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还有,你爸爸也在向教育部、工业部写报告,请上级拨一批款下来。几下凑起来,我觉得问题不是很大。”
张修远听了母亲的话,心里虽然觉得她说的有理,可前世的那个结还是没有解开。正要说话,父亲已经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张修远就说道:“你怎么还不去单位上班?你以为人家看在你是副县长准女婿的面子上放松一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好好干,干不好就给我滚回来。滚到我实验室来,让我盯着你干。别给我在外面丢人现眼,让你袁伯伯为难。”
母亲自然护着儿子,说道:“老张,你看你,人还没进屋就责备孩子。他到省城也是为了乡里的工作,为乡里那个罐头厂推销产品。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工作努力。都五十岁了,火气还这么大。”
张修远一脸的黑线,但他没有解释自己的事,而是问道:“爸,设备引进的事怎么样了?”
张晋松本来在妻子的责备下不准备说儿子了,听了儿子的问话,他的火气马上冒了出来:“小崽子,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一回家不是你追问就是她追问,我引进一套看好的设备犯了哪一条罪,让你们这么苦苦相逼。从国外逼到国内,从单位逼到家里,从客厅逼得书房。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工作,各人把各人的工作做好,为什么一定要干涉你们完全不懂的行业?我张晋松是一个卖国贼吗?我张晋松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吗?……”
母亲连忙上前接过丈夫的公文包,小声劝道:“对自己的孩子说这种话干什么?孩子不还是为你好。他说的次数确实多了一些,有一些话说的确实重了一些,但你看他说的话里哪一句是为自己作想?”
张晋松说道:“他这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他应该庆幸他怀疑的是他老子不是别人。如果他这样怀疑别人,质疑别人,人家会像我这么客气,不把他告上法庭说他毁谤就是烧高香了。哼!不学无术,夸夸其谈。”
母亲笑道:“如果你不是他老子,他都不会说。你说你儿子毁谤了你,你现在说他不学无术、夸夸其谈,不一样不合实际?呵呵。”
被田敏这么一调节,家里的气氛终于好了不少,张晋松住在沙发上,说道:“小子,你等下拿一套资料到你单位去,好好看看,不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你不是花时间到阳韶钢铁公司去调查了,去学习了几天吗?想必你对钢铁公司的技术现状有了一些了解,你可以两者对比看一看,你就会知道这套引进的设备到底是好是坏,也会知道我们该不该引进。”
田敏连忙对张修远说道:“修远,你爸爸的这个建议很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能只凭主观猜测就下结论。”
张晋松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不适合在社会上混,尽学一些没用的东西,只知道空谈,看见外面有不良之风,就联系到我的头上,真是岂有此理!你还是呆在学院里纯粹一些,做点研究做点学问,好。……,要不这样,过一段时间等设备引进的事定下来之后,我找你大伯说说,让你调入钢铁公司,跟着人家安装、调试,等摸透了这套设备的性能,你就负责这套设备的管理。也好为国家、为社会做点实事。”
张修远大惊失色:想不到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了,还没把父亲从这件事里撇清出来,自己却要陷进去。他连忙说道:“爸,我现在工作得好好的,干嘛要换?”
田敏也不希望儿子死钻技术,一家人有一个书呆子就够了,也附和着说道:“你的工作是你的工作,就不要扯上儿子了。他一辈子总不能在你的翅膀下成长。他现在工作才多久,就已经从一名普通办事员升到了企管办副主任,很快就是党政办主任了,这说明是领导器重他,他的工作很出色。”
张晋松讥讽地说道:“工作出色?领导器重?我看还是因为人家知道他的老丈人是谁吧?正因为如此,我就必须将他调出来。我不想让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我张家祖宗。说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