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离开的。请转告弗莱德少校。”
“一定。”
哈根没有否认,在听到罗蕾莱作出如此肯定的承诺后,自己很满意。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是对少校最好的保护。也许,这个女人也明白到这点,所以才会这样对自己说吧。哈根在回来的路上,想起罗蕾莱那犹如洞悉一切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嘀咕。他对这个女人的观察与判断力已亲眼见证过,只是现在看来,自己对于她头脑的估量,还是不足够。
当然,在驻地里听到这句由副官嘴里复述一次的回答后,尤琛并没有什么大反应。他只是点点头,说:
“知道了。”
然后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哈根不禁想:这到底是很好地掩盖住自己的真实心情呢?还是与对方心灵相通、所以对这样的答复并不感到意外?虽然在尤琛身边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一次,哈根也没弄清楚上司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往后的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发现尤琛颓废失落的样子,这才放心。
“首相曾经说过,衡量一个男人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汉,有两种方法。一是看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二是看他用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我自问不是什么出色的人,但如果是以上两点,那我还是有信心去完成的。”
这是在哈根刚加入3营、与尤琛初见面时,对方所说的话。至今,哈根对当天的事情仍然记得很清楚。娶怎样的女人那个是不用说,尤琛已经做到的;而用怎样的方法死去……哈根看着上司的侧脸,心中明白,他们都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以一个军人应有的方式死去——战死沙场。这个念头,尤琛一直没有改变过。哈根也相信,不管是在哪里、在怎样的情况下,尤琛也还是那个自己所熟知的尤琛.弗莱德,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的。
创世历1088年9月底,禁卫军曼尼亚战区总司令艾尔文.克米特上将来到幽灵装甲师驻地,进行视察。虽然燃料的问题仍然得不到很好的解决,不过在阅兵场上,那些可以行驶的重型坦克仍然没有令人失望。看着它们那厚实坚固的钢铁身躯,克米特似乎心情也愉快了许多,对环绕在身边的将领们说:
“先生们,干得好!”
对于装甲兵们,克米特虽然不像原装甲兵总监加勒特上将那样热烈鼓舞,但也高度赞扬了他们的努力与功绩。不管面前的人是师长、团长还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克米特都一视同仁。在这些装甲兵面前,克米特既是一个威严的司令官,同时也是一个真诚关切的长辈。因此在装甲部队内,他的名声也不在装甲兵总监之下。
在这一天,尤琛也见到了这位上将。对方一看到他,马上笑了起来,与年轻军官用力地握手——简直是连对方的胳臂也甩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尤亚,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见面!”
早在克米特担任首相虎山营以及首相府指挥大队队长时,尤琛就曾经在这位将军手下任职。也正是由于对方的推荐,尤琛才成为了首相的贴身副官。对于尤琛,克米特与其说是把他当成下属,倒不如说是看作一个自己家族中亲近的晚辈。
尤琛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与克米特多交谈。只是面对着那些好奇刺探的目光,他也不畏缩回避。在首相府工作的那段日子里,不管是面对着上级、同僚还是外界的眼光,他都已经学会了如何去不卑不亢地应对。
“看起来,咱们的营长像是上将的侄子。”
在凯尔贝洛斯坦克上接受检阅的装甲兵,这样跟自己身边的波克少尉低声说了句。波克少尉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时却突然回赠了一句:
“我看像是女婿!”
波克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杀手锏,害得他身边四个坦克兵都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总算他们还记得这是在接受检阅,面前有不少将领经过,所以还是努力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当然心里可能已经笑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这下好了,要是我们往后得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编制’,那就有劳您向上将提一下,让我们可以早点回到前线去吧。”
面对着身后哈根那不知是请求还是挤况的话,尤琛根本没有理会。相反是一旁的副营长巴列茨无奈地笑看他们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
“这怎么可能嘛。”
其实早当幽灵装甲师前往曼尼亚萨梅尔途中时,就听到消息说:他们这次也许只是呆在“准前线”(就是距离真正作战的前线还有一段距离的同属战区的地带)里进行操练编制,能不能投入实际作战,还有待商榷。得知这个消息时,装甲兵可们不干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千里迢迢赶来曼尼亚,结果却只能看着别人打仗,那他们的到来,还有什么意义?虽然他们在路德尼亚战场上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战斗,可以说是从生死边缘重回人间的,对于战争,没有人比他们有更深刻的了解和对杀戮的日益厌恶。但是只要仍然身为军人一天,他们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所以哈根的调侃,在某个程度上也是反应着下属们的心声。
与部下的乐观不同,尤琛却是深知克米特上将的为人。这位将军,在第一次神谕战争时期是步兵营的营长——他与加勒特上将还曾经是同营的战友——为人深受传统陆军一派的薰陶,正直敢言、作风鲜明,只要是自己认准的道理,那么他会一直坚持下去(简直有点过于固执,不过这也是陆军将领中常见的态度)。且别说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像是晚辈,哪怕是在首相面前,恐怕克米特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做法。要想说服对方将他们这些装甲兵派往前线,可以说比登天还难。这也就是为什么尤琛在听到哈根的话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是太清楚上将的为人了。
禁卫军战区总司令部的视察结束后不久,就有一位肩章表明他是少校军衔的军官来到尤琛面前,向他敬了个礼,说:
“弗莱德少校,总司令官让我来邀请您:今天晚上七点整,请到总司令部与他一起用餐。只是家常用餐,不必穿戴军礼服。”
“谢谢,请您转告上将,鄙人深感荣幸,到时就打扰将军府上了。”
当克米特上将的副官离开后,哈根碰了碰望向远处的营长的胳臂,说:
“瞧,连全能之神也察觉到我们的意志,帮这么一把。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得了,奥图,这是不可能的。”
能够与上级这样随意地闲聊着,哈根与尤琛之间的友好关系可见一斑。被对方这么一说,哈根才发现尤琛不像在开玩笑,不禁问:
“为什么?比起我们来,起码这位上将看上去好像愿意听听你的话,不是吗?”
“听是一回事,要不要实行却是另一回事。奥图,打消那个念头吧,就算不论上下级关系,上将的性子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他特别认死理。”
“照你这么说……完全不可能?”
哈根仍有点不甘心,尤琛斜睨了他一眼。“对,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你不信,不妨自己去试试?”
面对营长的建议,哈根只能做了个白眼,显示他的无奈。他倒不是不相信尤琛,只不过有这么个机会时,人总是想得多。
“要不今天晚上,你跟我一块去,我向上将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副官,他现在有话跟你说?如何?”
“去那儿?!”哈根做了个鬼脸,“我可不要整天晚上对着那些将军,连饭都没吃上几口。”
尤琛的提议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哈根的回答也是实情。一想到自己这个“小官”到时要面对着总司令以及他周围那些将军们,尤琛就觉得头痛。在军队之中,是没有什么平等可言的,就算他是以总司令客人的身份去到那儿,也恐怕没什么可跟其他人好说的。尤琛不会觉得自卑,但那些将军们应该也不会有心情与这样一个既是下级又年轻的军官去交谈的。尤琛对这些场合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他才会对哈根的提议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到了晚上,尤琛来到禁卫军总司令部与总司令住处的那座城堡外。守卫此处的宪兵在检查过他的证件后,又由值班军官与里面通电话确认过后,才准许这位少校和他的车子进入其中。由此看出,这里的防卫何等森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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