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嚷道:“叫小方子去叫了,不在医馆里,一会儿就来。”说着,张大夫稍稍掀开了棉被一些,给屏儿看了看肩头的伤势,问道:“身体上还有几处这样的伤口?”
她想了想,如实道:“两条手臂和后背上都有几条鞭打的伤痕,我们先头已经先用温水给她清理过了,原本上头都有淤血化脓。这几处伤还不算严重,最严重的是屏儿遭受了陈娇儿的毒打,吓得失禁,为了保命慌忙之间躲进那小厨房把自己关起来时恰巧又有月事在身。这污秽之物这几日一只捂在裤子上,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昏迷了,叫苍蝇在上头下了蛋,生出了许多蛆虫。那些蛆虫把屏儿大腿根都啃了,伤势看起来很严重。我们已经把那些蛆虫抓干净,但想清理一番,屏儿却还怕疼,便是想等张爷爷你来了,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或许,有可以敷在患处致使局部麻醉的药给屏儿敷上,那些赃污还是要尽快清理干净的好。”
张大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该尽快清理干净,但最好还是不要用水。梨子”张大夫一唤之下,抬头才是看清身旁的丫鬟不是梨子,梨子和梅子正在那头清理浴桶,虽然也不面生,但一时间张大夫没有记起知书的名字,便是道,“你去取些酒来。”
“唉。”知书应了一声便跑着去了。
“那是知书,四皇子书房的丫鬟。”她提醒了张大夫一句。
“哦,对,知书。”张大夫笑了笑,问道:“怎的,那丫鬟不是挺重要的,只在书房里伺候,这会儿居然跑到你屋里干这些脏累的活计。四皇子对你不错?”
她支吾道:“还行吧。”像是故意要转移话题,她跑到门口对丌晴道:“丌晴你去院门口守着,张大夫还有个女医徒会过来,你去迎一迎。”
“是。”丌晴便立即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干脆要跑到府邸大门去等。
“怎么样?张爷爷那女徒弟的医术可能应付屏儿的伤势了?”她是真正关心地问道。
张大夫便也不再过问她和应昊的事情,道:“放心吧。医馆里原本也还有二三女徒在,但只教了她们足底穴位。这一位就不同了,所以才是特意叫小方子去请。”
不一会儿,还是知书先取了酒回来。
张大夫从医箱里掏出了些棕黄色的药粉洒了进去,才是吩咐道:“我先出去,你们用这药酒给屏儿擦擦干净。”
“疼”她原本以为张大夫洒在酒中的药粉便是麻药了,谁知一给屏儿擦拭,屏儿又呓语着唤疼。
外头张大夫也是临时又冲里头叫道:“哎呀,瞧我这脑子。你们出来一个,我这有麻药,你们先给她敷上再擦。”
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知书跑出去取来了麻药。这回屏儿只在麻药刚敷上的时候呓语了几声,很快便又沉沉晕了过去。她们彻底给屏儿清理了一遍,废掉了三四条手巾,上头都满是脓血和脏污。这几条手巾也不用洗了,她直接要梨子和梅子合着浴桶那些脏污一同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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