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满直瞅着他,内心被他的说法撼动,就连站在门外的上官凌也不禁动容。
一直被视为不详祸害的玄人,彧炎却能用如此豁达的说法替他们洗清冤枉,不由得教他想起爹刚死的那一年,他走在路上被人拿石头丢,就是彧炎护着他,大声告诉周遭每个人。他是他的弟弟,谁敢对他不利,就是和李家为敌。
“传说凤凰来仪,降生的孩子会拥有荣华富贵,一生顺遂如意,然而你出生时凤凰降临了,你却饱受欺凌,你说,传说等于事实吗?那凤凰比得了在你身边的我吗?又,所谓的不祥之人,能赢得过昏庸皇帝逆天而行,导致天灾人祸吗?”
“不详,那是别人说的,我就说玄人是擅长药理、能卜卦的能人奇士,多年前要不是凌交代我绕道而行,我早就死在山崩之下了,身为玄人的凌救了我,身为玄人的你让我朝思暮想,牵肠挂肚,你说,玄人是祸害吗?”
他哺着,吻去她脸上的泪。
“别哭,我要尽我所能地让你展笑,一世无忧。”他轻声保证,并请求着。
“别拒绝我,让我爱你。”
因他一席话而感动万分的明小满,水灵杏眼满是泪水。“我真的可以待在你身边吗?”
“请你待在我的身边。”李彧炎笑了,阴郁全数消失不见,只因她一句话。
终究,她心里是有他的。她的无情是刻意地退避,是一心为他好,心意让他感动,方法却让他抑郁许久。
“可是,你不是要迎娶公主了吗?”她扁着嘴。
他不禁低笑。“不,我从没想过要娶她。”
“可是这样的话”
“我爹在世时曾告诉我,想保住最珍视的东西,手上一定要握有压倒性的胜利筹码,而我一直谨记在心。”他轻拥住她。“相信我,一个射日皇帝,我没看在眼里。”
他不是说大话,而是他确实拥有可以撼动整个皇朝的实力,这一点,他有必要让皇上知道,身为商皇的他,可以在整个亚域大陆呼风唤雨,谁都不能威胁他。
“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可是杀头大罪的。”她低呼,怕他的狂妄会替他找来杀身之祸。
“你担心我?”他更乐了。
她抿着嘴,哭得杏眼红肿,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李彧炎满足地轻叹一声。“好,决定了,三天后,我带你到京城,到皇上面前把话说清楚,然后我要在李家宗亲面前,正式迎娶你为妻。”
“可、可是”
“没有可是,成亲是咱们的事,告诉他们只是祖宗规矩罢了,要是你真的在意玄人身份,大不了别告诉他们不就成了?”想到她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他忍不住笑得好满足。“明天,记得要回我一支舞,然后后天我们就立刻起程。”
“回舞?”
“避邪典不都是如此?在避邪夜定下衷情,三日后必得要回舞,以表示你的心意。”他不信光怪陆离之事,更不信一支回舞真能圆满彼此,但只要是属于好的一面,他都愿意尝试,姑且信之。
“可,我的舞跳得不好,已经好多年没习舞了。”看上回帮小辰忙时,她被安排在最后面的位置就知道了。虽说回舞没有指定舞码,但她的舞跳得不够好,不想献丑。
“那么,直接表白亦是可行。”他坏笑,轻掐她软嫩的颊。
“我、我”明小满顿时羞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掐着颊,羞涩地垂下长睫。
听至此,门外的上官凌神色难掩落寞。
虽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真正来临时,还是教他心底难受。
“上官公子,节哀顺变。”站在他身旁的褚善很感性地拍拍他的肩。
他微扬眉。“哪来的节哀顺变?你要恭喜我,得到一个商皇妹婿。”亏褚善心细如发,说出的话还真不能听。
他不是退让,而是从一开始,小满追逐的身影就不是他,所以他只是在那段时间里保护她,然后再将她交到真正的真命天子手中罢了。
当日,明小满理所当然地被李彧炎带回李家住下。
翌日用过晚膳之后,在李家的后院花园凉亭里,摆了上好的针君茶和几碟差点,李彧炎坐在里头,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回舞。
等了好半晌,才见到明小满搭着及膝的貂裘斗篷,正身是衔月城特有的绑腿纱质舞裤,露出一截玉嫩小腿和润白脚踝。
“怎么连鞋都没穿上?”他见了,立刻瞪向褚善。
“爷儿,这不是小的主意,是明小姐、呃不,是夫人坚持的。”他快快解释。
李彧炎想起身。“小满儿”
“别动,我要跳了。”她急声阻止他。“先让褚善哥退下吧。”
“犯不着连鞋都没穿吧。”他还在咕哝,使了个眼神,褚善随即退到拱门外候着。
明小满这才解下貂裘斗篷,底下露出的竟是那天在城主府穿的硬式抹胸。
抹胸以大红为底,金绣牡丹,而舞裤则是红霞纱点缀着金丝片,腰间还系了条金玉锁片,让她在月光底下,衬得肤色更白。
他皱起眉,怕她冷,想要阻止,却见她深吸口气,软声唱道:“盼朝朝暮暮,厮守一世红尘路”
他突地顿住,呆呆看她轻移步伐,任身上的金玉锁片发出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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