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聊了多长时间,霍觐东挂断电话后,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到室内白鹭熟睡的脸,心里的那股忧愁与酸涩还有悔恨,多种情绪在不知不觉间涌上心头,如果这一次真的可以力挽狂澜的把白鹭的身体恢复健康,那么让他付出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包括家里那边有多大的反应,他都不会动摇对白鹭的心,他不想再错过,也没有机会再错过。
梁慕华的想法很巧的,和霍觐东的正好一模一样,这边既然要把白鹭的身体恢复好,那么就少不了往国外跑一趟,如果真的去了那个海岛,就得把白鹭带去,因为只有雷靖禹的基地医生才能把白鹭的病情治好,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的也无非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自己去海岛,那么白鹭在这里由谁来照顾?
不行,就算是有特护的话,霍觐东也不放心,而且,说不准到了那边人家医生不肯来这里给白鹭治病怎么办?就凭雷靖禹那老狐狸的心思,怎么可能随意的听信任何一个人的话?
不知道一旁的烟灰缸里到底多了几个烟头,直到霍觐东觉得夜风吹到身上有点冷了,他才转身回到病房。霍觐东怕一身的寒气传到白鹭的身上,便快速换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把陪护床拉到白鹭的床旁边,尽可能的把两个床拼的像是一个一样,霍觐东单手拄着头,看着白鹭的睡颜。
他们现在每天都很配合医生的治疗,即使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各种药物都按时服用的情况下,白鹭的气色也只是很勉强的透着淡淡的粉色。
纤长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个重重的阴影,让主人看起来像是个正版的韩国DOD男娃娃一样,怎么看怎么唯美,只不过美得让人心疼,霍觐东的大手不自主的拂向白鹭的脸颊,然后低下头在白鹭的嘴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霍觐东在心里打算着,是时候该和白鹭商量出国的事了。
这些日子操劳公司和白鹭的事,霍觐东不知不觉间在这一晚睡得很沉,当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白鹭的右手背上已经被护士给粘好了输液用的脱敏胶布,而映入眼帘的是白鹭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搞的,竟然把放在离病床很远的笔记本电脑拿到了腿上,此时的白鹭正在看着电脑上的网页新闻,好像还有关于他们公司那边的公告。
“你在干嘛?不怕累坏身体吗?”霍觐东醒来第一眼就看到白鹭在工作,这让他觉得很不高兴。说着便一把躲过他手中的电脑。
“总得跟公司那边说明自己的情况吧,要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多不负责。”白鹭见自己抢不过霍觐东便干笑了下,朝他解释道。
“等你的病好了,随便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但现在你真的不能让自己累到。”霍觐东揉了下眼睛,朝白鹭正色道。
他看到了白鹭脖颈处的纱布也被护士换了新的,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有多沉。
早餐后,霍觐东用电脑忙碌这公司那边的事,忙完那边便独自寻思着该怎么和白鹭说关于他治疗的事,正想着就听到自己的身后响起白鹭略显虚弱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白鹭不是傻子,他虽然这些天身体一直不舒服,但霍觐东的各种迹象都能看得出他心里有事,而且这事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白鹭甚至都想过,霍觐东是不是想要放弃治疗,或者是霍氏那边的人不同意霍觐东出巨资给自己治病。
这些种可能性都已经被白鹭考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无论哪一种他都能接受,大不了,自己再回到那个出租屋,只不过那样的话,自己无声无息的死掉后,可怜了那个叫阿东的毛孩子了。
霍觐东被白鹭问得有一瞬间的怔愣,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小奶糖越来越能看透人心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霍觐东随即微微笑了下,然后双手握住白鹭的手,又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吻,然后眼神幽深的说道,
“我考虑过了,要想把你的身体治好,只能去请科研基地的医生,也就是说,我得带着你回到那个海岛上。”
听到霍觐东这么一说,白鹭全身的神经就像是受到了重创一样,一阵痉挛疼痛,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那个犹如地狱一样的基地无论如何都是白鹭不想面对也不愿意回想起的地方,那里就是个有去无回的魔窟。
想到这些白鹭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恶寒,比竟他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有的现在的安全。
“不,我不去那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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