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一段话,心里才震惊之极。
原本以为汉今和汉晨百分之一百地能为家里争口气,考上师范学校。
更没有想到,向来学习顶尖的汉收,居然停学两年了。
好在汉今汉晨目前算是摆脱了与泥土打交道的难堪局面,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慰藉。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强忍着心头的失望,笑着说:“你们都当老师了,将来我们小的这三个人,就要靠你们俩支援!”
说完就去背包里取出衣服和手表来交给阿爸,说是给二老一人一套。
然后又取出两支带礼盒的钢笔,分别送到汉今和汉晨的手里说:“我的钱也不多,给汉收买的书包和文具盒,都排不上用场了,不过我还是要送给他。这是给汉粮的水胶鞋,这鞋子算是对上了号。汉食的书包,我明天去坟上烧给他。”
最后,我将两瓶酒和一些糖果饼干抱到桌上叫大家拿来吃,自己叫上阿爸去推阿妈的房门。
进得屋后,阿爸将衣服和手表交给阿妈说:“让她陪你一下,我出去了。”
阿爸说着,便叫我过去坐着说话。
母子俩在房里,有长有短地摆了起来。
……
堂屋里,阿爸不无感慨地说:“一夜之间,长得——。”
汉晨手拿一把糖果递给阿爸,阴阳怪气地说:“我总觉得她不是我们家的一员?看来她的几年时间,怕是当着三十年来过的吧?”
阿爸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面说:“就是长高三寸、三尺,长老三年、三十年,长美三分、三十分。都是她自己的造化,与我们都无关系。不过,我想说一点比较公正的话,就算是我今晚高兴的第一感觉。我的社会知识要差些,她的心理岁数,可能跟你们差不了多少。书本知识虽比不上你们两个,但是,她的有些事,也许远远地超过了你们,这与她长期单飞的生活经历分不开。外人、朋友毕竟给予不出真正的亲情,这是我的个人看法,也许估计错了。但我仍然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会跟我一样,对她都会有一种全新的认识。”
汉今说:“她到底在外干些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来买东西?会不会在外面——?”
汉收抢过问话:“三姐肯定在外面也当了老师,要不然就是在外面耍了男朋友。”
汉晨伸手拧了一下汉收的背:“多嘴,有男朋友还不带回家来才怪!”
汉晨说到这话时,立即漏出了一些不安的神色。
阿爸正经说道:“她敢!婚姻必须听从我的,想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还要她带回家来,看我不揍她一顿,都还没撒干净祖宗饭,就别打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鬼主意。”
阿爸这句话,实际上不是针对我而说,是想借题敲响汉今和汉晨在对待男女关系上的警钟。
到了他们这年岁,就是最容易闹出乱子。
汉晨见父亲的话有弦外之音,就更加显得难寻藏下红脸的地方,她恨不能再拧一把多嘴的汉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