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馒头上桌,于广州与关胜利的下肚的酒已经有四杯下肚,要是按常理,两个人就是不醉,也会感到头昏脑胀,而现在却还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是因为自酿的小烧酒度数不够高,还是因为喝得开心高兴之故,两个人很尽兴,也很兴奋,跟没有喝酒前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穆相书示意穆新征再倒上酒,于广州扬起左手,阻拦住道:“今天喝得不少了,饭也上来了,咱们交往还长着呢!我与天成兄弟认识也有些日子了,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穆相书看着于广州,愣了一下回道:“我担心你们没有喝好,这酒虽然为自家酿制,可是这是他马家的祖传,小时候,听老年人讲,马家的酒是远近闻名的,我们这里的桃花寺在时,那些游客是必然吃着我们这里的炖鱼,喝上一碗这小烧酒,所以来我们这里能喝上小烧酒,那才是真感情啊!”
天成看穆相书说得有点偏题,估计这位老书记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打个圆场道:“两位领导来我们这里,我们唯恐招待不周,这次喝不好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有下次,还有机会,这次两位领导是骑自行车来的,下次坐车来时,再一醉方休也不迟,你们说是不是?”
穆相书喝的不少,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次天成让他来陪酒,说明自己在这村里还有点用,至少还能上得了台面,此时听到天成提到不喝的话,也不便再劝酒,于是自找了个台阶:“好,咱就听天成的,那咱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吃饭,吃饭!”
穆相书说完,做了一下拿馒头的手势。
桌上的馒头个头不算大,呈长条状,白白胖胖的,在盘子里堆成了馒头山,煞是喜人。
于广州先从馒头山上拿了一条馒头,那山立即像削了个顶似的,下面变成了平面,接着大家相继各自取了一个,盘里的馒头还剩下一条。
“这馒头味道还真的有点甜!”关胜利掰了一声塞入口中,便夸赞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介绍,这馒头的手艺也很久远,据说当年给寺庙里供的,由于好吃,当年来寺庙烧香的香客除了在这里品尝外,还会捎带些回去,远近倒还有些名气的。”也许酒精的作用,穆相书已失去了常日的稳重,而显得有点自得起来。
“你们村有这么多陈年古制,这可都是财富啊!”于广州不由得赞道。
“可别说,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没有注意,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此主意,只是现在时机不够,时机到了,自然会让这些做大!”天成很有信心地说道。
“做,要做,一定做,我支持你!”穆相书连声说了三声做,一声比一声力度大,连在座的于、关二人都感到莫大的鼓舞。
“咱们村除了这些,你挨家去搜集一下,看还有没有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还没有拿出来的,统统汇集起来,咱不能让这些手艺毁在我们手上,除了我们村的,就是别村的传统手艺,只要现在还能用得上的,我们都搜拢来,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天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直没有言语的穆新征安排道。
穆新征点了点头:“行,你放心,吃完饭,我就去办!”
穆相书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这笑意是对穆新征来的,穆新征会意地朝穆相书点了一下头。
几个人吃过饭,天已过午,天成看着于、关骑车远去的背影,略有所思,回头又向老穆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