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见两扇大门紧闭,大门上的一扇小门倒是开着,里面安安静静的,往里望,能看到北房亮着灯,有灯也就有人,心里也就有了数,高声喊道:“永梅主任?永梅主任,有人在家吗?”
里面暂时没人应声,狗却抢先叫了起来,“汪汪汪”,叫得令人心烦意乱。
任君飞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棍子,摆出了攻击的姿势,还好院子里的狗只是乱叫,却没有出来,就又喊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从厢房里走出一个老年妇女,青着脸吼道:“谁呀?”见她两手还提着裤子,想必那厢房下面就是茅厕了,任君飞赶忙偏过头道:“大婶,我找永梅。”那老婆婆冷冷地道:“永梅?你叫她什么?”
凤阳有个规矩,老婆外人是不能直呼名字的,任君飞一着急就把这讳忘记了,于是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老婆婆也也通情达理,说道:“奶孩子呢!”任君飞问道:“我能进去吗?”那老婆婆笑呵呵地说:“能啊,怕啥,进来吧。”任君飞怯怯的问道:“狗拴着呢吗?”老婆婆道:“拴着呢,在笼子里呢,进来吧。”
任君飞走进去,见到西墙根那里,一条黑狗被圈在笼子里,说来也奇怪,自己没进门的时候,它叫起个没完没了,等自己进了院子,它反倒不叫了,也不知道它什么心理,快走几步,邓永梅却衣衫周整地走了出来:“欧阳主任真让蜈蚣给咬了。”
“是啊,痛得床上直打滚,你快想点办法吧。”老婆婆殷勤地抽来凳子,任君飞没坐,他看了看老婆婆,心说,年纪这么大了,话一点不实诚!
邓永梅爽快地说:“来,跟我进来,这就跟你拿药!”任君飞点了点头。
任君飞跟她走进堂屋,见家里并没有男人,心里十分好奇,她男人呢,放着这样好看的老婆独守空房,忍心?好奇归好奇,人家不主动说,也不好问。
不一会儿,邓永梅拿了药出来,任君飞看是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的是红色带绿的液体,说是壮阳补肾的药酒还好,要治蜈蚣的毒任君飞还不敢太相信。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邓永梅便看出来了,呵呵笑道:
“看我这药水不怎么样吧,这可是祖传的好东西,厉害着呢,不说是小蜈蚣,就连眼镜蛇咬了也可以救的,外擦,包你明天就消肿了!”
任君飞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十元的票子给她,陪笑道:“梅子,给……”邓永梅那肯收下他钱,抓住他的手塞进去道:“你把我看成什么啦,任主任,你再和我客气,那我就不给你了!”哦,哦,任君飞傻傻地应着,本想邓永梅一个农村家庭妇女,纵然有点姿色,但农活干得多,手里应该多是老皮,绝对不应该有这么好的触感,光滑柔软,而且还有点点的温度,这是从哪儿来的?
老婆婆轻咳了一声,看到邓永梅眼睛眨了一下,任君飞方才松手,忙说谢谢。
说完客气话,他转身要走,忽然想起,欧阳娜娜被蝎子蛰的可不是寻常部位,而是对于女人来说最私隐的部位之一屁股,她自己肯定是涂抹不到位的,看她疼得那样,估计也没有力气涂抹,那就只能由别人代劳,但这个代劳的人绝对不能是自己,男女有别啊,忙转回身对邓永梅道:“永梅主任,能不能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我也不瞒你了欧阳主任被蛰的又是屁股,总不能我给他涂蝎子酒吧。你是女的,方便些。”
“这?”犹豫了一会儿,邓永梅刚要开口,却听到一阵小儿哭声,不知什么时候,老婆婆钻到卧室里,抱着哭哭啼啼的一岁左右的小孩子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嚷嚷,“宝宝饿了,宝宝饿了!”
邓永梅接过孩子,苦笑着对任君飞道,“你看,任主任,我…去不了,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干部同志你就自己涂吧,也没多大事,不就是看看屁股嘛……”
”
老婆婆却嘿嘿笑起来,道:“那不是正好?你正好可以跟你那位女同事亲近亲近啊。”任君飞闹了个哭笑不得,只是看着邓永梅。
邓永梅没好气地看了看婆婆,埋怨道:“不去了就不去,老没老个正经,人家可是县里下来的干部,多丢人。”老婆婆哼了一声,一脸得意地坐下来看电视。
任君飞晕晕乎乎的回到村委会堂屋里,见欧阳娜娜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是吓得不轻,以为她晕死过去了,忙凑过去看,见她双眸紧闭,脸色痛苦不堪,两腮鼓鼓着,一看就知是在咬牙,也看不出是疼晕了还是睡着了,就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低声唤道:“娜娜,醒醒啊?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