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人应该变回鱼

;接完电话，柳一白看着金哥说：“冉姐打来的。问酒吧怎么。”

    “嗯。听见了，你答的对。让他们好好玩吧。”金哥随口说。

    两客人好像适应不了这里的气氛，一口喝了酒，然后站起身，伸手招呼。

    肖滨过去了。

    没一会儿，肖滨把他们送走，然后返了回来。

    肖滨把钱递给金哥。

    柳一白伸手，说：“金哥，冉伊让我帮她管，给我吧。”

    听了柳一白的话，金哥对肖滨向柳一白一努嘴。

    肖滨把钱递给了柳一白。

    柳一白记了账，然后把钱锁进了吧台下边的柜子里。

    没了客人，金哥用眼扫了一圈，然后说：“怎么着？咱们接着聊？”

    听了金哥的话，几个人一起又走回了刚才他们坐的地方。

    话头断了，一时接不上，大家都坐着，喝自己手中的东西。

    “金哥，其实，在这儿，我还和你学了不少东西。”喝了几口酒，肖滨忽然说。

    “我操，又捧我。”金哥像是不上套，笑着说。

    “真的，金哥。就你这北京爷们儿的劲儿，我就学了不少。”肖滨又接着说。

    “嗯，我爱听。你细着说说。”金哥开着玩笑地说。

    “我虽然不如纯净水儿念书念得那么好，可是，我也念傻了，上中学的时候，书之外的，知道的不多，还特别看不上。上了大学，才知道，过去自己是无知的无畏。可是，知道了也白搭，毛病养下了，遇事就死叫劲儿，跟自己过不去，打死不回头。

    “我到酒吧打工，一是想挣钱，更主要的是，我想改变自己。认识了你，我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金哥，你知道吗，你心理素质特别棒，什么事儿都放在心里，什么事都上心，可什么事儿，又都压不住你的心。这个，我佩服，也想学。

    “金哥，你知道，到你这分上，不容易，咱们都是男人，有气性，真叫劲儿的时候，是真上火。”

    说到这儿，肖滨摇了摇头。

    “还有，金哥，你拿事当事儿，可又不死当事儿。这样，做事，就容易退一步看，就能变通。”柳一白也认可肖滨的说法，又补充说。

    “操，说你两个小子能，还真能。你们把哥哥我这点小能耐，全看透了。”金哥开心地说。

    拿起杯子，金哥又抿了一口酒，然后，金哥像是理清了思路似地说：“人呵，在这世界上，就应该像是这水里的鱼，得会游。水深有水深的游法，水浅，有水浅的游法，就是没水了，还能蹦。根本就是一条，不能傻待着等死。当然，也不能叫劲儿。”

    听金哥这样说，柳一白和肖滨不由得对视了一下。

    “金老师，您真高。”华子对着金哥竖起大拇指，说道。

    “老金我也不吹牛，这全是生活教的，为什么，我也说不明白。我就知道，这样能活着。为什么哥儿几个让我来盯摊？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老金我轻易不会和客人打起来。”金哥先是实在地说，说到后来，又得意起来了。

    “金哥，我知道了。你这个比喻好。进化论上说，人最早是鱼，是鱼上了岸，最后变成了人。从鱼变成人，已经很久了，人都忘记了鱼的本能了。金哥，你这是还记得本能。”柳一白想起来了，兴奋地说。

    “对，对。纯净水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肖滨一下听明白了，也开心地说。

    “等等，你们两个等。人，不是猴子变的吗？怎么又成鱼了？”金哥反到让柳一白给说糊涂了。

    “不是，金哥，猴子在往前，是鱼。”肖滨笑着回答说。

    “我操，还有这一出那。我说怎么陆地上的动物，就是人游泳游得最好。”金哥明白，于是开心地说。

    听了金哥这话，柳一白和肖滨一下被他逗乐了。

    “不是，金哥，陆上跑的，包括天上飞的，都是从水里出来的，全是一样的。”柳一白笑过之后说。

    “呵？真的。我操，有意思真有意思。要这么说，人还是笨的呢，要不，人得会飞呀。”金哥听了，吃惊地说。

    听金哥这样说，柳一白和肖滨又笑了。

    “金哥，这不是谁聪明不聪明，鱼上了岸，到了哪儿，为了适应需要，才又变的。不是它本身聪明。那些没变的，全死了。”柳一白又说。

    “呵，是这样。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这是真的，要是真活得好，就还得变回成鱼，得会游。不在水里游，就得在社会里游，你总得游。”金哥真明白了，于是肯定地说。

    柳一白和肖滨听了，相对一望，然后一起认真点头。

    柳一白、肖滨和金哥这样说，华子真是听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