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扣住她的大掌,看见她被狠狠吻得红肿的樱唇,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失控了。
凌依莎被吓到,她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掩唇轻泣。
“呜好痛!你弄得人家好痛”她退到角落里,拥着自己,像只可怜的小猫般呜咽起来。“你是坏蛋,呜呜呜弄痛人家”
放开酒坛,宇文浩腾懊恼地叹息,却又不忍听她哭泣。
“出来就给你酒喝。”他别扭的哄骗着她。
“你骗人,哼!”醉态憨然的小人儿躲在角落摇头。
“是吗?那我就喝得一滴都不剩喽。”他作势抱起酒坛。
“不要不要不要!”傻呼呼的她果然上当,手脚并用地爬出来,撞在他身上,伸手去抱住酒坛。
“你总算是出来了。”心中一喜,他眼色深浓地瞄过她的眉眼,再看看她弱不禁风的娇躯,心再次狂跳不已。
“给我喝。”她指指自己,示意他把酒坛抱起来喂她。在这之前,她已经喝光整整一坛酒了,她觉得现在自己头好晕,四肢无力。
“大半夜的,为何一人跑来采薇阁喝酒?”她本身就是一个谜,不过他有耐心弄清楚。
“不告诉你。”娇柔的凌依莎一脸坏笑,红艳艳的小嘴上还带着他方才留下的痕迹。
“不说,就没有酒喝。”她醉言醉语中流露着自然清新的可爱,令他爱煞。
一听不给她酒喝,她嘟着嘴,侧过身子闹脾气。
“真的不说?”
“那些讨厌的巫师术士,都嘲笑我。”她把玩着自己乌黑的头发,说出闷在心里的话“我跟他们说金星木星,他们却不懂;他们说的什么这个宿、那个宿,宿什么呀?我也听不懂。所以他们都不理我,围成一团高谈阔论,我就自己偷偷溜出来,还拿走他们的酒。”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嘟嘟囔囔的说着,再加上一些奇怪的词汇,他压根听不明白。
“反正你们都是傻瓜。”她生气了,扑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捶打这个嘴坏的人。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锐利的眼眸在月下闪动,心中说不清是什么的感觉一闪而过。他曾有过不少女人和妻子,那个处处待他客气的太子妃,从不会在他面前多话,更不会这样跟他玩闹,应对进退都规矩有度,她在他眼里,只是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直到她逝去,他也没有任何强烈的感情。
美酒使一切都变了样,意识到自己莫名的纵容,对她除了高涨的欲望外,多出了些许兴趣,他专注凝望她娇美的容颜。
“耶!抢到了。”她终于摸到酒坛,差点把整颗头都埋到酒里。
“与巫师们吵闹,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不要再喝了。”宿醉对娇小的她来说太过伤身,他轻巧地夺回酒坛。
“根本就不是小事!”凌依莎再次被气得嘟起嘴“这关系到我的未来、我的生命!虽然没有家人在等我,可我还是好想好想回去,但我都不敢告诉娘,怕她会伤心。”回去,回到属于她的时代,再次做回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是她日思夜想的事。
今夜,她抱着十二万分的希望来此,结果全都变成失望,她才伤心的躲开那些巫师和太监,偷跑到这里想一醉解千愁。
“你家在哪里?”
“秘密。”她回他一个鬼脸,继续抢酒。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坐在温泉旁,为着一坛酒纠缠成一团。她柔软的娇躯无一丝缝隙地贴着他,让他炽热的心坎一阵骚动。
空气中飘送的酒香将两人融在一起。
“你干么抢人家的酒”她娇嗔着。
“我也要喝。”
“不开心的人才要喝酒,你不开心吗?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没听说过吗?”她突然自他怀中退开,很认真的盯着他看。
他的怀里顿时一冷,差点控制不住的想把她按回原位。
那双晶莹流转的明眸大眼时而明亮时而迷蒙,他心中渐渐柔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她的话。
“你有什么立场说我?”她才是那个先喝醉的人好不好。
“呵呵!我可是一边喝一边骂那些人,所以我一点都不愁。”她嘴硬的嚷着。
“我的事,比你复杂很多。”做为一位储君,掩藏心事是必要的。他处在权力的顶峰,容不下半丝差错,更不能将心意示人。多少年来他隐藏着自己,今夜彷佛是一个契机,卸下他心上层层枷锁,在自由中游荡。
“来嘛来嘛,告诉我嘛。”她醉得摇摇晃晃,笑嘻嘻地爬过来,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这好奇心总有一天会害死她!他皱眉警告。
“不说算了,我要回去了。”凌依莎偏偏头,再看看天上的星空,闷闷地移动身子。
她要走?才放松下来的胸口再次抽紧,宇文浩腾不由自主地扣住她手腕,抿着嘴瞪她。
“放手啦!你又不说话,很闷耶。”
“不要探听太多跟你无关的事。”不知该说些什么留住她,紧握不断挣扎的纤细手腕,他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好闷喔,我不跟你喝酒了!我要走了,让我走让我走啦。”她甩手扭着身子想逃开,却被狠狠抓回来,压在坚硬的躯体下。
发现怎样都无法挣脱,凌依莎恼得嘟起了嘴瞪他,看着她闪着委屈水光的大眼睛,宇文浩腾莫名的有些不舍,直到那长长的沉默让他忍不住皱眉,他才发觉她轻柔婉转的声音是如此的抚慰他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