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短一些而已。”安盈很坦白道。
“你怎么做到的?”
“早有提防。”安盈淡淡回答:“我想,也许,你会这样做吧……所以,稍微错了错身,又提前准备了醒神的药……”
百里无伤无语了片刻,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你对那户人家说,我是你妻子的时候,醒来的。”安盈的声音还是淡淡。
百里无伤却有点窘。
“这样称呼,只是防备别人起疑心。”他无端端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安盈目不斜视,无波无澜。
“那个……”
“我不生气。”安盈转眸,在他继续解释前开口道:“相反,很开心,在你说那句话的时候,这里——”她拉起他的手,按在她左边的胸口上,“这里很暖。”
百里无伤怔了怔,手指微微弯曲着,在她温软的胸口上停留了许久,到最后,却化成一抹淡若柳丝的笑,“傻瓜。”他把手抽出来,笑嗔了一句,“这里可不是随便能给人摸的。”
安盈的脑袋很可爱地歪了歪。
百里无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头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起来,眸光清明,宛如遥远的星辰,有种让人不安的冷静。
他们已经决定离开拉辛了。
万佛节这样戏剧性地结束后,原来那些铁桶壁垒般的防卫也都变得薄弱,他们的离开应该不会再遇到任何阻隔。
不过,既在风口浪尖走过,又怎么会那么安然地离开。
拉辛广场已经越来越远了,那些“纳兰”的喊声,也渐渐远去,百里无伤带着安盈一路穿过人少的小巷街道,在一家看似荒废的庭院前,他拿出自己一早购置的男装,牵着安盈推门走了进去。
“先换衣服,你现在的样子太醒目了。”他说。
安盈刚才伪装成水凝恋,身上的衣服自然颇为华丽,头上扎着发髻,插着金玉步摇,底下纱丽曳地,水绿色的薄纱罩在浅蓝色的长裙外面,腰间系着丝绦彩带,极富风情——她匆忙之中准备的行头,虽然谈不上太华贵,但却异常合体。
合体到他都快有点挪不开视线了。
“哦,好。”安盈还算配合,随百里无伤走进去后,她环视了一圈周围:这里确实是一个废弃的院子,门后和半倒塌的厅堂上,还结有蒙着尘埃的蛛丝,大厅里面,几张桌椅摇摇欲坠,好像只要稍微碰一碰,就会碎成齑粉。
“去屏风后换吧,我在这里等你。”百里无伤指了指大厅里侧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屏风,建议道。
安盈眨眨眼,随即一哂,拿起衣服绕到了屏风后。
不一会儿,屏风后传出她的声音,“无伤。”
她鲜少这么正儿八经地叫他名字,百里无伤很自然地问道,“怎么了?”
难道是后面有蟑螂?
不过,安盈也不是那种会怕蟑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