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又又正要阻止代莲儿,但已经晚了,代莲儿已经习惯性地应出声来了:“慢奴,我在这里!”说着,便站起身来。
慢奴欣喜地走了过来,拉住代莲儿的手,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走啊,你走为什么不带慢奴一起走呢?你不要慢奴了吗?”
代莲儿眼中衔泪,有些呜咽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鲁姐姐,你,你要做什么?”
原来,她忽然看见鲁又又手上拿着一支匕首,轻轻地抵在慢奴的身上。
鲁又又冷笑一声:“慢奴,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你了。只不过看在你和莲儿关系那么好的份上,也不愿和你太过为难。加上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如今我的怀疑却得到了证实,你还有什么话说。”
代莲儿顿时说不出话来。慢奴可以算得上除了父亲还有两位兄长以外,她最为亲近也是最为信任的人了,她对慢奴的信任,就和对父兄的信任是一样的。若是别人告诉她,,慢奴有问题,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说这话的确是鲁又又。
代莲儿和鲁又又相处的时间当然是完全不能和慢奴相提并论的,但她对鲁又又的信任却也并不下于慢奴。这种信任不单是源于她的人品,还源于她的本领,源于跟随者她闯过的一个又一个的难关。若是代莲儿这把匕首所指的,不是慢奴或者她的父兄,而是其他的任何人,代莲儿都会选择站在鲁又又这一边。她相信鲁又又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好人。
可如今——
“鲁姐姐,你会不会搞错了,这是慢奴!”代莲儿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鲁又又只是开个玩笑或者只是试探一下慢奴而已,但她却发现鲁又又的眼神竟是异常的认真。
鲁又又却没有回答代莲儿,只是把手中的匕首塞到代莲儿的手中,道:“你先制住她,别让她跑了,具体原因,等下我会给你揭开!”
代莲儿莫名其妙地接过匕首,一向鲁又又此言也是不错,只要不真的一匕首捅死慢奴,总有讲理的机会,她虽然万般不相信慢奴有问题,也万般不愿意用匕首对准她,但还是按照鲁又又的话做了。
鲁又又则向前走两步,道:“宗公子,来了就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呢?”
代莲儿心下疑惑不已,以为鲁又又眼花了,若是宗祚来了,她岂能看不见。但下一刻吗,,宗祚却真的出现了——从拐角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转了出来,脸上挂着一点比较勉强的笑意,道:“鲁小姐你如何知道我来了呢?”
鲁又又毫不客气地给了一个令宗祚差点晕厥的答案:“猜的!”
宗祚苦笑着说道:“这恐怕不好猜吧,这都能猜得出来,鲁小姐你完全可以去当相士了,凭着你这点猜测的本事,也足可赚个钵满盆盈。”
鲁又又冷哼了一声,道:“我猜问题,自然不是没有根据的。我方才还在奇怪,为什么我和莲儿沿着这么一条小路走,你们都能这么准确地追上来。开始还觉得有可能是巧合,但随着慢奴的出现,我就知道这不是巧合了。这座山这么大,这路这么长,可以藏人的树木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而可以隐身的巨石也是多不胜数,不要说慢奴只是一般的人,就算她再聪明百倍,敏锐百倍,想要把我二人找出来,也不啻大海捞针吧!”
代莲儿见到宗祚,本有些尴尬。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对宗祚存着一种愧疚之心,也对他的情意存着一种感激之情。但如今,她听见鲁又又和宗祚之间的谈话,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似乎鲁又又连宗祚也一起怀疑了,而宗祚,似乎也并没有对鲁又又的怀疑表现出很特别的冤枉或者惊诧,他的表现太自然了。
而当代莲儿听得他们提及慢奴的时候,不由也产生了怀疑,手中的匕首本来并没有指向慢奴的,这时候却更为正正地指向了她,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慢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却并没有说话。
宗祚笑着鼓掌道:“好好好!鲁小姐真是细心无比,令人佩服。只是,我想问一句,那慢奴又是如何找到你们的呢?”
鲁又又冷笑道:“那就要拜谢你宗公子了,你从北方契丹弄来的‘海东青’,可是个好东西啊,飞在天上追踪人根本不在话下。”
宗祚愕了一下,摇着头笑道:“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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