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反应。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上前来,撩起她的鬓发,为她一只一只摘下耳环,然后是项链、手环……怕碰触到她受伤的手指,应昊试了一下便作罢,留下了那只白金嵌蓝宝石的镯子在她腕上,没有摘下来。
期间,她就斜靠在床栏杆上,一动不动,直到……
她猛然抓紧自己的衣襟,惶恐地瞪向他,一脸防备。
“你松开!”他皱眉吼道。
她的手指这样用力地抓着衣襟,眼看着包扎的绷带就顷刻间染满了红!
她不松手,继续防备地瞪着他。
他只好伸出手去,干脆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真正动弹不得。然后,他轻轻抓下了她的手,放于她身体两侧。想了想,他没有再去动她的衣服,而是直接冲着门外唤道:“七,你去叫梨子和梅子过来,为她们主子更衣梳洗。”
然后,他再次单膝跪地在她面前,柔声道:“你累了,你不喜欢我帮你……我叫你的丫鬟来帮你更衣梳洗,然后你便先好好睡上一觉,好吗?”
她这才明白过来,他只是一番好意,便收起了眼里的惊惧,点了点头。
应昊便帮她解开了穴道,一边还道:“你的十指伤得很重,千万不要再让它们伤得更重了,好吗?”
她低头看了看双手,歪了歪脑袋,好像到了这时候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十指正在生生作痛。只是亲眼所见,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当真是受了很重的伤,因为她刚刚抓紧了衣襟,便是又流血了。于是,她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微微一笑,笑得那般……与世隔绝、毫无情感!
应昊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强迫自己用最温柔的笑容面对她,突然,站起来的同时倾身向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应昊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他再次委屈自己去睡了书房,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
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下意识抬手想要摸一摸额头,但手抬到半空便又默默垂到了身侧。她刚刚答应他了,不会再轻易动手,不叫自己的手伤得更重。只是碰一碰额头,她的手指现在也负担不起。
不多时,梨子和梅子便过来,帮她更衣梳洗,然后她便沉沉入睡。这张床,她再熟悉不过了,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日,一早玄儿便来帮她换过一次药,很是自来熟地一边骂道:“呀!怎么弄的?我那药用上,讲道理,当时你的伤口就该愈合了呀,怎么又裂开了?”一边悉心地重新帮她包扎好。
“谢谢玄儿妹妹。”她只笑着回了玄儿这样一句。
玄儿那脾气,气鼓鼓地张了张嘴,但一对上她的眼睛,也是全无脾气,说不出话,转头就闪不见了人影。
然后梨子和梅子晚些才来伺候她更衣梳洗、吃早饭。她仿佛成了一个婴儿,因为双手无用,要梨子一口一口地送汤粥小菜到她口中,喂她吃饭。
她倒是乖得很,就连饭后那碗药也就着梨子的手喝得一滴不漏。
“我想看书。”她忽然冲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梨子和梅子撒娇道。
梨子和梅子一愣,前者继续收拾碗筷,后者问道:“小姐你想看哪本?”
她想了想,道:“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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