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早卯时不到就准时出府去上早朝了。”
陈娇儿仔细看着她和知书的脸色,心下有些疑惑,沉着了片刻,又笑着问道:“姐姐的腰伤可是已经大好了?”
她头皮一紧,道:“恩,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刚刚张大夫临走时说过,叫我最好再安生几日,不可劳累。而且我看妹妹似乎昨夜睡得不好,今儿就不急着继续学规矩吧。”
听了她这话,陈娇儿顿时暗自咬牙。可不是,她昨夜何止是睡得不好,她是根本彻夜未眠!
昨儿下午的时候柳儿急匆匆回报,说看到陈珍儿带着四个丫鬟家丁出府去了。陈娇儿顿时冷笑一声,道:“走,我们去书房。”
虽然爷关了她的禁闭,她本不可以出自己的院子,但这会儿她有了借口,特意亲自去禀报,爷该也不会怪罪她,相反,还该给她一个解释。
那一日陈珍儿与她争抢江郎和丌晴的行礼,推搡之下摔伤了腰,可严重,她当时也是有些后怕,乱了心神。事后冷静下来,她就觉出了不对。虽然爷怜惜于她,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若是陈珍儿当真伤得严重,爷也不好过分偏袒于她。只是关她的禁闭,一直到陈珍儿的腰伤好了为止,再无另外责罚。也没听说陈珍儿提出什么异议。这当真是爷有心偏袒她,陈珍儿也好心无意趁机要爷重罚于她吗?
陈娇儿就觉着,怕是她伤得其实没那么重,只是当时说重一些,好叫爷顺势就把那两个家丁给了她。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陈珍儿就不知道给张大夫灌了什么迷魂汤,跟张大夫处得很好。这一次若是张大夫有心帮衬,说她伤得严重,爷自是不好出声怀疑。但爷是懂武的人,对这些跌打损伤多少也懂一些,该看出了她其实伤得并不严重。爷当面不揭穿她,也不过是给陈珍儿好歹这个正妃在下人面前留个面子。而且即使陈珍儿伤得不重,也多少是因为她伤到了。便只好委屈了她一些,叫她关上几日禁闭。
这都好说,反正那两个小家丁在她眼里其实也是可有可无。她倒要看看陈珍儿能装病几多日,同样都是要老实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谁也不比谁更无聊。
这下倒好,她早就派柳儿盯着这边,才过了几日,她陈珍儿居然就敢明目张胆地带这屋里几个下人出府去了,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叫爷知道了,可是再留不得她的脸面。
陈娇儿一路得意地盘算着,到时候她是趁势要爷责罚陈珍儿一番呢?还是也好心地劝一劝爷,要爷顾着陈珍儿的腰伤还是不要责罚了呢?想来,她若是劝说,当着下人的面,爷却更是要重罚陈珍儿一番才好做个交代吧。那她就不如劝上一劝,既叫自己在爷心里头落了个好,又能叫陈珍儿受重罚。
谁知,到了书房却一个人影都不见。
陈娇儿便自己在书房外守着,命柳儿和屏儿四下去寻找。可又谁知,柳儿好不容易找见了爷的下落,回来汇报却说,爷本是在西厢二位的屋里,听着上月的账目汇报。知书已经禀了爷陈珍儿带着几个下人出府去了,爷便二话不说已经出府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