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拉家常,对于任君飞能够亲自来他家中,他感觉到温暖极了,要知道都经过好几届扶贫工作队了,工作队长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并且能够来家里叫他一声闷驴大哥。他表态说一定要好好干,只要给他贷款,他一定要带头饲养好黄牛,力争成为精准扶贫的典型。
“这就对了嘛,闷驴大哥,俗话说筑巢引凤,金屋藏娇,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吗?你自己要住没住,要穿没穿,人家女人嫁过来跟你受苦啊,好,只要你富起来了,我敢打包票了,邓主任就一定能帮你找到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媳妇,哈哈,到时你就把身体养好,等着享福吧!”任君飞得意的看了看邓永梅,再苦再穷不怕,就怕穷志气啊,就连闷驴这样的人也都有了奋发创业的雄心壮志,那么古双云村还愁没有希望么?
邓永梅笑笑地看着他,没说什么。
“任主任,我可不敢找邓专干这样的,怕守不住!嘿嘿,”闷驴的眼睛在邓永梅的脸蛋上转了转。
“瞎说什么!”邓永梅白了闷驴一眼。
“我瞎说,像邓专干这样的女人压根就不应该嫁到乡里来,香喷喷的白玉身子让那脏兮兮的抠脚大汉给糟塌了,这叫暴殄天物!”
“闷驴,你再说我就叫任主任走了!”任君飞在,邓永梅不好发彪,只得采取威胁。
“你叫任主任走就走,呵呵,恐怕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喜欢人家任主任,细皮嫩肉的,还有文化,虽然你不错,可是人家任主任更好,要看得上你,恐怕未必吧!”
“闷驴你…”邓永梅这会真生气了。
“闷驴大哥,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邓主任脸蛋漂亮,身材又好,走到城里你真分不出是乡里还是城里人,依我说,城里好多的小姑娘也根本没法和我们邓主任比呢,我看不上邓主任,你看这不是瞎扯!”任君飞看了看邓永梅,恰好与她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睛有些闪烁,并且蒙上一层雾水。
就在这时外面又嚷嚷起来了,王亚琴骑着自行车,心急慌忙地赶过来,顿好自行车就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对邓永梅说:“邓专干,快,快去看看我弟弟。”
邓永梅问:“王亚琴,你不要急,慢慢说,你弟弟怎么啦?”
王亚琴说:“这两天,我弟弟突然不吃不喝,像傻了一样,跟他说话,他一句也不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妈急得没有办法,就让人带信叫我回来看他。今天一早,我从后山村赶过来,跟他说到现在,他躺在床上,翻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邓永梅站起来,对任君飞说:“我跟她去一下。村里的每个人,我们都要管啊。”
任君飞感觉有些奇怪,他弟弟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这是为什么呢?王亚琴应该有四十岁了,她弟弟也不小了吧?
出于好奇,他也站起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远不远?”
王亚琴说:“我们家是一组的,大概有二三公里路。我先回去看看,你们可别耽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别怪我没有报告了啊。”
这算什么话,报告村里就是村里的责任,要知道他可不是村干部的老弟啊!知道任君飞在想什么,邓永梅无奈地笑了笑,
任君飞马上明白了,于是说:“那你先走,我们一会儿就来。”
王亚琴就骑了自行车走了。她一走,任君飞问邓永梅:“她弟弟是什么情况?”
邓永梅说:“她弟弟叫王能宝,我知道一些情况。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其实一点也不傻,只是太憨厚,脑子也简单了些。他出去打过工,做过生意,但都没有赚到钱。不是被骗子骗了钱,就是被无良的老板懒了工钱。他家里又穷,父亲早故,母亲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家徒四壁,就没有姑娘肯嫁给他。他今年应该有三十岁了,这在农村是属于讨不到老婆的老大难。不像在大城市里,他这样的年龄,一点也不算大。只要有钱,就还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呢。”
原来是婚姻方面的事,邓永梅又告诉他:“王能宝和闷驴不一样,也一直在找对象,却是看了一个又一个,没有结果。到他家里来访人家的媒人,个个都摇头,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根子还是一个穷字在作怪啊。我为什么知道他这些情况呢?因为他身上发生过两件情事。”
任君飞兴趣大增,眼睛亮亮地看着她,问:“什么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