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邸中,已经目睹这一幕并且听到对方喊话的法尔洛,真可以说得上是欣喜若狂。他早在下台时,就被新政府以“秘密保护”为由,软禁起来。随后,就不停地转换囚禁的场所,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他的存在。法尔洛知道,奥登尼亚人是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所以他每天都在盼望着外界有好消息传来。不过即使是像他这样狂热地盼望者恐怕也没有想到,奥军的救兵,竟然是以如此方式出现在这里的。这在让他激动之余,更加由衷地相信自己的祈祷起作用了。
有的翁军士兵看到敌军已经匍匐在外,一副随时准备要进攻的模样。慌张起来,就想向敌人开枪,站在窗户前的法尔洛一眼看到,马上高呼:
“不,不要开枪!我们不希望流血!”
这些负责看守此处、监禁原总统的官兵们,其中有一部分对这位原总统心怀好感。虽然对方在他们面前是个变相的阶下囚,但依然有人对他表示尊敬。如今这位前领袖的话,让原本作战意志就不甚坚决的卫兵们,更加感到为难。那个本想开枪的士兵缓缓将手中的枪垂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他的同伴与军官。
而翁军看守部队的指挥官,也有着同样的犹豫。他当然知道如果将法尔洛交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是现在他们既无法防御也无法击退敌人,这样眼睁睁地与从天而降的敌人对峙着,肯定不是办法。法尔洛走了过来,他此时根本不像一个囚禁的特殊犯人,而更像是这里的主人,向对方说:
“我亲爱的将军,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胞受到伤害,我相信您也一样。如果您愿意按奥登尼亚人的意思去做,我可以用性命向您担保,您和您的人不但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而且还会被后世歌颂为正义的使者。”
指挥官看看窗户外,又看看身边一脸恳切的法尔洛,他的决心在一点点、一点点地被软化掉了。这位将军无奈地耷拉着肩膀,对身边的副官和士兵说:
“找一面白布弄到窗户外头去,告诉那些奥登尼亚人,我们是他们的俘虏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房子二楼窗户外,一面白布赫然出现在那儿,随风而动。内兹斯科尔知道事情成了,他大喜过望,只身一人走出隐蔽处,大步走进宅邸内。一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法尔洛,他就朝对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以对上级汇报的口气说:
“总统阁下,我是奉我国首相之命,前来迎接您的!”
“是的……是的,我就知道,海因茨首相是不会放弃我的!”
由于太过激动,法尔洛顾不上说什么,一把抱着眼前这个身体高大魁梧的军官,狠狠地亲吻对方的两腮。能够如此绝处逢生,是他一直期盼却又不敢抱太大希望的事情;谁能想到,如今却真的实现了!自然令被囚禁了一个多月心情郁闷不已的法尔洛感觉到,自己的阳光真的来了。
不过对于负责此次营救行动的奥军突击部队指挥官来说,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他按照惯例,缴了翁军指挥官的手枪,这表示接纳了对方的投降。之后,便命手下进入宅邸,占领该处。只是这还没完,他马上又命令随行的通讯兵用无线电装置联络在附近待命的小型飞机,要求对方前来接走目标人物。与此同时,内兹斯科尔对附近的翁军动向也十分敏感。因为最近奥军曾经一度占领了附近的地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带着法尔洛,先搭乘小型飞机到附近最近的一处自己人的机场,再转乘其它飞机,直接返回奥登尼亚境内。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法尔洛的人身安全。如今在翁波里尼亚多呆一刻,都谈不上安全。
与当地机场的通信没法接通,内兹斯科尔不禁担心起那里是不是已经被翁波里尼亚人给重新夺回去了——如果他们所乘坐的飞机降落在那儿,那岂不是才出狮笼又入虎口吗?这样的事情,内兹斯科尔当然不会干。所以,他在军用地图上拼命寻找离这儿最近的可靠机场。终于,在待命的小型战机来到前,他决定改变方向,到离这里稍远一些但至今仍被自己人所掌握的一个小型军用机场,在那儿换乘飞机。
为了让那架救命的飞机得以降落此处,伞兵们也没有闲着,而是忙着将那一堆滑翔机移开,同时清理出一片可供降落的空地。甚至连尊贵的翁波里尼亚总统——奥登尼亚方面至今仍不承认对方已经下台——也来帮忙,拔走杂草、搬走石头,真是十分卖力。
过了大概半小时,那架体积小、飞行速度慢的待命飞机终于来了。这是一架只能乘坐两人的小型侦察机。在降落之后,侦察机上的飞行员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在这个鬼地方上降落下来。他的指挥官没有多余的词句欢迎他的到来,一见面劈头就说:
“少尉,马上将我和总统阁下送到派温尼机场去。”
“可是,阁下……这架飞机,只能坐两个人而已!”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
内兹斯科尔才不觉得这是什么麻烦,相反,如果只让法尔洛一个人先去到机场,到时候那些主动陪他回国的人,岂不是更容易被最高统帅部和首相认为是拯救他的英雄吗?这是内兹斯科尔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所以哪怕这架飞机只能坐一个人,他也要跟法尔洛一起挤进去。
在劝说无效后,飞行员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至于那些同来的伞兵和新增加的俘虏们,就得自己下山回到属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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