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份特殊,她的丈夫就在身边躺着,自己注定是永远背后默默注视她背影的一个,他瞧了瞧气息微弱的施罗德一眼,心里长叹一声,默默地退下,雨后的阳光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象棵孤单迟暮的老树。
接下来的时间,蔷薇寸步不离地守在施罗德床边,定时给他服药换药,她还让丫丫想办法弄来了一些蒙赛国特产的糯米,煮熟之后晾冷,再敷在伤口之上吸收毒素。
三天之后,百灵丹加上糯米的强吸附作用,施罗德腹部的伤口黑气尽消,那股恶心的味道也随之消失,伤口处开始生出鲜嫩健康的肉芽,逐渐向愈合迈进,他的呼吸也逐渐有力粗重起来。
至此,蔷薇稍稍放宽了心。
黑气刚消,施罗德开始发烧了,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如今潮红一片,大量的汗液从他身上冒出,他躲在眼皮底下的眼珠急速转动,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做着痛苦的恶梦,手指握成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蔷薇流着眼泪强行掰开他的手指不让他伤害自己,她抱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却依旧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身上的薄被已经撤去,汉克斯为他换上短衣短裤,马不停蹄地用大毛巾沾着井水给他擦拭全身,降温用的清凉的井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他发烧,证明机体已经摆脱毒素控制,白细胞开始自动增多,防御病毒入侵,这是正常现象,你不必太难过。”洛杰觉得蔷薇的哭声让他很难受,终于跳了出来,决定给某人上一堂卫生常识课。
“55555,是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55555......”
“唉,要骗我就骗小武、骗银线(小武和银线瞪起了眼,敢情杰哥师傅经常骗咱?),骗你干什么!”
“那......既然你说他的机体都恢复正常了,为什么他还不醒?”
“这个,估计是那个封印在作怪。你没看见他的眼皮在动吗?这说明他的脑细胞还是在活动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听得见你说话,但他说不出来。许多病例表明,植物人也是有知觉的,所以医生们常常鼓励病人家属多和病人说话,念书报给他们听,让他们的脑细胞保持活跃,可以等到突然醒来的一天。”
蔷薇惊讶地看着怀里的施罗德,仔细地查看他的每一个动作,感觉他除了没有睁开眼睛叫热叫痛以外,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于是,她选择相信洛杰。
“那我现在就去找本书来读给他听?”
“不!还是赶紧把井水弄得冰一点吧,最好做个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照这样高烧下去,本来没坏的脑子也可能烧坏掉了,因高烧至白痴的病例也是很多的。”
“讨厌!为什么不早说!”
蔷薇气急败坏的放下施罗德,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法杖蓦然出现在手中,风风火火地推开惊呆的汉克斯,喀啦一声,将盆里的井水变成了冰块。
“快!汉克斯,将冰块砸碎,找个不漏水的皮袋子装上,咱们要给大人的脑袋降温!”
汉克斯一愣:“啥?给脑袋降温?那身上呢?也敷冰块吗?”
蔷薇又问了洛杰之后道:“身上照样用井水,但是脑袋要用冰块,咱不能让大人的脑细胞烧坏喽。没看见他表情很痛苦吗?就是脑子烧得他难受。”
汉克斯一听,丢下手中的毛巾就往外跑:“我去找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