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属于奥军的地盘上,再离开翁波里尼亚。
在侦察机的后座,法尔洛坐上去后,内兹斯科尔也挤了进来。他那粗壮的身躯,现在差点逼得法尔洛喘不过气来。看到一个肥胖男人和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管是谁看到都觉得难受,可他们俩一个是只想赶快离开这儿,另一个则死也不肯放弃这个立功的大好机会,所以就算挤得再辛苦,他们也不会哼一声。飞行员启动了飞机,将侦察机掉转头,朝空地的另一边滑行而去。由于距离实在太短,飞机是很难在这么短的跑道上起飞的,所以飞行员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飞机不住地拉高。有的士兵看到飞机在滑到跑道边缘后仍然没有起飞,简直快惊叫起来。不过这个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因为那架小侦察机,还是在它驾驶员的努力下,升上了蓝天。
虽然起飞了,但是这时在驾驶舱里,飞行员与他的两个乘客都是满身大汗。不同的,是前者是因为这惊险的飞行,后者则是因为与别人挤在一处热得不行。
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缓慢飞行后,侦察机终于平安地降落在由奥军控制的派温尼机场上。在那儿,已经得到指挥官命令的突击队成员正在那儿待命,并且已经将军用运输机准备好了,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才刚下了那架狭小又闷热的侦察机,法尔洛喘了几口气。他看着周围的奥军,这才确实感觉到自己是在“自己人”之中,于是连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但是内兹斯科尔可没让他闲下来,而是一把扯过对方,将他带上另一辆大型的军用运输飞机。这儿更宽敞,空气也不至于那样浑浊,再加上自己刚刚从监禁地得救,所以法尔洛也没埋怨半句,相反还一直不断地感谢前来营救他的突击队和奥登尼亚政府,当然,还有他那位最“忠诚的朋友”——帝国首相卡尔.海因茨。
在当天夜里,位于阿特拉斯山脉的奥登尼亚政府最高领袖所设立的鹰营,迎来了一位国家元首。对方一下飞机,就由奥托.肉兹斯科尔少将陪着,护送到鹰营里。已经得到消息的帝国首相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对方的到来。鹰营灯火通明,这一夜上下未眠。
曾经来过鹰营作客的法尔洛,如今再次看到这座熟悉的建筑物,几乎要令他哭出声来。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来到这儿,见到自己的盟友。而且在半路上,奥军方面告诉他,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当初就来到奥登尼亚避难,并且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也就是说,他还能见到自己的家人!这位昔日自恃甚高、认为自己理当与奥登尼亚首相平起平坐的总统,如今完全没有了那股高傲之气,而是像个孩子一样完全听命于奥军、感激对方为他所做的一切。
在鹰营门外,奥登尼亚神圣帝国首相亲自出门,迎接那位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来的盟友。一见到对方,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就拥抱在一起。尤其是法尔洛,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扯着卡尔.海因茨的袖子不放。看到如此场面,一旁的官员与将领,无不为之感动。更让他们咋舌的是,原本这次谁也不看好的营救行动,竟然成功了!而且要营救的人,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的朋友,我最最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全能之神听到了我的祈祷,所以派来了你的使者,让我能够活着跟你见上一面!伟大的全能之父啊!伟大的神圣帝国!”
法尔洛的激动,再次爆发出来。幸而他毕竟曾经当过一国之主,不然的话,现在他在海因茨与众人面前,很有可能已经放声大哭了。
“我的朋友,您受苦了。不过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神圣帝国与它的忠实同盟是不可能被打倒的!”
卡尔.海因茨用力地拍拍对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以往的会面中,不管奥登尼亚在事实上是处于多么占优的位置,但是招待自己盟国的领袖时,奥登尼亚政府都会像对待自己的领袖一样,一视同仁。不过如今随着法尔洛失去了往日的地位,就算之前计划安排得再周到,如今看来,他也像一个难民来投奔有钱的亲戚一样,向帝国的首相诉说自己的感激之情。尤其是这位“有钱亲戚”愿意保护无处栖身的自己时,他的心情真可以媲美临到行刑关头获得赦免的死囚。
“是的,神圣帝国是永不可能被打倒的!”
这一句话充分表明,现在的法尔洛,已经是一个完全被告奥登尼亚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另类囚犯。只是这一次的囚禁,他是心甘情愿的。
在举行过简短的晚宴后,卡尔.海因茨与法尔洛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的私人交谈——据首相的秘书看,与其说是交谈,倒不如说是一方在安慰已经吓掉魂的另一方。之后,帝国的首相亲自送法尔洛到卧室门外,与他互道晚安。那场景,在场的人看了都觉得像是一对阔别多年的朋友。当卡尔.海因茨转身离开那里时,他叫来了自己的副官,对他下达新命令:
“马上联络布鲁诺,让他安排一下,好让法尔洛见见他的家人。同时还要联络翁波里尼亚战区的最高指挥官,让他在安全地带找个合适的地方,并且派遣足够的禁卫军人员,好让咱们的客人可以在未来住得舒服一点。”
副官将对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然后赶紧依令行事。这就意味着,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特殊客人,将会在不久之后,成为真正的看不见的特殊囚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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