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圆处,水匪军中那持大斧的将领出马,大声叫嚷着:“我乃是秦巴山樊家寨先锋官丁虎是也!谁人敢与我决一死战?”
杜鸢应声出阵:“丁虎,本姑娘来跟你斗一斗!”
丁虎见我方派出了一员少女将军,乐得几乎从马上摔将下去,指着杜鸢笑嚷道:“你们就没有像样的将军么?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来跟我对阵!原来堂堂汉中太守魏延竟是个如此没用的鼠辈,汉中男儿也都是些软弱之徒!”
杜鸢冷冷说道:“我汉中军马个个都是好样的,对付你这种白痴只需弱女子出战就能获胜,何必动用男儿!端的折辱了他们!”
丁虎大怒:“好个牙尖嘴利的小浪蹄子!姓甚名谁,也好让大爷我杀个明白!”
杜鸢道:“听好了,你奶奶我是大汉都亭侯、卫将军、汉中太守魏延之妾杜鸢是也!”
我一阵摇头,喊道:“鸢儿,打就打,少在那儿认亲戚,我怎么会有这种窝囊的孙子?”
我身后的士卒们哈哈大笑起来,我和杜鸢一唱一和,把个丁虎一张大脸气得跟个茄子似的,大斧一挥,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你纳命来!”
杜鸢娇叱道:“来得好!”挺枪纵马直取丁虎,丁虎毫无风度地抡圆大斧,恶狠狠照着杜鸢的天灵盖劈了下去,杜鸢侧身一让,手中金枪轻轻在斧柄上一磕,轻松地化解了丁虎的招式,随即变换招式,将枪尖冲着丁虎的心窝刺去。
丁虎横过大斧格挡,杜鸢轻轻巧巧地将金枪一收,向下一沉,将金枪枪头放到丁虎斧柄之下,然后微微用力向上一挑,丁虎完全没有防备,大斧被挑离了心口要害部位,杜鸢身体猛然向前一冲,带动金枪,只听“嗤!”一声轻响,金枪已经刺中丁虎的心脏部位!
“好!”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赞扬,杜鸢只用了不到三个回合就把这气势汹汹的丁虎刺死在马下,当真是进步神速,要是放到以前,杜鸢虽然枪法精妙,也决然奈何不了丁虎!
徐豹见了大吃一惊,拍马出阵,叫道:“贼婆娘休得猖狂!”舞枪来战杜鸢,我早已听得受不了了,这边一句“小贱人”那边一句“贼婆娘”骂我老婆骂得这么难听,真当我魏延是空气吗?
我旋即大叫:“鸢儿退下,让我来会会他!”
杜鸢听了,便虚晃一枪,转身回阵,我舞刀迎向徐豹,交锋只一回合,我不由得感慨道:“见过武艺水的,没见过这么水的!”翻身再斗,徐豹已经是手忙脚乱,被我连头带肩,削成两段。
水匪军连折二将,早已乱成一锅粥,四散逃开去了,我回身道:“雷鸣领游龙营速速前去接应狡狐营回来,穷寇莫打,不要因为这些乌合之众而无端地损失兵力!”雷鸣应声领命,带着游龙营前去狡狐营埋伏的地方接应去了。
回到营中,大家伙儿都乐成一团,大声议论着:“没想到这水匪这么不经打,白白放跑了一千人,真是可惜!”“可惜什么,他们迟早会回来报仇,能在汉江称霸一时的人物,肯定不会轻易认输,到时候咱们再好好收拾他们!”
我重重咳了一声,大家都安静下来,我严肃地说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们有七千八百多人,我们只有一千五百人,虽然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赢,但是决不能掉以轻心!听我传令!灵猿队全体人员都给我睡觉去,夜里有任务!猛虎营、猎隼营守好各自防区!记住,谁要是敢掉以轻心,把这必胜之局破坏了,就军法从事!谁也保不了!”
众人都唯唯诺诺地各自散开了,我找到灵猿队的队长赵嘉,对他说:“你回营后赶紧安排兄弟就寝,今天晚上的任务非常重要!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你们一定要养足精神,明白吗?”赵嘉应道:“是!谨遵将军号令!”
时间过得倒是很快,转眼便到了黄昏,我来到灵猿队的营帐之中,灵猿队所有四十六名弟兄都已经睡醒了,个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我将他们带到营门前,雷鸣、祝炀早就带人捧着四十六碗水酒等候在那里,赵嘉、楚洪、刘吉三人出列,先领了水酒,剩下四十三个弟兄也上前接过了酒,我也捧起一碗,道:“众位兄弟,你们都是猎户世家出身,上山入地乃是家常便饭,今夜就轮到你们发挥本领的时候了,汉江水匪的旱寨都在秦巴山上,你们务必利用这一夜时间探明水匪旱寨的方位、兵力部署和防备情况,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个舌头回来!有没有自信?能不能做到?”
赵嘉他们大声叫道:“有信心,能做到!”
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道:“好!大家喝下这碗酒,就出发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灵猿队众兄弟全都喝干了酒,在赵嘉的率领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