦绣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他,想要低头,他却是越发固执,使劲托着赵锦绣的下巴,柔柔地说:“如月,你知道么,这一次虽然受伤,可是我很高兴。”
赵锦绣抿抿唇,还没酝酿好措辞,他继续说:“因为,你做的所有部署都表明,你肯站在我这边。”
赵锦绣讪讪一下,挣脱他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手,半垂着眸,低声说:“你受伤了,这锦王府这么上千人命,还有你外面的势力,不知多少家庭。我不喜欢战乱,不喜欢亲人离别。所以,自然就——”
赵锦绣说到这里,知道自己说出话了,偷偷瞄桑骏一眼,果然,这厮的脸黑得像是锅底一样,不悦地问:“你就因为别人的安危以及素不相识的人的幸福与团聚,才站在我身边的?”
这什么逻辑?赵锦绣干笑一声,道:“殿下以天下为己任,如月自然要殿下分忧。如若什么都不闻不问,一点觉悟都没有,与后院那些姬妾有何异?”
这本是无心之下提到后院的姬妾,桑骏的脸一阴沉陡然化作一脸沮丧,略叹一口气,道:“那些姬妾一直都是幌子,那几年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不要介意。”
本来赵锦绣都不介意,但看他的模样,哪里还是杀伐决断的锦王该有的气质。所以,倒是玩心四起,面上不悦,道:“如月自然没有资格介意。再说了,锦王连御数女,也是能力体现。”
桑骏的脸一下红了,颇为尴尬,继而咬牙切齿地说:“许如月,你真是欠揍。”
赵锦绣耸耸肩,叹息着摇头,道:“殿下,你不知啊。那些年,如月是凤楼三公子,在桑国与萧月国的行商路上,常听很多男人羡慕殿下的连御数女,能力非凡,那可是荣耀啊。”
桑骏一脸阴沉,看得赵锦绣心里发怵,只得讪讪地对着他一笑。
“许如月,你心里也认为那是荣耀吗?”桑骏阴沉的脸忽然展开笑,像是坚冰骤裂。
赵锦绣觉得那笑很奸诈,赶忙往旁边挪一挪,转移话题,道:“对了,殿下,您是几时苏醒的。桑林什么时候换成你的?”
桑骏不管不顾,身子一下子凑过来,捉着赵锦绣的双手,将她往软榻上一推,继而俯身过去,饶有兴趣地瞧着赵锦绣,脸上全是奸诈的的笑,哑着嗓子,说:“如月,咱们来验证一下。”
说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赵锦绣的额头上,鼻梁上,眉毛上,脸颊上….
“殿下,小心伤口。王御医说了的——”赵锦绣心里火烧火燎的慌乱,又不敢使劲推他,怕将他的伤口弄裂。
“放心,大不了,再出一次血。但可让如月验证本王的能力——,很值得。”桑骏很欠揍地说。然后没有给赵锦绣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倏然吻住她的唇。他的双唇柔软灼热,覆在赵锦绣的唇上,细细密密的触碰。他吻得很温柔,一点都不像那晚在景云阁,狂野的掠夺。
赵锦绣呆愣几秒,便拼命偏着头躲避他的亲吻。桑骏也并不执着,瞧着扭着头做出抵死反抗的赵锦绣,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说:“如月,你放心,我会给你完整的洞房花烛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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